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顿时,校场上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天啊,这要什么样的力气才能使动如此的一杆戟?足足九十八斤!众人自问,能拿得起、舞得动的兵器。也不过三四十斤上下,却还不及人家半件兵器的一般分量!
就是项羽的霸王枪,也只有一百单八斤吧?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耿昶手中仅是大戟一顺,于则就看出很多的东西。至少。要自己来做,自己绝对不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如此般的写意!
是个劲敌!
于则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战意,慢慢的升腾起来。双腿一夹马腹,右手擎枪连连抖动,虎头金枪舞起一片光幕。华美中透露着杀意,当头扑向耿昶的面门。
“好枪法!”耿昶见状,不惊反喜,也不见他有太多的动作,见于则长枪扎来,单手擎着画杆描银戟微微的一抬,正横在长枪刺来的路径上。鸭卵粗细的戟杆。就好象一面小盾牌一样,准备的拦下了于则刺来的枪尖。挡下这一枪,耿昶手中大戟复又一晃,戟上挂着的金钱五色幡摆动,向于则的枪缠来。…
不好!
真要是给缠住了,以这姓耿的诺大力气,自己又怎会是对手?这枪,非是撒手不可啊!
于则心中暗叫一声,手中虎头金枪急速撤回,搬枪头。左手一压枪攥,正柄长枪瞬间掉了个头,枪攥借着战马前蹿的力道,急点耿昶的小腹。
于则不怕与耿昶大锤撞上,最不济。也能抗上几个回合,但是若万一被耿昶的兵器缠住,那几乎必是被扯飞的结局!于则知道,自己再沉,也不比耿昶的画杆描银戟沉上多少,其能自如的舞动这样沉重的一杆兵器,如根稻草般,那扯飞自己还不和玩一样!
见于则枪攥急点过来,耿昶面色不变,驻马站在原地,一不慌二不忙,画杆描银戟不快不慢的望下一挪,再度挡在长枪的势头。
“叮!”
一声轻响,长枪的枪攥正正撞在戟尖的月牙刃之上。于则左手带枪借力回收,长枪手中一颤,二马错镫,枪身一摆,抽向马成的腰间。却不想,耿昶的手中的大戟再一挪,又使得这一枪无功而返。
竟是将枪当成了盾牌来使用!
二马交错而过,于则拨回马头,看着耿昶的一杆画杆描银戟一阵阵的发愣!好严密的防守,一杆大戟,竟是生生使出了一面盾牌的效果,这想要递进招去,实在是万难!
毕竟,自己要进攻的距离远,而耿昶的防御,只需要抬抬手,比自己方便了许多,并不需要比自己快!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于将军这三枪,足担得起‘上党小枪王’四个字!”耿昶掉过马头,看了看发愣中的于则,开口称赞道。
这话,并不是耿昶恭维于则,事实也是如此!战起,于则就拿出了十分的本事,虽然这三枪招式平常,但是,快、准、稳、狠,无一不备,枪法,却是已然大成,深具大家风范,于则身为一流的战将,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了。
“耿义士谬瓒了,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于则一擎虎头金枪,沉声喝道:“耿义士小心了,吾要使出师门绝技矣!”
虽然于则对耿昶放言二十合内败他的话语有些气恼,但是,毕竟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仇怨,也不是什么生死相搏,而且,耿昶又是来助自己一方的,虽然有点歪打正着,但帮自己一方是错不了的,是以,于则的言语间也甚是客气。毕竟,刀枪无眼,万一耿昶疏忽了,自己又收枪不住,伤了耿昶,怎么也说不过去。
“尽管放手施为,耿某接着就是!”于则客气,耿昶却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耿昶是这样想的:万一于则拿不出真实的本事,即便自己将其胜了,其也只会是不服。耿昶要的就是于则动怒,能放开手来与他一战。
果然,于则听完,顿时大怒,显然,这耿昶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啊!怒哼一声,于则于裂风之上将虎头金枪急舞,一团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再看耿昶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于则的枪影,手中画杆描银戟猛地照定于则舞将出来的枪影立砸而下。
“当!”
震天的一声巨响,直震得校军场四下的将士耳中一阵阵的轰鸣不止,眼前发黑,身体差的。身子载了两载、晃了两晃,险些摔倒在地。再看场中,于则的虎头金枪已然交到了左手,右手,在众将士的眼中哆嗦成一团,显然。方才这一撞,于则吃了一大亏!眼力好者,甚至清晰的看到,于则的虎口已然裂开,鲜血染满了手心。…
“耿义士好大的力气!”于则这时,才对耿昶的力气有了深刻的了解。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双手的力气,竟然不及耿昶一只手的力气!是的,耿昶方才的那一戟,仅是一手舞戟!而且,虽然于则的枪法已然见老,但是。若换成一般的将领使出耿昶这一招,于则有足够的自信能将金枪收回,可是……就在于则刚欲将长枪撤回,耿昶的大戟却早已尾随追上,若不是于则及时收回了力道,只着一戟,自己的虎头金枪非脱手飞出不可!
能追上自己长枪的速度,这才是于则最为之骇然的地方!
要知道,耿昶的画杆描银戟可是重九十八斤,还是一手施为……
要知道。黄忠的力量也不小,但是,于则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