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女,动作细微,不过却难逃明奎的眼睛,原本心中的一点不快,越发的浓郁,他对于这师妹,本就有意,对方也表达了对自己的好感。
可在他有亲密举动的时候,师妹总是有点抗拒,而现在又对这少年面前,展现如此神色,如何没猜到,此处必有隐情。
再加上,他派人暗中调查的一点事情,这一下全部都串联起来,心中更加的不快。
面上有点不耐之色,直接开口道,“你速速离去,此作为属于历代大师兄,你没有资格坐。”
那唇红齿白的少年,却丝毫没有动身意愿,却也明白,对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冷冷道,“水月碑前,门中弟子尽可前来参悟,有何资格一说?”
“此位置,皆为历代大师兄所坐,这是规矩,趁明奎师兄,还未生怒,识相的速速离去,否则让你后悔一生。”
跟班有些跋扈,唤作以往,明奎早已叱喝一声,以作制止,不过今日,却出奇的没有开口。
“规矩?”
少年意外的倔强,冷笑一声,道,“不知是门规的那一例,那一条?”
跟班的脸色,有点阴沉,这规矩是暗底下,默认的规矩,跟门规自然是没有关系。
“范月,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绿衣少女,知道少年的性子,可继续犟下去,只会为其招惹大敌,看在昔日的情分,她不忍如此,禁不住的开口劝阻。
殊不知,这样反而是惹怒了明奎。
他上前一步,论身高,比这个名字有些女性化的少年,足足高了一个头,再加上,作为大师兄,多年积累的威势,少年无形之中,便又矮上一截。
明奎居高临下,用着教训的语气,道,“这世间,万事都讲究资格二字。”
“资格?你说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便化作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消失无踪,与此同时,少年身影,却在三尺外显现。
仅仅只是移动了三尺,有眼光之人,止不住的骇然。
虽只是移动三尺,可少年所用的正是,水月门的至高法门,水月法。
明奎,一时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作为曾经的失败者,他很清楚的参悟水月法的难度,连他都未曾触及,就让这么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给.....
绿衣少女在闪过震惊的同时,眸子里,似乎也有着一点复杂之色。
少年朝远处望去,眼睛微微一眯,不过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座位何有资格一说,不过,这座位便留给大师兄了,反正我以后也不需要过来了。”
少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被留下的是,瞠目结舌的众弟子,以及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大师兄,一声闷响,明奎重重的坐在蒲团。
大有一副“不将水月法参悟出就绝不离开”的气势。
先前,他还大有道理的说着,什么叫做资格二字,接着就被重重的打脸,在水月碑前,除了水月法之外,还有什么更有资格。
如若,不将水月法悟出,他还有何脸面,作为大师兄。
同时,明奎在心中,也暗暗记住了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不过是一些晚辈弟子,又何必去戏弄他们呢,水月仙人。”白衣书生,从树后走出。
“年轻人,别老装作一副深沉样,装逼要趁早,等你老了,再装逼就找不回年轻时候的感觉了。”
再看去,那唇红齿白的少年,哪里还有人畜无害,倔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
“我记得你,娶了易烟那个丫头的小子,这才多久,都成天仙了。”
水月仙人靠在树干,交叉着腿,道,“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当初我没有出手,你哪里能那么平安的离开。”
廖文跟水月仙人,唠叨了几句之后,直入正题,说明来意。
“讨伐神灵?”
水月仙人眉毛一挑,抱手在胸前,道,“我对加入天缺阁,可没有兴趣。”
别看,大瀚王朝的仙人不少,可是每一个仙人,依旧是拉拢的对象,在大瀚境内,能拉拢的,朝廷都已经拉拢过了。
这些依旧没有进入到朝廷的仙人,都是些脾气怪异,亦或喜欢逍遥自在的,不愿受束缚,朝廷也不强迫,所以才留下来。
“并非加入天缺阁,而是讨伐神灵......”廖文道。
“哦?”水月仙人来了些兴趣。
说服水月仙人之后,廖文返回天缺阁,易烟没有跟随他离开。
易烟也多年,没回娘家了,除了待久一点之外,水月门也开始挑选弟子,以加入到讨伐神灵的队列之中。
回到府邸,师兄弟早已从各处返回,齐聚一堂。
“师弟,好久不见,怎么不叫师姐.....”
“郑冬师妹,你怎么跟大师兄说话的。”
在右首位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叱喝郑冬,顿时让郑冬一脸的委屈,眼泪汪汪的道,“大师姐,我为了云山一脉,那么辛苦,才刚回来,让师弟慰藉一下,我弱小的心灵.....”
冰霜女子,直接瞪了郑冬一眼,郑冬顿时不敢在言说,一脸受伤的样子,跌坐在郑秋的身旁。
见到郑冬吃瘪,廖文在心中,还是颇为愉悦的,那冰霜女子,正是云山仙人的大弟子,也是他们的原大师姐。
书雪作为原大师姐,是师兄弟之中,为数不多,可以轻易镇住郑秋郑冬的人,哪怕如今也是威严犹存,郑秋郑冬亦不敢多言。
为何说,书雪是原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