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明月突然站起来,结结巴巴地打断了这片美好,“是什么是,你吃了我那么多甜米糕,冉丫头想携句债逃跑,那不行,你得回来还我银两。”
吼?
“多少银两,要不现在还你?”这个人,是要气死她吗,这会提什么钱不钱的……
话说到底是银两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不是,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这么傻,元嗣也不会喜欢你。”元嗣……是谁?这人怎么,突然毒舌起来,是怎么了。
“小女子不才,不知道公子觉得自己这么没有魅力。”
“不过话说,我觉得自己长得也蛮好看,元嗣不元嗣,不一定就看不上啊!”
偶然听闻这么一句话啊,皮了?
“不,你长得太丑,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会买甜米糕给你。”
“那你,是为什么呢?”娄冉心里差点开始勾勒和这个人游四方赏风光的策马场景,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失落打消……
“因为我有病。”
“什么病?”
……
胡说八道。
人间万象在邝明月的心跳上绽放,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心跳骤然,那定是生病了,他真的生病了。
所谓心病,药石无所医。
娄冉回家之后,邝明月心中失落感很甚,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拓跋嗣做太子,又是他的秘密朋友,现在莫不是心上人要坠落宫廷……他必须要想办法见到拓跋嗣,把事情和他说清楚。
这世界总有人忙忙碌碌,错过身边美丽风景,可他邝明月不是那种傻子,那一刻并肩夕阳之下时便早就一见倾心,阻止不了冉丫头进宫,他也必须把拓跋嗣给阻止了。
灵感出于心,既是惊鸿过后也不容侵犯清风,无论如何,清风属明月。
后来的几天,娄冉和娄雯静一直在家里做许多初入宫中的准备,日日几乎不停练习。
拓跋绍也不知道娄雯静再过一月就要去兄长身边,若是早点知道,大概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会让拓跋绍除了娄雯静入宫选秀的名头,不过他不常关注宫廷里的事,也没想到这番巧合。
远方的日光闪耀温暖又热烈的情感,山高水长,竟然不知道日光究竟需要怎样合适地生长……
各处年龄,家世合适的女子经过选秀之后,出挑的一拨都进到了东宫,再由拓跋嗣看一遍,合不合适地,本应该皇帝来主持,但是生不逢时,只自己做主。
这一众女子之间,有眉目清楚眼睛清亮的,巧目顾盼,身条都是出众的清淡,这么挑选下来的原因,只因拓跋嗣当时只提过一个要求——淡雅。
娄雯静、萧斓、贺襄、金青栀,四人最后定下来进到东宫,娄冉在上一轮里弯腰驼背作怪,被说是没教养地站在嬷嬷面前,被刷下去了……
“殿下,这些都是合适的姑娘了,您看——”
拓跋嗣对这些事情本来就不上心,只是抬眼看了眼眼前人,竟然心里想的是那个受了委屈捂脸逃走的人儿,怎么都不顺心,不知道孙心去哪里了。
他现在很烦心,丽人即使有春华娇容这时也不能引起他多大乐趣,“留下就行了,先出去吧,父皇交代的卷文我还没看完,不要进来打扰了。”
“是——”
娄雯静看了一眼眼前的太子,不知道是宫里的墙把人包起来后,人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怎么看,都感觉这个人身上气质非凡,竟有些庞然恍惚了眼睛。
娄冉最后一个出门,关门的那一刻,她多看了一眼拓跋嗣,耀眼男子,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误了浮世骄阳。
娄冉那一轮被刷下来之后,几人在御花园看花,出了旁的确实是没见识的姑娘之外,娄冉倒是怎么看都出类拔萃,刚在嬷嬷面前装的神鬼错乱的样子一下就转正经了。
“你没被选上?”
“对呀,你怎么也被刷下来了?”
“哦,可能,没教养吧!”娄冉面对上前问候她的这些人,也懒得分别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嘿嘿一笑,过不过的去今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娄冉伸手,在御花园的一颗树下捡起一朵粉色嫩花放在头上,“我啊,平时急了还骂人呢!”而后拥抱芬芳,没错过御花园里的好时光。
“你还骂人啊!”尖酸刻薄之中多几分同龄雅致的嘲讽,雅致也是假的。
“对呀,为什么不能骂,你娘亲一辈子没骂过你?切——”
不愿和这些人过多争执,非要安慰安慰自己的话……她们那是选不上,娄冉是不想选,人长得超花,情不情愿罢了,一群烦人的青衫作祟。
拓跋嗣觉得看卷文看的烦闷,放下之后干脆出去走走,从东宫就一直在附近晃荡,不知道孙心跑到哪里去了,转了两圈也没有看见人,问绿衣也不说,倒是无奈之中巴不得孙心回来就因擅离职守被惩处。
“人呢……”拓跋嗣环顾了一下四周,半天看不见个人。
石径那边是什么?
御花园附近的一条石径上好像有个人蹲在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拓跋嗣歪了歪头,看那人蛮奇怪的,就上前去看了看。
孙心看见那个蹲在那里的人,烦死了,她从太子一出东宫就跟上了,想制造一些浪漫难忘,谁知,“这是个什么不长眼的。”孙心躲在一块柱石后面,只能看到拓跋嗣的好奇和那个女孩的背影。
看着手里的草壶,这蛇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孙心不想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