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水月门都是我在掌管,贤婿的提议,对于水月门而言,亦为一大幸事,我自无推迟之理,只不过老祖嘛......”
水月门主摸着下巴,闪过莫名之色。
长老们,也跟廖文有着同样的疑惑,不知水月门主在提及老祖时,为何会有这么一副神情。
水月门主,扶了扶额,好像有无奈道,“贤婿,老祖之事,我无法决定,还是得由你亲自跟老祖去谈,方才可以。”
“自然。”
廖文也没想过,靠水月门主,就能将所有事情,都如愿做到,这次来水月门,水月老祖才他主要的目的。
一座石碑,足有百丈高,在石碑前,有着千丈见方的校场,许许多多的弟子,在这校场盘膝而坐,闭目冥思,似乎在参悟着什么?
实则,这些弟子,确实在参悟着东西。
眼前的百丈石碑,名为水月碑,传闻是上千年前,开创水月门的老祖,水月仙人所留,石碑上,记述道法三千,可任由弟子参悟。
一个身着水月道袍的弟子,身后有着几个跟班,走上校场,众弟子,纷纷避开,还有人躬身行礼,可见那水月道袍弟子,威望不小。
明奎早已见怪不怪,作为水月门大师兄,自己那一次入门,不是众星捧月的,不过是遗憾的是,不久前有贵宾来临。
听说,乃是门主在朝廷的那一位女婿,亲自前来,自己前段时间,一直在闭关,在出关的时候,已经是错过了迎接的时候。
可惜,实在可惜,如果他前去迎接的话,凭借他的天资,定可入那位大人物的眼,从此踏入朝廷,前途无量。
不过,明奎也没有气馁,虽说他错过了一次机会,可还有第二次。
每隔五年,天缺阁的使者,都会来水月门挑选几个优异弟子,加入天缺阁,仔细算一下,现在距离上一次,天缺阁使者过来,差不多就是五年了。
这次由门主的女婿,亲自过来,定然是更加重视了。
上一次,年纪轻,且还有着上一代的弟子,在压着,所以他未能入选,可这一次,他有绝对的自信。
错失了一次机会又何妨,上次没能进入天缺阁,或许就是天意,知道下一次,来的是真正的大人物,更加的重视,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拜师......
他虽说已是门中一位长老的弟子,可是在修行者之中,多拜师,并不常见,不过却也并非什么禁忌之事,倘若两位师父,修为相差巨大,也是很能理解的。
听闻,那一位可是早已成为了仙人。
想一想,距离召开大比的时间不久了,他这次来此,为的就是给大比,做准备。
虽说,身为水月门大师兄,他有绝对的把握,拔得头筹,他的目标,可不仅仅如此,他可是想要被仙人收为弟子。
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
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最好办法,得到强大的法门。
身为长老亲传,且又是水月门大师兄,门内的道藏阁,一向对他放开,可谓出入无阻,任何法门,他都可以修习。
不过,在道藏阁之中,却有一法未曾记载,其为水月法,亦为水月门的最强法门,乃老祖所修炼的法门。
相传,已经有三百年没有在水月门出现过了。
只不过,水月法,无人继承,并非是水月法断了传承,而是无人参悟。
水月门道法三千,尽数记载在这个百丈的水月碑之中,其中便包括了水月门的至高法门,水月法。
从水月碑之中,参悟法门极为艰难,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法门,想要从水月碑中参悟出来,比起依靠道籍学习,要难数倍不止。
不过,若能从水月碑中参悟出法门,并且修炼,却又会更加的轻松,往往更加适合自身,所以很多弟子,都喜欢来水月碑这里,参悟法门。
连明奎也不例外,实则,他初展锋芒的时候,就是在这水月碑前,参悟出高层次法门,被长老收为弟子,再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到水月门大师兄的位置。
他已经很久没来水月碑这里,不过他却信心十足,这次前来,比起上次,底蕴不知深了多少,且前段时间,又有不小突破,水月法,他志在必得。
走到水月碑前,他的眉头微皱,在水月碑最靠前的位置,有着一个蒲团,其位置略高于其他位置一点,这是他的位置。
虽没有明确的规定,可此位置,一直以来的规矩,都是由水月门的大师兄,所坐。
跟班看出明奎的异样,往前看去,见到有一人竟大大咧咧的坐在水月碑最靠前的蒲团,勃然大怒,道,“大胆,还不快快起来,你可知道,你坐了谁的位置。”
跟班的怒喝,很大声,不少在附近参悟的弟子,都被吵醒,一时间,怨声载道,眼神极为不善的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可见到是明奎之后,纷纷缩了缩脖子,又知这怒喝是位置之争,也没几个在继续参悟,而是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戏。
一边是最近以无敌之势崛起的新秀,一边是威望极大的大师兄。
这一场争夺战,似乎在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毕竟新秀就是新秀,跟大师兄比起来,犹如天渊之别,这差的不仅仅是悟性,法门,还有修为。
他们更喜欢的是,大师兄,好好的挫一挫,这嚣张的新秀,大师兄的位置,连他们这些老人都不敢去坐,他?
区区一个新秀,有点实力,就以为能目中无人,蔑视规矩,实在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