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冲入敌阵中,扰乱其阵型,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好厉害的弓弩手!
想到这里,孙荣猛然几个大跨步,纵到前排弩手身前。手中长枪连抖,“噗、噗、噗”连挑了三名弩手。然还不待孙荣心喜,三名弩手刚刚倒下。自其等身后,又有三名弩手跨步上前,站在死去的同泽位置上,眼中。没有丝毫的怯意。
若不是地面上那三具鲜明的尸首。孙荣几乎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这三枪下去,究竟有没有杀死敌军!
“挡我者死!”马玩大叫一声,手中长枪连连刺出,转眼间,死在其枪下的“黑山贼”军中弩手,已不下二十名,但是。孙荣悲哀的发现,无论他杀了多少。在死去的人刚刚倒下,总有人接替了其的位置,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即便是死去,手中的弩也早就扣动,或多或少的给他制造些须的麻烦,甚至,有的弩手,长枪透体,还兀自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连挑二十余人,孙荣竟不曾前进一步!
更不要说去搅乱弓弩手的阵型!
孙荣心中恼怒,此时,他倒羡慕起那些用重兵器的家伙了,兵器只一扫,飞尸无数的场面。长枪,正欲再刺出,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大喝,伴随着大喝之声,一道金风破空的声音直扑脑后。孙荣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长枪急向后背去,一式“苏秦背剑”急架背后来袭的兵器。…
“当!”
一声大响,孙荣只感觉持枪的手臂传来一阵的酸麻,心中顿感惊讶不已。孙荣出身并州,虽然是使枪,不以力量见长,但是,单比力量,也不是等闲,今日,后面之人,力量竟在他之上!
“看刀!”一声轻喝,又是一击杀来。
孙荣回过头,望见一员手持大刀的年轻小将,仪表不俗,只是颜色见带着一点的病容,背弓跨箭,没有骑战马,一口大刀耀武生威,当及目光一凛,沉声道:“汝是何人?”
“无名之人!”小将,也正是黄叙,冷哼了一声,大刀不见慢,挂着紧风劈下。
冒牌的“先登死士”的组建,统兵者正是三国第一善射之人,黄忠!作为黄忠的儿子,黄叙添为副将。
先前,着急架开这人刺来的一枪,孙荣并未听清来人所喝为何。但是,孙荣却是认出,此人,正是先前阵前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小将!
听这小将不愿通名,孙荣更是一恼,见其大刀劈砍而来,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先前的交手,孙荣已然知道,这个“黑山贼”小将的本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暴喝一声,手臂上青筋骤起,双手紧握着枪杆,狠狠的迎向黄叙劈来的大刀。
“嗬!!!”
“当!!!”
一声大响,黄叙的大刀,被孙荣一枪杆砸开,只是,孙荣枪被弹开得,却是要比黄叙的长枪远上那一段距离。同时,孙荣感觉双臂,再次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心中暗暗吃惊道:这一脸病容的小家伙,倒是好大的力气,某不如也!
他哪知道,黄叙常年有病加身,为强其筋骨,黄忠没少了教他练武,一身本事已不是不寻常。因常年有病,久而久之,即便现在病好了,也是这一脸的病容,以至于在韩非的军中,还混了个小绰号,称做“病李广”。
同其父黄忠一般,黄叙使得一口好刀,更练了一手好箭。
还未等孙荣惊叹太久,黄叙脚下连踩,手中的大刀,仿佛化身为一条黑色的巨蟒一般,缠向孙荣,刀法,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精妙之处,远胜孙荣!被黄叙死死缠住,孙荣此刻想要脱身,已然是万难。想跳出圈外,而黄叙,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纠缠不清。孙荣见得,无奈之下,只好摆枪接架。
黄家的家传刀法,又岂是那么简单!
“当、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黄叙手舞大刀,战得孙荣只有招架之功,并无丝毫还手之力,沉重的大刀。在黄叙手中,犹如一条灵活的怪蟒一般,出刀角度甚是刁钻。一下下势大力沉的攻击,直令得孙荣的双臂生痛,还不出五合,就逼得孙荣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
这也就是黄叙,若是换成其父黄忠用同样的刀法。孙荣怕是早死多时了!
孙荣只道黄叙的武艺最多也高不过自己太多,毕竟年纪摆在那,还一脸的病态。即便自己胜之不过,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可是,这一接手,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这小贼的武艺。何止是高出他一筹,简直……这才十合上下,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合重过一合,越见力歹,这样下去……
与孙荣的叫苦不迭不同,黄叙是越打越是顺畅,虽然韩非剿匪期间。他也上过战场,但是。接手的全是小卒,真正和战将交手,还真没有过,同孙荣,是第一次。虽然没有一刀劈了孙荣,但是,孙荣的节节败退,落在张杨大军的眼中,本来被箭雨洗礼的不高的士气,一跌再跌,被箭雨压制住的骑兵前锋,一退再退………
完了,吾命休矣!
裴喜望着士气尽失的大军,忍不住仰天心生长叹,“悔不听刘伯俭之言矣!”
正在这时,辕门处突然一阵大乱,一个声音自辕门外响起,“裴将军休慌,蒋廉奉张将军、刘将军之令,来助裴将军脱险!兄弟们,杀啊!!!”
辕门处的,正是冒牌的“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