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身份被揭穿,对她的复仇行动相当不利!
她立即冷静下来,觉悟到自己犯了大错,不该逞一时的意气而坏了大事,为了儿女之私而忽视了血海深仇,将如何以对父母在天之灵?心念之中,双手自然垂落下来。
郭正义亦回身朝西方扑去。先言郭正义只几个起落已到西方三道卡之前,只见前面有十几个锦衣大汉,手中均提明晃晃的兵器,如凶神附体般,在残坛废墟中兜转。
群乞借着阵法及废墟堆的掩饰,不时对敌方加以暴袭,对方虽然武力都不差,但仍被弄倒了四五个。
在陶然亭附近,有两座名冢,在亭东北,孤坟三尺,杂花丛生者称香冢,分竖小碣曰:“浩浩然,茫茫劫,短歌修,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因名香冢,有说是乾隆年间,那位香妃的墓,有说是京师名记茵云,不愿嫁做商人扫而自刎死,怜而葬之,而究竟是何人之墓,推据甚多。
由此。自然而然地也锻练成慕容廉明的防人之心。平日路过,就是草木一动,飞鸟一鸣,也要追究其理,尤其是耳目失聪的天废焦劳更是特别心细,也就是因此,他俩不知闯过多少险关,逃过多少生命之险。
本来有人投石问路虽不是什么平常的事,也用不着如此紧张,但俩人生性猜疑,不肯轻易放过。
慕容廉明笑了笑道:“半个月前,我见过郭正义,据说他只送给宇文不弃一本札记,上面记载的都是他几十年来亲眼看到的各门各派武功中,认为最精粹的,才摘记下来,一共只有七十二式散手和三十六式剑法,如果善于运用,已可说得诸家之长。”
“但,和方才九天熏者批评郭正义的杖法一“佯,只是一个杂凑拼盘,没有什么新意可言,但方才展姑娘使出来的那招剑法,精博玄奇,我也练了几十年剑,却从未见过有如此精奥的剑法,此刻想来,依然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依我推想,展姑娘大概也是初学乍练,使出来的威力,只怕还不到十分之一,就能把郭正义这样的老魔头击败,可见这招剑法,实在非同小可!”
慕容廉明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郭正义也不知底细,反正人数真不少,而且陆陆续续赶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访多人都是生面孔,青龙帮两三百名江湖混混交游面广,居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近江一面设有宾馆,因为贵宾通常是乘船来的。目下宾馆自然而然地,成了慕容廉明三四十名死党的行馆,天一黑灯火辉煌,到处都有青龙帮的人负责警卫。二十余间华丽的客房,安顿着这些主脑人物。
距李村中口不到—里的地方,有三棵数人合兜的大树呈品字形排在路边,荫覆数亩,人马都可以歇脚,树下搭了个茶棚,此刻没人.只留个空灶和一堆柴草,桌椅长凳架在角落里,通常要到近晌午才开棚营业。
那白影一个扑空,身形临空蓦地一顿,一个旋身,甩手处,朝慕容廉明一连拍出如浪涛也似的三掌,慕容廉明心内大惊,他从未见过能在如此急骤下凌空停顿的身手,惊愕下,对方三掌已连环拍空,躲已不及,只好一咬牙,提足全身功力,吐气开声,怒嘿一声,双掌平胸暴推而出。轰!一声巨响,风沙骤起,一条人影斜飞三丈,落地后一连几个踉跄。
郭正义在拳脚上的那一阵,已经让了人,这一阵关系他的威名,甚至于关系着他神力候府,他绝不敢大意。加以他在兵刃上有绝对的把握,尤其是用剑,他自信放眼当今绝不作第二人想,也是巴不得出手刷刷几剑马上放倒宇文不弃,挣回头面,保全声威,所以让宇文不弃先出招,那是基于他的身份地位,不能不如此。
“啪!”四只脚一起端立在毒液所布的圈圈上面。碧玉断肠之毒天下无双,毒性之烈,使得两人脚上的鞋立刻破烂而沾到脚上,慕容廉明陡然醒悟,他们已知中了对方的毒,由于不麻不痒的感觉,知道这毒性非浅,他们连检验毒伤的工夫都没有,立刻盘膝动用内功,那本梦寐以求的“毒经”,只差两寸便落入手中,仍然静静地落在地上,海风吹拂过,翻开封面又落下,发出“猎猎”的轻响。
傍晚时分,慕容廉明和展如烟二人就在前面的酒楼上出现,他们坐的位子,正好是靠近十字路口的一面,临窗下眺,不但对面招商老店门口的情形可以一目了然,大街上行人往来,也可以数得清清楚楚,就是对面招商客店前进的酒楼,也隔街了望,两家酒楼跑堂的呼叫,都是互相呼应,此起彼落。
“由于他是条汉子,所以老朽愿意在这里等他的回音。”慕容廉明加以补充道:“老朽相信他是个守信的人。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再不了断这场恩怨,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家都是来日不多的人啦!呵呵!如果你不嫌麻烦,我可以在黄鹤楼前江湖人注目的地方,请来许多朋友,将宇内第一高手的荣衔公开奉让。”
“展大小姐,我说句老实话,如果他不死而你想亲自报仇恐怕不行,你绝不是他的对手,光是毒,你就应付不了;现在我建议你,回有去把实情告诉令尊他们,你的为人他们知道,一定会相信你,万—不成,我可以出面作证,你已经没有理由在外面游荡,郭正义只是一个秘密门户中的三流角色,你落单很危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