凌杏仙暗暗奇怪,心想:“听他口气,似是对矮胖老人十分推重,一个专下臭棋的人,居然还是奕仙,像他那里碰上就吃的棋子,看了还会获益匪浅?”
心念转动之际,只听那声音又道:“姑娘可是不相信么,奕仙乐民乃是当今武林中几个绝世高人之一,他一手棋艺,已臻出神入化之境……”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匆匆上楼,躬身道:“咱们少岛主拜会诸位老人家来了。”
话声一落,立即向旁闪开,恭身而立。
接着缓步走出一个锦袍佩剑少年,一眼瞧到乐民,慌忙一拱到地,含笑道:“晚辈奉家父之命,向诸位老前辈叩安来的。”
这人正是少岛主齐少宸,此刻满脸堆笑,状极恭敬。
原来奕仙乐民住的是靠左第一间,他搬出矮几,在走廊上和宇文不弃对奕,齐少宸登上楼来,第一个遇上的自然就是他了。
乐民回过头来,嘻嘻一笑,道:“少岛主好了,叩安两字,老汉不敢当,令尊可好?”他口中着,一手依然下得很快,一面还催着宇文不弃道:“哥快下,棋可不能停。”
齐少宸恭身回道:“家父托庇粗安,他老人家听乐伯父来了,甚是高兴,本来要自己来的……”
乐民没待他完,连连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更不敢当了,令尊纵然还没忘记我这糟老头,但他身为一岛之主,怎好纤尊降贵,来看老汉?其实老汉来了,应该是老汉去看看岛主才对,只是老汉一连几,坐船坐的头昏脑胀,睡了一晚,今一早起来,精神好了些,就棋瘾大发,刚刚把这位哥找来,下上几盘,就没时间了。
齐少宸道:“乐伯父奕中之仙,晚辈不打扰雅兴了。”
完躬身一礼,正持举步朝廊上过去!
乐民左手一拦,道:“少岛主还要到哪里去?”
齐少宸道:“晚辈奉命而来,还要向几位老前辈问安。”
乐民道:“他们就在那边下棋,都听到了,我看不用过去了。”着大声叫道:“喂,扫雪老儿,洞庭老儿,你们听到了没有,少岛主特地向你们问安来的。”
他这一嚷,听的宇文不弃蓦然一惊,暗道:“他口中扫雪老儿,洞庭老儿,莫非是山扫雪翁,君山洞庭异叟?这两位老人和泰山云中叟,黄山都老人齐名,合称武林四老的两老。”
心中想着,手上下棋,不觉慢了下来。
乐民催道:“哥,你在想些什么,该你下了。”
那边扫雪翁和洞庭异叟一齐拱拱手道:“少岛主替老朽覆上岛主,老朽等人疏懒成性,岛主这般厚待,实在愧不敢当。”
乐夭民嘻嘻一笑,道:“少岛主听到没有,咱们这时候都在下棋,心无二用,世俗之礼,一概免了,少岛主请回去吧!”
齐少哀微微一笑,道:“乐怕父得极是,只是晚辈奉家父之命,向诸位老前辈请安而来,理当一一叩请到了才是。”
乐夭民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齐少宸道:“中间房中,还有一位老前辈……”
乐民摇手道:“他还没睡醒,我看少岛主不用去了。”
齐少宸道:“乐伯父的极是,只是……”
乐民摇道:“不用了,等他醒来,老汉自会告诉了,少岛主已经来过了。”
齐少震为难的道:“晚辈奉命而来,连这位老前辈的面也没见到,叫晚辈如何覆命?”
宇文不弃听的暗暗奇怪:“中间房中,住的不知什么人?乐民似是故意不让他进去,齐少震却是非进去不可!”
乐夭民笑嘻嘻的道:“没关系,你就老汉的,别去惊动他就是了。”
齐少宸道:“这个……”
就在此时,宇文不弃吃了他一个车。
乐民不悦的道:“老汉被他吃了车去,少岛主别站在这里了。”
一探手也抢着把宇文不弃一个马吃了。
宇文不弃又吃了他一个过河卒子,乐民哈哈一笑,也偷吃了宇文不弃的炮,宇文不弃口职咦”了一声。
齐少震趁机一转身,往宇文不弃身边闪过,朝中间房走去。
乐民气道:“你想过河?”轻轻一捞,一把抓住齐少宸后领,道:“老汉下棋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少岛主这是明知故犯了。”
随着话声、一扬手把齐少宸朝槛外丢了出去。
宇文不弃几乎连看也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但觉他三个指头,像吃棋子一般,随手拈来,就抓住了齐少宸后颈。
自己在泰山脚下,会和齐少震动过手,知道他武功极高,但此刻在乐民手下,连丝毫反抗之力也没有,像稻草人一般,被他朝楼下摔了下去。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但觉微风飒然,一道人影依然从槛外直飞而入,这缺然是齐少宸!
他被乐民摔下楼去,又闪电般窜上来了,但他身影还没落地,乐民一探手,不知怎的又被他抓个正着,依然只用三个指头,像下棋一般,拈到了他,一面笑道:“少岛主家学渊源,身手倒快捷的很,真是虎父无大子,你来的时候,岛主一定跟你过。老汉下棋的时候,六亲不认,棋旁不语真君子,最讨厌就是有人在旁噜嗦,老汉把你送下楼去,那是最客气的了。”
话之时,连下了十几步棋,还一面桨吃”,桨将”,忙个不停。
齐少宸被他三个指头拈过的地方,又酸又麻,浑身使不出半分力道,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心头敢怒而不敢发作,冷冷道:“乐伯父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