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辰根本不懂刀法,击杀匪徒,仰仗的不过是内功和轻功,匪徒们没时间反应,全被刘辰一刀取走性命。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刘辰摇了摇头,说道:“你残害无辜的时候,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刘辰不打算放走张虎,手中的刀落向张虎的头顶。
“咔。”
张虎下意识地挥剑挡在头顶,刀剑相交,刘辰的刀断成了两截。
“哦!”刘辰露出了一些异色,刚才张虎没有使力,完全靠着宝剑的锋利,就斩断了刘辰的刀。
“好剑。”
刘辰赞叹一声,张虎看着手中的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此剑就送给爷爷,还请爷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以后一定积德行善,不敢再作恶。”
刘辰拿过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屈指对着剑身一弹,剑身轻震,果然不是凡品。
“看你踏水而来,想必本事不错。怎么不敢与我一战?”
“小的偶然得过一门水上漂的法门,苦练了十余年。除了踏水,根本不会是其他武功,不是爷爷对手。”
“那我没有疑问了。”
刘辰挥剑,刺向张虎的眉心。
“你不讲信用!”
张虎怒吼着,刘辰的剑没有半分凝滞,长剑穿透了张虎的头颅。
“我明明献了剑……”
张虎说了最后一句话,死不瞑目。
“胡说些什么,这明明是我的剑。”
刘辰取下了张虎的剑鞘,挂在了自己腰间。
“杀人不染血!”
刘辰赞叹一声,更加确定这是一把好剑。
刘辰收了宝剑,返回船舱中。
此时船家和众伙计已经擒住了水匪的内应,正在群殴。
“出手注意点,别打死了,留个活口给官府问罪。”
众人又是对刘辰千恩万谢。船家不敢怠慢恩人,腾出最大的房间,让刘辰居住,刘辰也没拒绝。
伙计们清理尸体,又下水除去沉在江面下的铁锁,耽误了小半个时辰,大船重新上路。
刘辰进了房间之后,就不再有人前来打扰。虽然刘辰救了众人一命,但常人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总带着些畏惧,敬而远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船家记得刘辰先前的问话,前来询问刘辰是否夜里继续赶路。刘辰让船家自己拿主意,只说遇到危险自己会出手。
船家思量之后,没有靠岸停泊,有刘辰这一尊高手在,还不如快些赶路,反正船上的干粮也够。
渐渐入了深夜。
“笃笃~”
有人在轻敲刘辰的房门。
“进来!”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小老头走了进来,小老头一身麻袍许久未洗,已经瞧不出原本的颜色,满面风霜,耷拉着眼皮似乎很疲惫,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老丈有事吗?”
小老头听了刘辰的话,空洞的眼神中泛起一阵神采,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声音嘶哑地喊道:“求少侠救命。”
刘辰被老头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上前,扶起了老者。老者抬起头来,泪流满面。
船家听到了动静,寻着声音走来,正见到这一幕。
“刘老头,你个烂赌鬼又……!”船家叫骂着,见了刘老头满面清泪,把骂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唉!”船家叹息一声。
“把你的冤仇和公子说说吧!”
说罢伸手把门带上。
“老丈请说!”
刘辰扶刘老头坐下。
刘老头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说道:“小老儿姓刘,在家排行老三。老伴早就去了,家中就我和小女儿阿敏。我老了,阿敏又是女子,家中的田自然也荒废了,父女二人就以卖唱为生。前些日子去齐国赶场,没想到……”
刘老三说着,又哭了出来。刘辰好一阵劝慰,刘老三才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在酒楼唱完曲,阿敏去讨赏钱。几个富家公子见阿敏有些姿色,出言调戏。阿敏受不得屈辱,端起酒杯泼了其中一人。本以为赔罪就能了事,没想那人非说衣服是上等丝绸做的,沾不得污秽,非要我们赔钱,开口就要五十两白银。我们哪赔得起?他们就将阿敏抓了去,要我拿钱赎人,否则就把阿敏卖给牙行。”
“唉!”
“小老儿告到了齐国官府,可他们说我是赵人,管不了案子。我又连夜回乡,家乡府衙倒是愿管,连发了数封书信,可也不见齐国回应。走投无路,我只能回乡筹钱,两个兄弟尽是推脱,长兄阿伯说家里盖房把钱花了,二兄阿仲说要留着钱买种子粮。最后只筹得十两银子。拖了这么些日子,还不知阿敏怎么样了。”
说到凄惨处,刘老三涕泪横流。刘辰也没少听强抢民女的故事,可还是第一次亲自碰到。看着刘老三凄惨的模样,刘辰心中不忍,说道:“老丈放心,这件事我管了。”
“多谢公子!”刘老三再次跪倒下去。
刘辰再次扶起刘老三,劝慰刘老三安心。
许久之后,刘老三回房,刘辰略一思索,孤身走到了船头。
“日夜兼程,多久能到宁恩县?”
宁恩县,就是刘老三女儿刘敏被抢走的地方。
“最多两日!”船夫答道。
“好!尽快赶路。”
船夫点头答应,回头看了看刘老三的房间,又看了看刘辰,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直说吧!”刘辰说道。
“没什么。”船夫说着,“刘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