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医生立即给吞噬了许昌荣粒子的男孩打了一针,那男孩才昏昏睡去。
虽然惊魂未定,但是许昌荣还是继续检查了十六个抑郁症患者。
我本来想阻止他,毕竟这些变异的噬魂者很危险,尤其是会吞噬他的粒子。
果然,他在检查这十六个患者时,有四个人又吞噬了他的粒子。
但到了后来,许昌荣已经从惊悸中变得淡然,他已经可以忍受粒子被吞噬的无力与空落之感。
更重要的是,到了最后几个人,他已经能够在患者即将吞噬他的粒子的时候,及时逃脱。
他的神色变得自信,还不时地微笑一下,似乎在彰显他越来越强的适应力。
当他对第十六个患者检查完后,他回头对我们说:“我感觉差不多了。”
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很是怀疑许教授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
我倒是从他的神情中,猜测到他的检查并不是一无所获。
【2】
阿米尔带着我们走出帐篷,来到一间桌椅柜子一应俱全的办公室。
坐下之后,有个俄罗斯女兵拿来了几瓶矿泉水,但阿米尔让她拿回去,生气地说他需要的是红酒。
女兵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很快拿来了一杯红酒和四个酒杯。
“教授,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什么了?”阿米尔把一杯刚倒上的红酒递给许昌荣问。
许昌荣摇摇头说:“他们的粒子显然变异了。”
“这我们知道,你发现原因吗?”我问。
“会不会中了什么病毒?”许昌荣端着酒杯沉思着说。
“病毒?什么病毒?”我问。
在许昌荣检查抑郁者的时候,我也在查看他们的灵体。他们的性情大变,但没有发现他们粒子的异常。
“只是我的直觉。要知道,我刚刚成为粒子人才一周的时间。我的粒子能够进入患者灵体诊疗病情,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许昌荣说。
“但您一直研究人,您对粒子人的了解,比我们这些十几年的粒子人还要深刻。”我开玩笑说。
许昌荣苦笑一下:“是啊,我应该知道的很多。是不是现在成了粒子人,忽然不认识自己了?”
阿米尔眉头一皱说:“那么,您怎么推断他们是感染了病毒呢?”
【3】
“浩宇,你还记得灵异病毒吧?”许昌荣眉头紧锁,没有理睬阿米尔,而是问我。
“我当然记得,在那次病毒爆发中,伊万的父亲突然发作,咬死了医生。”我说。
伊万诺维奇发作时咬死医生的惨状历历在目,我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而且,我不由得想起了江雪阿姨。
伊万死后,也不知道她和她的儿子怎么样了,我决定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我正愣神,阿米尔嘿嘿笑了几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们当时都是噬魂童子,小主人。”他说,“我们一起在印尼杀了很多异教徒。”
他的神态突然变得猥琐,似乎很是怀念那时的时光。
袁颐嫌恶地呸了他一口说:“看来你干了不少坏事,吞噬了不少人的灵魂啊。”
阿米尔捶了袁颐一下自诩地说:“那可都是敌人的灵魂。不过,吞噬灵魂的滋味确实很不错啊,能增强自己的灵力。”
我瞪了一眼阿米尔说:“你跟着伊万先生做了不少坏事,不要连带上我。”
阿米尔忙带着歉意地说:“小主人,我那时虽然是噬魂粒子人,但是,我们所有人能够控制自己性情啊。我们可不像这些抑郁者,要么变得痴痴傻傻,要么变得疯疯癫癫。”
我认为阿米尔说得对,任何粒子人都能够吞噬普通人的灵体粒子,只不过俄罗斯噬魂童子是军事组织,是暗杀者,他们都有自主意识。
而现在这些变异的噬魂者,他们在吞噬他人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自控力。
许昌荣说:“不要忘了,那时的病毒感染者是普通人。”
“就是啊,现在可是粒子人啊?”我思考一下说。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发作时是无意识的,是病态的。”许昌荣说。
【4】
听了许昌荣的话,袁颐问:“许院长,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许昌荣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我还没有办法,不过我知道谁有办法。那次病毒是井行智研究出来了。我想,应该请他来诊治一下,说不定他能有所发现。”
说完,他立即拨打井行智的号码。
“我应该早点想到井行智教授。”我自责道。
阿米尔不无恶意地说:“他的研究所肯定会对这种病毒感兴趣的,他本人就是病毒。”
许昌荣拨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信号。“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没有信号?”他说。
阿米尔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把这里的信号屏蔽了,对不起,许教授。”
他立即安排那位站在门口的女兵取消信号屏蔽,过了一会那位女兵回来说已经ok了。
许昌荣再次拨打井行智先生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
许昌荣打开视频,井行智面无表情的全息图像展现在我们面前。
【5】
“你好,井行智先生。”
“你好,许教授。”
他们俩在互相问好,但是我感觉他们之间的声音都冷冷的。
“你现在不是外星人了吧?许教授。”仪洁玲子姣好而又俏皮的全息笑容跳了出来。
“小姐,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