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蓄势待发的无数弓箭手,随着阵前一员小将的一声断喝,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嗖嗖嗖”的破空声,不绝入耳。
“咦?”
正自前冲的孙荣,见到对方弓手的举动,顿时不解的瞪圆了眼睛,朝天射箭?望着眼前如同平地升起一团乌云一般的箭支,瞬间,转移到自己的军中上方,这是……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这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样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如同乌云般的箭支,在升到了一个高度之后,铺天盖地的当头淋下,这,名副其实的箭雨!这支军队的长弓甚是优良,铸就了飞出的箭支足够的势能,当箭支落下,势能转为动能……当然,这简单的物理学韩非能明白,却不代表着裴喜、孙荣他们明白!锋利的箭尖,撕开衣甲,轻易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顷刻间,人仰马翻!
“这……”
孙荣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个被钉在地面上的尸体,不断哀号滚爬的士兵,不禁失声念道:“竟然还有这等战法?”
这种射法,正是这三国时代还不盛行的抛射!
“竟然还有这等战法?”后面的裴喜皱着眉头,心痛地看着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这等时候如何能退?退后,难道后面的弓手就会客气吗?劳兵、伤兵、折兵之举也!
有进攻;有进攻;要冲进敌人的人群之中,万事皆休!
为什么裴喜不疡破辕门而逃?裴喜也有自己的考虑。因为他心中明白,黑山贼既然算到自己能再度劫营,将自己包围再此。那么,必然会派下重兵!而辕门处,定当的精锐中的精锐,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后着,硬捍之,损兵折将不说。怕是自己再难脱身回得壶关矣!
“三段射9制!”
一轮的齐射,将张杨大军冲杀在前面的骑兵射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十数人。胆战心惊的继续冲锋。凶悍的气息,被对面“黑山贼”大军的诡异的、前所未见的射法折去大半,剩下的,只有目瞪口呆。
阵前的那员小将。看敌军前部又近了最佳射程。顿时大声喝道:“单数队列,抛射!弩手准备,若有敌军冲过帐篷,一个不留!”
“放!”
无数支箭,呼啸着扑向高空,待到了高处,返身折下,吞噬着张杨的大军。
“单数队列后退一步。双数队列上前,抛射!放!”
对于这一点。韩非很是郁闷。为了这抛射,韩非曾多次给这些带兵的将领讲过关于角度的问题,什么仰角、俯角之类,众将领接受的还算是可以,但是,这角的度数问题,却是让韩非伤透了脑袋,怎么讲解却也讲不明白。后来,韩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老师,至少,对于这些将领来说。
不过,经过严格训练出的弓手,综合看来,还是很和韩非的心意。虽然没有角度的概念,但是,多次的锻炼,已经令这些弓手掌握了一些规律,凭着眼力,能做出适当的调整,偏差甚小。
看到这些,黄逍也不得不感叹,实践出真知啊!
望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士兵,裴喜一阵阵的心疼,竟然…….黄逍大军竟然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压制住了骑兵的冲锋u么可能?
“敌军休得猖狂,孙荣在此,拿命来!”好不容易穿过安置的歪七扭八的帐篷,孙荣这刻才知道,为什么裴喜会下达直冲的命令,这帐篷………
“啊……”
“小小孙荣也敢猖狂,某家在此!”
……
孙荣很郁闷。
本以为绕过了诸多的帐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只要自己冲进敌群中,区区的弓弩手,单单自己,也会令其大乱,一面倒的压制性箭雨也会得到抑制,那样的话,自己一方的骑兵,顷刻间便能冲杀过来,再逃出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乐极生悲往往来的出乎意料,还不待他的喊声落下,突然,孙荣只感座下战马前蹄一矮,还不待他多想,巨大的惯力使得没有防备的他顿时被贯离马背,直摔的盔歪甲斜。
好个马玩,端是悍勇,百忙中也不及多想,着地一滚,避开射来的几支弩箭后,一个鲤鱼打挺自地面上站起,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罗列着大小一致的深浅不一的坑洞,大小,和马蹄相防,再看自己的坐骑,前腿蹄处扭曲的异常,孙荣哪还不知道,正是踩到这样的坑中,折断了马腿!
“嗖、嗖、嗖……”
见到孙荣无恙,前排的弩手自然不会客气,手中的连弩pēn_shè着一支一支的弩箭,接连射向孙荣的周身上下。
还好!还好因为帐篷的阻拦,战马的速度不曾提起,要不然……
孙荣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要是战马的速度达到极至,怕是自己即便摔不死,也是难讨得好处吧!见箭支再度射来,孙荣手中长枪急舞,上下翻飞,直拨的雕翎四下翻飞,却是不曾有一支落到身上。迈开阔步,直奔弓弩阵中杀去。
对于自己的武艺,孙荣还是有着足够的信心。对付一些成了名的大将,自然是不及,但是,对付眼前的这些弓弩手,还是富富有余的!
“小心脚下的陷马坑!”
看了一眼后面尚在冲锋的、紧存的己方骑兵,被接连不断的箭雨压制的前行不得,冲上前的,无不被箭雨射杀,孙荣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他知道,单凭自己的武艺,万难杀出重围逃出升天。不只是他。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