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利用白龙,不单是他一个人,还要他的那些得力部属,所以你绝不会让他们来送死,这是我不能放你的第二大理由。”
慕容廉明的健康情形,日有起色;但却因此苦了狼虎总管!这位大总管不论事情多忙,都没有露出过疲累之色,但最近这几天来,却经常呵欠连天,就像没有睡足似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从金龙宫来的武师,无不于背后暗暗偷笑,这位武林中的名总管,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只由麻金莲服侍了几天,虎狼之威便告消失无存!由于离婚期日近一日,逍遥谷中,每个人都加倍忙碌起来。
“你会肯的。”慕容廉明冷笑:“贵门的存在,对我威胁不大,你们的实力有限,令徒桑海天的进取心不够旺盛。他身为门主,大多数时间,躲在江西饶州莲荷山、在他所建的海天福地快活逍遥。对号令江湖的野心兴趣不大。所以我可以容忍贵门存在。如果你不肯,那就表示有意向我的威望挑战,我不会让你们存在。”
在一株生着白梅的古树下,宇文不弃正悠闲的坐着,他的发上、肩上,落了几片皎洁的花瓣,地下有薄薄的积雪,空气在寒冷中飘浮着缕缕淡雅的幽香,宇文不弃双目迷蒙的眺望着远山,而远山隐遥渺蕴于云雾之中,云雾轻轻,宛似罗纱,那么袅袅的浮沉着,有一股迷幻的美,令人心神儿都在不自觉的微带着几分醉意了。
郭正义已深入山区十余里,山路崎岖,愈行愈艰,走着走着,忽然发觉自己迷失路途,心说:“素闻武当上清观,地处天险绝地,四处地势险峻,又经历代掌门人苦心经营,布下重重边阵,除非有人引领,根本无法深入腹地,以眼前的情形看来,我很可能已误入迷阵,可恼当初为何不曾探问无尘道长如何登山。”
郭正义眼角已瞥见郭正义挺力扑来,一急之下,奋起神威,大喝一声,长剑猛可劈在对方铁钢之上,发出“呛”的一声震耳生痛。他这一剑势猛力强,硬是把李钦的铁锏劈开。接着一剑当胸刺入。顿时血光崩现。李钦惨叫一声抛锏跌倒。郭正义掣回长剑,田地向背后疾扫,这一招快如闪电,恰好扫中郭正义长刀,登时火星四射。郭正义竟然被他震开数步,不禁面色微变,大喝一声,再度涌身扑上。
宇文不弃肃容道:“你自己明白我不是的,我是赤阪一刀流的门下弟子,一个剑士,虽然柳生流与官本流视我们不是正统,但是我们却不自卑,而且自信比他们更像一个武士,我们练习武技不是为了替贵族豪门作爪牙,而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人间除不平,你争夺权利,我都不管,但是你的作为却危害到一般善良的百姓,我不能容你。”
艾命苦咳了咳,像是有点难为情似的,期期地道:“这个……咳咳……说一句你冯大侠不要见怪的话,咳咳!直到目前为止,咱们兄弟都还不能肯定,你冯大侠是否就是当年的那位蓝衣侠。如果不是你冯大侠先提出来,咱们兄弟可真不敢启口。好在……咳咳……像这种情形……你冯大侠也不是遇上一次了,否则,这种话如由咱们兄弟说出来,你冯大侠不生气才怪。”
“他其实招不出什么来,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真有藏宝图这回事,只知是祖上传下的遗物之一。当然他知道他的曾祖郑国兴,曾经是天完帝国的开国虎将,但不敢声张。由于他不相信,所以不曾加以珍藏密匿。不时与朋友观赏这张图,作为茶余酒后的笑料。家父是他的邻村好友,所以曾经见过这张图。”
舐舐嘴唇,宇文不弃道:“其一,吾等居住在此偏乡僻野,与外界毫无消息相通,贵派援兵何时可达?其二,这一月多以来,黑手党的情况如何?譬如说,他们是否已在毁庄之后全数转移?曾否再扩充人马募求死士?有没有向其他帮派同道求援?是否又布下了什么歹毒诡计等,要知道,黑手党同样明白贵派在大草原尚有不可轻侮之力;其三,贵派若大举前来,势必惊动关内外之武林同道,大草原防务空虚,江湖中人心叵测,贵派根据之地会不会有人窥占?这些,都是应该事先顾虑到的,否则,只是一时之勇而有所失闪,就是大大的不智之举了!”
“小子,这些人你大概不认识吧,老夫给你介绍,左面一人来自塞北,塞北双雄死后,由此人入主塞北一派,人称‘塞北游龙’,右面三人,两男一女,是铁掌何修老儿苦苦的从西域北天山请来助拳的‘天山一隐’兄弟,也有的是曾经吃过铁莲花的苦头,或败在紫金谷主父子掌下,蓄意寻仇,前来凑热闹……”
郭正义冷冷一笑,再将剑圈缩小,诱使对方抢攻。两人迅快激烈地再战六七合。他突然长啸一声,剑上内力陡增唰唰一连三剑,就把那番邦美女迫得攻势全消。墙边的郭正义急急发号施令,屋中顿时涌起大片刀光剑影,像潮水般向西宇卷去,郭正义正是要他们如此,蓦地又施展出他早先那一路强悍打法,手中长剑横扫直劈,眨眼之间,已冲到屋门。
宇文不弃毫无愧咎地道:“为了练武,我们无暇去从事生产,为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不能做盗贼去抢别人,而武士求俸之途又被两大世家所阻,只有走这条路,我们知道为金钱而杀人是不对,不过月野流杀人的酬金很高,不是一般老百姓付得起的,多半是政客,富户家门间互相倾轧而争利,这些人多半是该死的,杀死他们略可心安。”
白眉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