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役腿都软了,“那我把钱还给她…”
“呸!那老子不更丢人!你个混蛋王八羔子!给老子滚!”郝正手上松劲,小衙役滚落在地,连滚带爬地跑了。
郝正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扯了扯衣衫的褶皱,他看见门口的水瓮,走过去拢了拢发髻,冲着手心吐口唾沫抹在头发上。
“行了!别美了!”西门如声音传来。
郝正回过头瞧见西门如,立时站起,拍拍手掌,表情尴尬。
西门如转回房内坐了。
郝正昂头挺胸迈着方步,威风堂堂步入房中。
“是谁要见本捕头啊!?”他又恢复了往日威严的模样。
“是我…!”西门如单手支起下巴,半趴在桌上,软软地看着他。
“原来是如姑娘,今日来此,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呢?如果是公事,到县衙堂前鸣冤击鼓,如果是私事,本捕头正在办差,不方便…”郝正话未说完。
西门如拉着小金鱼站起身,“鱼儿,咱们走…”
郝正连忙伸手安抚,“哎?!慢着…慢着…慢着…慢着…如妹!着什么急嘛,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啊!?”
西门如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装什么大尾巴狼,这里又没外人…”
“这个呢?”郝正指了指小金鱼。
“她是金鱼姑娘,不是外人…!”西门如解释道。
“哦?!”郝正望着小金鱼的眼睛,有些出神。
小金鱼心头一热,羞得低下头去。
西门如啪地一拍桌子,“好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啧,你看看你,又急了,我看看怎么了?”郝正皱起眉头。
西门如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脸去不看他,“没什么,你爱看谁看谁!”
“呦!莫不是吃我的醋了?”郝正面漏喜色凑过来。
西门如撇撇嘴,“你可真会顺杆爬呀,我吃你的醋,做你的梦去吧!”
“那,找我什么事?”郝正得意地笑着。
“我…”西门如瞬间没了脾气。
“嗯?!”郝正搬了张椅子对着二人坐了。
小金鱼不经意抬头,无意间撞上郝正火辣辣的目光,登时心跳加速,赶紧低头避开。
“是这么回事…?”西门如拿出账单名册,把要账未果的事说了一遍。
郝正听的时候眼珠飞速转动,心下登时有了主意。
“嗨!我当时什么事呢!”郝正哈哈大笑站起身,挠了挠发髻,神情越发得意。
“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过,谁要是有事再来求我,就是我养的…”
西门如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好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想怎么样?!!”西门如站起身。
“嘿嘿嘿…”郝正奸笑着站起,手指摩挲着下巴,一个劲儿地打量西门如。
“任何事都有代价的…”
“到底想怎么样!”西门如侧过脸,羞愤不已。
郝正伸出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呢…?”
西门如气得浑身颤抖,“郝正!原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郝正按住她的脖颈陡然拉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二人对视良久,西门如愠怒不已,却没有推开他。
小金鱼惊讶地看着二人,不知所措。
郝正的嘴唇慢慢地凑了过去。
西门如痛苦地闭上眼,不知道要迎接什么。
二人的口唇近在咫尺,西门如可以感觉到他口鼻灼热的气息。
“哈哈哈…!”郝正突然放手大笑起来。
西门如瞪大眼睛,惊得坐回椅子。
“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那样吧…!?”郝正笑得捂住了肚子。
西门如羞红了脸,“流氓!人渣!!”
郝正顺了口气,“哈哈哈…!我说的条件不是这个!”
“你到底想要啥!”西门如握紧了拳头。
“嗯…我要两成的份子…”郝正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
西门如噌地一声站起身,“你个混蛋!狮子大张口啊!”
郝正让开门口的道路,伸出手,“咱就值这个价!不乐意,您找别人…”
西门如咬了咬牙,又坐下了。
“这买卖不亏…没有我…你几乎一两也收不回来…你的明白…”郝正劝解道。
西门如叹口气,“好吧,多久能收回来?”
“三天之内!”郝正说得轻描淡写。
西门如站起身,“如果三天之内你收不回来呢?!”
“那这二十万我就不要了,收了多少我尽数给你送去…!”郝正拍拍胸脯。
“好!”西门如拿出一本账册,“这是欠款人的名单和数额…你看着办吧!”
郝正单手接了。
西门如拉起小金鱼,“我们走…!”
郝正叫道:“难得来一回,再坐会吧…”
“哼!这种铜臭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多待!更不想再来!”西门如说罢拉着小金鱼疾步离去。
郝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脾气还是那么臭,不过我喜欢…”
他收起账本,走回后园。
县官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看见郝正走来,赶忙奔上前去,“好兄弟!弟儿!你想出办法没有啊?!”
郝正面露难色,微微摇了摇头。
县官急的直卜楞脑袋,“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可只有三天时间了,就是逃命,他也逃不远…”
“老爷…你不是有上面发来的赈灾捐款行文吗…?”郝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