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就在这时,大剑帅宇文不弃突然出现,从门外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众人纷纷回过头去,所有目光都刹那间齐刷刷地落在宇文不弃的身上。
“众所周知,案发现场是一间密室。”宇文不弃今日捯饬得光鲜亮丽,一边悠闲地向慕容廉明与公孙乌龙走来,一边继续说道:“门是从里面插上了闩的,凶手肯定是从三楼隔壁的窗户潜进屋内,作案后,又立即从窗户逃跑。”
大家听得很认真,厅里鸦雀无声。
宇文不弃端了盏凉茶,一仰而尽,润了润嗓子,接下去道:“而,窗户下面也没有留下脚印,按照这种情况来看,这场凶杀案应该是山庄里面的人干的。”
“胡说八道!”公孙乌龙怒道:“那里到隔壁的窗户,少说也有四尺距离之远,,怎么可能跳得过去!”
宇文不弃嘴角扬起,轻蔑地一笑,道:“如果,利用隔壁窗户屋檐走过来的话,那么,距离李大侠所住房间的阳台就只剩下不到一尺了。”
“哼!”公孙乌龙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道:“真有够幼稚的推理!照你这么说,凶手该如何离开案发现场呢?距离阳台也有将近一尺的距离,屋檐也只有三寸左右,怎么可能跳得上去!”
宇文不弃笑道:“很简单!凶手从隔壁房间过来的时候,身上早已带了绑好的绳索,作案后,。便攀沿着固定在阳台上的绳索回去。”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一旁的县令慕容廉明带着困惑的语气插嘴道:“可是。固定在阳台上的绳索,要怎么样才能自动松开呢?”
宇文不弃转过头,面对慕容廉明,报以轻松的一笑道:“这件事,相当容易办得到,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绳索的前端绑着一根木棒,再挂在阳台栏杆上,把绳子放松就行了。”宇文不弃道:“劳烦大人去阳台查一下好吗?应该可以发现固定绳索的时候,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慕容廉明点点头,俄而,又直摇头道:“可是,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李明秦当时会待在处于密室状态的房间里面呢?”
宇文不弃道:“关于这点,可以如此推断:当时,凶手告诉死者,自己有秘密要与他说,叫他关门并且落闩,等他进来之后再谈。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够了够了!臭小子,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公孙乌龙突然对着宇文不弃咆哮道:“你快宣布,到底是谁残忍杀害了我的朋友李明秦?”
宇文不弃微抬眸,抱臂,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凶手,就是十分清楚落英山庄的构造,又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而且可以在山庄里面来去自如的人。”
“那就是....”宇文不弃故意顿了一顿。
“那就是谁?”慕容廉明一脸期待地望着宇文不弃,急着追问道。
全场众人也都敛声屏气,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凶手就是你,落英山庄庄主公孙乌龙!”宇文不弃伸出食指,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公孙乌龙。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
“小子,你开什么玩笑啊!老夫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公孙乌龙先是一怔,继而嘿嘿冷笑道:“你瞧,老夫的脚伤还未康复呢。”
宇文不弃冷冷地道:“真相通常只有一个!”
话刚说完,他便随手从桌上抓起一个花瓶,狠狠地冲轮椅上端坐如故的公孙乌龙砸去。
公孙乌龙大惊之下,竟然从轮椅上纵身一跃,躲过了花瓶的攻击。
“啪!”
花瓶应声而碎,公孙乌龙毫发无伤地站稳了。
原先守在他身后的那位侍女,见状花容失色,大叫道:“老爷,您的脚...”
公孙乌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顿时便心虚了,冷汗直流,扼腕叹息道:“糟...糟糕!”
宇文不弃得意地笑道:“公孙庄主,你的脚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完全痊愈了。”
他笑了一阵子,又回头望向慕容廉明道:“是不是这样子啊?慕容大人。”
慕容廉明严肃地对公孙乌龙道:“公孙庄主,你死心吧!陈大夫全都交代出实情了。而且,我们也调查过你和‘神行太保’李明秦私底下有金钱的往来。对吧?”
公孙乌龙听得脸都绿了,气急败坏之下,突然扭过头,冲着大门的方向夺路而逃。
“休想逃!”宇文不弃大喝一声,迅速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钱镖,飞快地扔向打算溜之大吉的公孙乌龙。
只听“咻”的破空之声,公孙乌龙中了镖,立即栽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脑门上也种肿了个大包。
“哈哈,本剑帅抛暗器的功夫,果然没有退步嘛!”宇文不弃拍手欢呼,众人也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神行太保’李明秦被杀案,就此告破,真凶——落英山庄庄主公孙乌龙戴上镣铐,被押回衙门收监。
慕容廉明显然很是高兴,伸手直拍宇文不弃的肩膀,大笑道:“宇文少侠,这次又让你帮了下官大忙了啊!每次都是这样,真不好意思,感谢感谢!”
“哪里哪里。”宇文不弃‘谦虚’地道:“大人若是还遇上什么棘手案子的话,就过来找在下,大剑帅宇文不弃,能文能武,打得跑恶徒,破得了奇案,是您办案必备之选!”
——————
第二天。
宇文府。
阳光明媚。
沧澜城难得一遇的大晴天。
尽管外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