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见了,赶忙举刀相抗,“叮当”的火星四溅,翊麾校尉臂膀被震得一阵酸麻,随之而来的大力几乎把他整个人掀下马去,迫不得已退回朴刀,心中大骇,想不到这家伙竟有些功力,赶忙提气凝神,小心应对。
紧跟着力劈华山、泰山压顶、庐山飞瀑、一招紧似一着,招招紧逼,势不可挡。
翊麾校尉想以高欺低,以上欺下,以长欺短,以重欺轻,以快欺慢。
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招招夺命,式式追魂,惨烈至极。
翊麾校尉从坐骑到兵器处处占上风,眼见是胜券在握,不免有些得意。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轻敌,乃兵家之大忌。
那张教头岂是等闲之辈,眼见得翊麾校尉面露傲骄之色,便不急不缓,左顾右盼,上下翻飞,一一化解翊麾校尉的凌厉攻势。
翊麾校尉见步步紧逼的招式,均被他一一化解,心中不悦,身上气滞,动作便不是那样灵敏,自然有些僵硬。
张教头惊鸿一瞥间,心中大喜过望,寻得一个破绽,刀舞如花,搅得翊麾校尉眼前一阵缭乱,就势一个千斤坠,落于马腹处,照着他那马腿,“咔嚓”的一刀切去,将两条马腿齐齐的斩断。
马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震起一片尘埃。
紧跟着跌落马下的翊麾校尉的脑袋,被张教头一刀削去,飞出十米开外,那断腔处的血疾箭般pēn_shè而出。
官兵大惊失色,一片哀鸣。
“呀——!”振威校尉痛心疾首的大叫一声,挥舞着丈八蛇矛抢上前来。
张教头心道,官兵也不过如此罢了,毫无怯意的挺刀迎上前去。
可那蛇矛逼近身前,心中当下一惊,只觉得一股寒气直迫身体,竟使其有种密不透气的感觉。
这才真正的领悟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当下再也不敢大意,打起万般精神,小心应敌。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丈八蛇矛似蛟龙,豁打滑拿手中平,地力尖心工夫下,塴打撞追似芒牛。
上三矛插花盖顶,下三矛枯树盘根;左三矛乌龙搅尾,右三矛火蟒翻身;上扎来崩下扎打,中平矛里外来挐。有人学会此矛法,万马英雄全凭他。
那张教头也不甘示弱,自来腰刀锁八方,扎砍劈剁进手强,习学之人痴心进,豁挑抅挂最难防。
一把刀被他使得是惊若翩鸿,婉若游龙。
但见,归门路滞定返胜,抱月托出退步行,败中扬标把身拧,救命撩阴不用看。目视翅标鼻是星,穿林推打斜身用,抄水点标矮身用,牵羊扔出托天式,八方抖标把身弓,指日上打八方顾,虎磁标墩肩身翻,云应斩标走力功。
二人一番缠斗,当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将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振威校尉见四五十回合难分胜负,不仅暴跳如雷,那长矛在马臀上一拍,那马一声长嘶,腾空而起,向张教头迎面踏来,张教头一见之下,赶忙弓身缩颈从马腹下钻了过去。
振威校尉见了,一式怪蟒返首,那丈八蛇矛反手向张教头后身袭去。
一阵裂帛声响,张教头幸得奔得快些,刚刚伤及后背的些许皮肉,并无性命之忧。
就这样张教头的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被那蛇矛的劲力带得站立不稳,仆倒在地。
那振威校尉见了,打马过去,倒转长矛,向那张教头的后背恶狠狠的一矛戳去。
那众家丁见了,齐声惊呼,僵硬在那儿,没人敢上前,知道就是上前也是白白送死,心知肚明,那一个功夫比得上师父于万一。
眼睁睁的瞅着蛇矛就要穿进张教头的后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木棒将那蛇矛轻轻的一拨,那蛇矛便偏离了轨道,一下子重重的插入地下,竟然一尺多深。
众人惊讶的抬头相望。
“太太——!”众家丁齐声惊呼,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在他们眼里,太太一直身体有病,弱不禁风,而且自打二小姐失踪后,更是病上加病,今天竟然能用一木棒,将英勇无比的一员战将的丈八蛇矛轻描淡写的给拨拉开,真乃天下奇闻。
“什么人——?!”振威校尉一声怒喝,抬眼望去,一愣。
但见马前临风玉立一娇弱女子,浅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这位大人,还请矛下留人……”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绝非寻常女子,令人心醉。
“你你你……?!”振威校尉竟一时语塞,紫涨着脸,收回长矛。
“快点把马车赶到府邸内……!”夫人扭转头,盯着惊吓得躲藏在马车底下的两个车夫,不容质疑的大声催促道。
马车夫得令,慌忙跳上车,长鞭一甩,“嘎嘎”的一阵响亮,那马撒了欢的狂奔起来。
那颠簸急奔的车内传出一声:“妹妹,是你吗?!”
“嫂子受累了……!”石芸儿急急的应了一声。
众官兵一见,这像什么话,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立刻打马追撵,
其实别人并不知道,这夫人石芸儿在五台山练了多年的内家功夫,对上这些无名小卒,是不必拿真刀的,一根破败的树枝到了她手中,也能如神兵利器。
电光石火间,她腾空而起,木棒横扫,只听得乒乒啪啪的一阵响,那众官兵手上的兵器,早已脱手而出,飞上了天空。
众人惊悸的瞪大眼睛,哪敢再前进半步。
“耶——!”振威校尉暴跳如雷,哪顾得上吝香惜玉,抖着丈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