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翻却一点的意外也没有,刘温要走,他早看出来了。
“伯俭要走,翻只能祝伯俭一路顺风。”虽然不舍,但是张翻知道,刘温这样的人。一旦下了决定,非是他挽留就能留下的,倒不如干脆一点。
“谢将军!”
……
一日后的深夜,留在壶关的最后一支人马,在张翻、于则的带领下,悄悄的离开了壶关。远远绕过韩非大军的营寨,投奔袁绍而去,待得郭嘉率大军进了壶关,却也只得空关一座,张翻的大军,早没了踪影。
站在壶关的城头上,郭嘉眺望太原的方向。不禁苦笑一声,“只是想拖住敌军,给张杨制造点麻烦,没想到……”
也罢!
或许,这样,会更好一些。
……
太原郡,晋阳,晋阳湖。
“晋阳湖”之名由来已久。相传远古时期的太原地区是一大片汪洋水泽,唤作晋阳湖。大禹治水想把这里开发出来,让人们在这块沃土上生存。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将水退掉,为此苦思冥想,食不下咽。一天晚上雨暴风狂,晋阳湖上波涛汹涌,却有一只小船在风浪中随波起伏。禹将大船靠近,原来是一老妇人在打(“捉”之意)鱼。禹请妇人上大船躲避风浪,并且非常恭敬地递上一杯酒。老妇人一语不发,伸出手指将酒杯弹了个豁口,酒流了个净光,老妇人也不见了。禹很是惊疑,随即恍然醒悟。他经过勘察,在今灵石县一带开山凿口,让水归河槽,才形成今天的太原盆地。于是就留下了“打开灵石口,空出晋阳湖”这么一句古语。…
韩非对晋阳湖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即便是一千多年前的晋阳湖。
早在八日前,韩非等一行人就到了晋阳,不过,却没有直接进城,而是留在了半年前就使人在城外买下的田宅之中,深居简出,等待着时机的成熟。虽然对消失在历史上的晋阳很是好奇,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很快,晋阳,乃至于整个太原,都将落在他韩非的掌控之中。
他不怕张杨不就范!
买下的庄园,就在晋阳湖旁边,这一天,韩非带着郭缳、欧蝶儿在典韦等人的护卫下,乘船游览晋阳湖。
站在船首,韩非身穿月白色的长衫,手中轻摇着羽扇,头带纶巾,倒显得fēng_liú倜傥,俨然是一富家大族的公子,身边,是带着面纱的郭缳,至于欧蝶儿倒是没有在身边。之所以带上面上,是因为这里是晋阳,太原郡的治所所在,郭家在这里也有生意,不带面纱,郭缳难保不会被人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并州乱成了一团,想不到,晋阳倒还平静。”欣赏着湖上的景色,郭缳巧笑连连,这些日子来,跟在韩非的身边的她,终于体悟到了作为女人的幸福。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罢了,却看不到隐藏着的汹流暗涌。”韩非声音很淡,望着远方的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的事,我们做女人的可不管。”依偎在韩非的怀中,郭缳享受着鼻端男人的味道。
她很庆幸,原以为这辈子爱情不会再属于她,可哪曾想,一次的危难之中,却是遇见了他,生命中的那个他。原来,他在该来时就来了,一旦来了,就无可救药。
韩非沉默。
男人和女人,不同,很不同。
就三国来说,三国,就如同一幅泼墨山水,墨色浓淡,风起云涌。
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刀枪剑戟,征战杀伐,英雄豪杰的万丈雄心被浓重的笔墨涂写了千年,那片情却偏偏被淡去。
如果说英雄事是隐藏着刀光剑影的厚重史书,那么女儿情便如同透着一抹胭脂红的花间信笺,一个存于高阁殿堂,一个隐于深深庭院,写着小女儿情事的蝇头小楷远不如飞蛇狂舞的草书那样张扬,但点点胭脂泪有时也可透出如血残阳的瑰美。
乱世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小女子也多了几分长袖善舞的轻盈自在。纵然战祸频仍,身不由己。但少了繁文缛节的束缚,原本的低眉顺目也变得顾盼神飞。
在三国的空白处写爱情,以女人的心情看男人的事业,爱恨情仇,喜怒哀乐。既是演绎,又是历史。倾城多为英雄误,英雄要的是江山,女儿求的是良人。
这段历史,这片情殇,从何太后心狠为情、心软失政的乱世源头入笔。悲汉室唐姬的屈辱际遇,讲貂蝉的身不由己,戏中情迷。貂蝉,饰貂尾,金附蝉,不过一顶冠冕。丝帛交错中却透着权力的杀伐决断。
宫殿寂寥人不见,碧花红菱满潭秋。
曾几何时,那里是权力的旋涡,政治的中心,也是变乱的开端。乱,一乱便开了头,不可收拾。乱的不仅是她的人生,也是整个时代。
从《洛神赋》的字里行间遐想,猜曹氏父子的心迹,猜甄洛的情生情灭,看郭女王的爱情谋略,解卞夫人的心结,叹丁夫人的决绝。…
从蜀汉的艰难起步记述,写甘夫人、糜夫人的离弃之殇,描摹枭姬联姻的政治画卷,捡起关羽、张飞、赵云遗落的爱情。还原诸葛亮的家事,听平民妻的惨淡心声。
江东最是离情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