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瘫在床边的赵惊雷,啐了一口,半拖着快要失去神志的阮菲菲大步离开。

阮文铮近几年发迹,怕老了露宿街头似的一口气给自己置办了好几个睡觉的地方,东西北郊富人区,只要能说得上名字的,基本上都有他一到两处的房产。

南郊如果按照阮菲菲的想法的话,他也应该提前买好,毕竟像他这种人,死了之后也得找个风水宝地长眠,总不至于随便找个乱葬岗打发了不是?

阮文铮驱车往其中一处别墅走,正难受的阮菲菲则一路上都在挑战着他的底限,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往他腿上坐,“阮文铮,我不骗你的,我真的好难受啊!”

阮文铮摸了摸她的头,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放在她脸颊旁,温声哄着:“乖。”

先开始的时候他尚且能用冷声冷语呵斥她,可很快他就发现这小东西神志不清的时候并不吃他这套,只能无可奈何的跟她来软的,“马上就到了。”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阮菲菲舒服不少,可是消停了一会之后就又闹开,手一个劲儿的往阮文铮的身上摸,甚至一度蹭到他身边,伴着她一阵一阵的哼哼唧唧,阮文铮的脚差点就失控踩了个急刹车。

他的定力向来不好。

“别闹!”他作势板起脸,瞪了她一眼,声音里却并未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坐好!”

阮菲菲仰着头歪歪斜斜的笑了起来,不知死活地问道:“阮文铮,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啊?”

阮文铮不想跟她说话,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车速。

阮菲菲见他不理,也不在意,只是情绪忽然间就低落了下去,鼻子一酸,眼圈先红了起来,借着眼下的状况什么都敢往外说,咬牙恨恨道:“阮文铮就是个满嘴喷粪的傻逼。”

阮文铮:“……”

车里有安眠药,此刻他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先不管她死活,给她灌晕了再说。

阮菲菲重新穿好的衣服又被她自己给扒了下去,在座位上不安分的扭动,整个人都散发着“快来啊,我很好吃”的气息,胸前半遮半露的,阮文铮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就连忙别开眼去,喉结上下滚了滚。

好在别墅离着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阮文铮迅速停好车,去到另一边,将人一点不温柔的给扯了下来。

阮菲菲十分不慎地崴了脚,皱着眉头哀嚎了一声,整个人顺势全都扑在了阮文铮的身上,并且闭着眼睛干哭,“我走不了啦!”

阮文铮快被她气笑了,挣了下没挣开,只能在心里机关枪似的将她骂了个千疮百孔,开门把她抱了进去。

这里是阮文铮最开始买的,也是她除了自己原来的家以外住的最久的地方,不过自从得知被订婚,她就干脆利落地搬了出去。离现在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可是这屋门一打开,她就忍不住泪意上涌,仿佛从前种种还等着她,什么都没变的样子。

这里还有生活的气息,应该是从没断过人气。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体内的难过所替代,她八爪鱼似的挂在阮文铮脖子上,眼看就要不管不顾起来,阮文铮深吸着气,勉强才把她摁到沙发上,而后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打开轻轻抵在她唇边,“先喝一口。”

阮菲菲烦躁地别开头,手用力一挥,矿泉水立时被掀翻在地,她微微张开嘴,还是一副特别口渴的样子。

阮文铮眼神倏忽一暗,行动再不受大脑控制,就手解开衬衫扣子,整个人随即贴了过去。

阮菲菲给了他力所能及之内的最大回应。

什么都不需要,直奔主题就好了。

事实上他们两个自打在一起,除开第一次她用了些手段有过一番一厢情愿的讨好与鼓励之外,剩下的全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某种需要。

阮文铮原本只是厌恶她,因此就随便她,但那之后,厌恶便直接被升级成了憎恨,他快要恨死她了。

阮菲菲心里明镜似的,但她就是觉得这辈子能跟他扯上关系,就好比完成了某个终身成就,此生都无憾的那种。

她爱上他,从还不叫阮菲菲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是她情窦初开的第一次,当然也同样是他的,只是并非情窦初开。

虽说实际操作仅限于右手,但阮文铮早给自己定了一份洁身自好的理论——跟女人在一起时一定自备安全措施,事后仔细清理,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和味道。

可是跟阮菲菲的那一次,由于是被她算计了,导致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完事之后也并没有第一时间缓过劲儿去清洗,等他终于有了力气,却觉得无论如何都洗不掉了。

于是决定去他妈的狗屁理论,以后的每一次,他都直接真刀真枪实际操作。

说不清是为了气她,还是出于男人那颗强大的自尊心,阮文铮告诉阮菲菲,在她之前,他有过很多女人。

阮菲菲憎恨所有跟过他的女人,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她想过放弃,但尚且未被伤到极致,谈何容易。

从沙发到卧室,阮菲菲彻底放飞自我,他给她找了个举不起来的老公,她还有什么洁身自好的观念可守?管他青青小草是否要长成大片草原,反正草长长了,自有姓阮的给她往下铲,给她收拾烂摊子。

等到阮文铮将一切都交代了,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还亮着。

阮菲菲仰躺在床的一边,和阮文铮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她眨眨眼,动了


状态提示:第10章 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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