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司徒孟小声说:“果然是天子之师!”
殷孽轻声问:“为什么他走路姿势这么别扭?”
司空玄武也看到天子之师走过来,他不好再维护司寇夫人,以防引火上身,刚走过来秦国太夫人就一顿扑打。
鼻青脸肿的司空玄武不能回手,柳姬经过婆子的提醒看到外面情况有变,她在心里默默呐喊,为秦国太夫人助威,全都是因为他自作聪明才让祖母无法脱身。
天子之师把司士太夫人的随从呵退,秦国君拉住他完全失控的母亲,殷孽恍惚间陷入回忆中。
那时的光也是刺眼的白色,母亲也像个疯子一样,她不停磕头求饶,额头的血流了一脸,父亲的脸看不清楚,他被许多人拖着走直到消失不见。
“老子怎么觉得跟见过一样?”
殷孽拼命摇头让自己关注眼前的人和事,司徒孟贴近问:“见什么?”
“叫老子,老子就告诉你!”
司徒孟撇嘴白眼走到克子旁边,克子直接无视他走到殷孽身边,无华和司马无敌站在一起,偷偷讨论着,他径自凑过去。
“司空、司马、司士、祭公都不敢露脸,就连司寇也不出现。”
司马无敌不知道事情的深浅,他为了保险没有凑过去救司寇夫人,只是让青葙立刻回司马府。
无华问:“司寇老爷不是被天子关押在宫里吗?”
司马无敌指指秦国君小声说:“秦国夫人求的情,好像是司寇夫人去宫里先找了秦国太夫人,又托王姬给天子献言。”
司徒孟好奇地问:“可司寇老爷他在哪儿呐?”
无华边敷衍着边看司寇夫人,她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突然怎么满脸清泪?难道她和天子之师是认识的,而且感情很好。
“秦国柒公子以什么要挟你,让你觉得连司寇府都会有危险?”
天子之师的问话又引起人们的思考,她一个刚过门的媳妇能知道什么秘密?
“我曾是前天子的人,司寇老爷知道我的身份还娶我做继室,公然和天子作对!”
秦国君紧张地否认说:“不可能,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柒儿怎么会知道?”
司寇夫人说:“她比你在洛邑待得久,也许是别有用心的人告诉她的!”
司空玄武不能让矛头对准司空府,他推开秦国太夫人大声说:“比起其他府邸,柒姑娘确实去司空府多一些,可司士府她也不是没去过,像这样的陈年往事我们如何得知,多是有些年岁的人才知晓的,像司寇复苏这样年纪的人,怕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天子之师只冷冷地问了一句司空青龙去虢国做什么?司空玄武立刻收声,他大哥去做什么?难道真的是青龙夫人闯的祸?
“司士夫人在哪里?她的儿女出事,为何不现身?”
司士太夫人听到天子之师的问话,张口结舌答不出来。
“母亲!为何如此多人?”
司寇季牙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难受,尤其是脑袋胀痛无法思考。
“你们带季牙回屋!”
司寇夫人听到问话,她慌张地让仆从带走司寇季牙。
“且慢!我要问几句。”
“是,夫子。”
司寇季牙站都站不稳,愣是摇摇摆摆给天子之师行礼。
“你为何要杀自己的夫人?”
“柒儿?柒儿!”
司寇季牙像突然想起来一样,拽着自己的头发痛哭不止。
“季牙,不是你,是娘亲做的,是娘亲,你不要这样,别吓唬娘亲。”
“是我!我该死!”
秦国君和秦国太夫人亲耳听到司寇季牙承认杀死柒姑娘,俩人都拔出匕首要他偿命,司寇夫人跪地求饶。
喧嚣的喊杀声和求饶声让人心惊,他们各自的痛苦表情又让人动容,天子之师不让任何人阻拦他们,任由双方争执打斗。
“季牙是我的儿子,他是我亲生的孩子,不准你们伤害他!”
天子之师大喝一声:“住手!”
“原来如此!你这么努力救司寇老爷从宫里出来,又拼命保全司寇季牙,竟然是这个原因,跟我去宫里一趟。”
天子之师带人拉着司寇夫人离开,司寇季牙和司空玄武也被殷子一并带走。
天子坐在暖榻上,身边只有司士老爷和秦国君,祭公满依然等在门口。
繁杂的三跪九拜之礼行毕,司寇夫人立刻说:“求求天子饶命,司士芜和柒姑娘是我杀的,跟季牙没有关系!”
司寇季牙立马说:“不!天子明鉴是我杀的,求求天子放了司寇夫人吧!”
司士老爷嘲笑着问:“母慈子孝,闻之让人心酸,司寇老爷,这跟你说的他们会互相推诿扯皮可大不一样?”
天子之师站到秦国君旁边说:“刚在司寇府臣听到司寇夫人情急之下说季牙公子是她亲生的。”
秦国君俯首恭敬地说:“臣可以作证!”
天子点点头,司寇老爷被抬进屋来,司寇季牙低头刚好看到瘦弱不堪的父亲,瞬间不争气的眼泪又流出来。
天子之师质问道:“司寇季牙是谁生的?你的原配夫人,还是继室?”
司寇老爷艰难地说:“原配!”
司寇夫人立马反驳说:“老爷,认命吧,天子已经知道季牙是我生的,你快帮帮我,我就剩下这一个儿,我不能失去他!”
司寇老爷浑身像过筛子一般颤抖,他用力说:“你疯,疯,疯了!”
天子之师大声制止司寇老爷的冲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