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两刻过去,一艘长孙快船驶抵永兴东城西门码头下,船上下来一队长孙兵马,意图占领码头,被苏洪率兵所阻。
“他娘的,谁敢阻挡本将军,闪开!”
船头右都尉将喝道,苏洪争锋相对:
“此地乃咸国重地,不得王诏,任何人不得在在此逗留,即刻返回船上,否则格杀勿论!”
长孙右都尉循声看去,不屑一顾说道:
“本将军奉我王命,登岸肃清闲杂人等,哪管你们咸王诏命。识相的,立即让开道路退出此地,否则本将视尔等扰乱会盟谋害我王,还不让开。”
长孙右都尉大手一挥,身后战卒肩扛火器倾巢而出,苏洪不惧恫吓,蔑视回道:
“本将数到十下,如若再不退回船上,休怪我军不留情面!”
“呵哈哈……”长孙右都尉咆哮道:“咸国鼠辈,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本将军身后这几十尊震天火答不答应!”
“哼!”苏洪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二…三……”
苏洪口中不断报数,长孙右都尉不以为然:
“数吧数吧,呵哈哈……本将也数到十,你等鼠辈若不让路,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本将的铁子硬。弟兄们,准备点火!”
右都尉大手一挥,船上数十门肩扛式火器转眼对准岸上数百咸军,苏洪此时已经数到五,数到六时突然喝道:
“弟兄们,手榴弹准备,延迟四个数!”
言毕,二十名掷弹兵一字排开,拉响手中手榴弹,白烟呼呼直冒,待到数到十下,苏洪一声令下:
“卧倒!”
下刻,数百咸军卧倒在地,二十枚手榴弹跃空而出,只留下一道白烟,转眼便是落在长孙战船甲板上。
见咸军莫名趴下,右都尉哈哈大笑:
“胆小鼠辈,终于也知我国军威,呵哈哈……”
笑声未落,一旁兵士便是捡起一颗正在冒烟的手榴弹急忙禀报:
“将军,咸军扔来不少铁坨,还冒着白烟!”
右都尉接过手榴弹定睛细看,不知端倪,却是讥诮说道:
“这些蠢货,疯了不成,此种铁物岂能伤我。”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二十发手榴弹相继炸开,那右都尉的人头转眼被炸粉碎,手榴弹半径三米之内一片狼藉,甲板上近百人死伤殆尽。
少时苏洪起身一声喝令:
“弟兄们,登船拿人拿家伙!”
“诺!”
百余人登上栈桥一拥而上,迅速将甲板上死伤者连同舱内长孙战卒一并缴械押回岸上,并将所有震天火拉回了永兴城中。
见城外大打出手,程济源、包宁二人大惊失色,包宁忙问:
“宗伯先生,你们怎么先动手招惹长孙军啊!”
“包大师也亲眼看到了,其在我咸国境内蛮横无理,欲图强行入城被我军所阻,其不从我军规劝,反欲击杀我军将士,此乃我军自卫之举,无可厚非。”
“可……此间乃会盟之期,这恐怕不妥吧。”
“诶,会盟之期长孙国如此蛮横,难不成要我咸军坐以待毙任其宰割。况且说这永兴城可是贵派根基所在呀,包宁大师不会是想在被长孙水军一把火烧了吧。”
“这……”
包宁一时语塞,程济源此时恍然大悟,他们是被宗伯泰给绑上了船,却是仍未想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略作思考,程济源忙去问苏方义:
“苏先生,咸军如此不妥吧?”
“程大师大可放心,公道自在人心,想必程大师、包大师也不想永兴城毁于一旦吧。”
“理是这个理,可如此激怒长孙国,如此岂非自找麻烦吗?”
程济源担心道,苏方义不以为然:
“长孙狼子野心,程大师焉知其不会先下手为强。”
“嘶……”程济源猛是一愣,恍然发现苏方义话的味道不对。
此时苏洪摔人扛着战卒所用震天火来到西北城头,将缴获交予宗伯泰、苏方义:
“宗伯先生、苏先生,缴获战卒震天火三十五门,请二位先生过目。”
苏洪命人将震天火一字摆开,众人匆匆看过,宗伯泰忙道:
“苏将军速遣人将消息火速发往陔陵,同时命人将震天送往陔陵,交予侯爷与大王。”
“诺!”
永兴城外爆炸过后,快船被袭的消息很快传回长孙水军:
“启禀我王,千里目中发现我军先头快船似被咸军袭击,情况尚不明。”一将飞快说道。
“咸军胆敢袭击寡人,岂有此理!”
长孙国主曹衍勃然大怒,这时一旁太子曹琼上前说:
“父王,这可是机会呀,不如乘机籍此为名扫平了永兴城。”
“这合适吗,相国?”
曹衍问道相国刘卞,刘卞精明的脸上两颗滴溜滚圆的眼珠来回一转,谄媚之色跃然脸上:
“我王,晋国只说要永兴城,可没说是完地还是白地,这咸国十多年间仗着永兴城铁多,赚得盆满钵满,严重蚕食我国海利,故而这永兴城姓咸还是姓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留着永兴城就是祸害。
依臣之见,要是能籍此进城一窥端倪为我所用,然后再给他毁了大半,想来咸军无视我王会盟诚意,我军反击攻城,晋王定然无话可说。”
“好,给寡人围起来,若不开门,就给寡人用震天火轰平了永兴城!”
“诺!”
少时,长孙水军摆开队形,其中三艘五千石大船披挂铜甲,上层甲板与中层甲板各有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