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雷恨不能一口咬死她,“你是不是看我脾气太好了?”
阮菲菲挣扎不过,面上疼到扭曲,想咳嗽又咳嗽不出来,憋的脸红脖子粗,仿佛要窒息似的连口气都喘不匀,更别提说话了。
她大概能猜到酒里被加了什么,现在只希望那东西能发作的慢一点,她可不想在这里给他表演现场直播。
赵惊雷这会凑近了,视线往下一扫就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把她的脖子又往外掰了掰以便看的更清楚,提了提嘴角,要笑不笑地说:“呦,昨天遭什么罪去了?聂家现在都开始做起公益事业了吗,难怪由着你在外头给他们种青青大草原呢!”
阮菲菲不想说话,她慢慢呼吸,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波动,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好过一些——她感觉今天之后她的脖子还能长半截。
赵惊雷过完了嘴瘾,没再过多的为难她,扔死狗一样将她扔回了床,嫌脏地拍了拍手,“赶紧脱,你小叔叔都快到了!”
阮菲菲没办法,只能磨磨蹭蹭先扒下身上的裙子。
而就在赵惊雷马上要失去耐心,想叫人进来帮她一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雷哥,人到了!”
那杯酒像是渐渐起了作用,阮菲菲强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死死攥着身子下面的床单。
“让他直接进来!”
阮菲菲度秒如年,约莫也就两分钟的工夫,却让她前所未有的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缓慢,开门声传进耳朵的时候,她身子一软,跟块破布似的直接铺在了床上。
阮文铮面无表情走进来,赵惊雷十分捧场地给他拍了拍手,咧着肥嘴跟他笑,“没想到吧,我竟然还能回来。”
阮菲菲就躺在赵惊雷旁边,阮文铮看都没往她那边看一眼,只拿一双平静至极的眼睛看着赵惊雷,声音冷沉道:“条件?”
赵惊雷见他开门见山的如此直接,便也不再和他寒暄什么废话,十分讲道理地反问:“任何条件都行吗?”
“你说。”
“那你卸条腿吧!”
阮文铮扭头就走。
“你不管你小侄女的死活了?”赵惊雷在他身后高声道,“你瞅瞅她,脱的还剩什么了,你就不想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吗?”
阮文铮充耳不闻,眼看手就要搭到了门把手上。
此刻的阮菲菲不知为何非常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恶作剧般地配合赵惊雷,委屈开口:“小叔叔,他给我喝那种药了!”
阮文铮倏然回头,眼底霎时间寒凉一片!
“我他妈上回就应该弄死你!”
赵惊雷笑得好比一块又老又硬的滚刀肉,刀枪不入地回他一句:“那我怎么就没死呢?我这还奇怪呢,以为你他妈爱上我了呢!”
阮文铮抬起手臂往他脸上抡,赵惊雷满身的肉不是白长的,虽然那一下阮文铮下了死手,却还是只让他趔趄了两步,就像小小石子入水,只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
赵惊雷随即笑成了一个三百斤的胖子,“我一下就能压死你信不信?”他抹了一把脸,又嘴欠道,“早让你平时要节制一点了,瞅瞅现在,连劲儿都使不出来了吧?姓孙的厉害啊!”
阮文铮并不打算跟他废话,冷静地甩了甩胳膊,走过去把门反锁,返回来的时候顺手脱了身上的外套缠在手腕,旋即两步上前又一次照着赵惊雷的脸掴了过去——身上肉多也有一个致命的坏处,赵惊雷虽然壮,动作却比别人慢半拍,他这边才刚刚做了个准备动作,下一秒整个人就失重似的直直“飞”向了床边。
半晌没什么存在感的阮菲菲突然“嗷”一声嚎了出来,眼瞅着那大家伙马上就砸她身上了,连忙三两下翻到另一边。此刻她已然面色红润,浑身上下从眼神到动作都透出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姿态,像猫一样。
阮文铮急躁的一把将她给扯了下来,又嫌弃的往旁边甩了过去,可阮菲菲却仿佛狗皮膏药似的又自己重新贴了上来,半眯着眼睛在他身上不住摸索,“阮文铮,你不是特讲究吗?你外套呢?”
她说着又用脸贴了上去,深深吸气,“阮文铮,你摸摸我,我好热啊……”
“别闹,自己一边儿呆着去!”
赵惊雷半身不遂的半躺在床边起不来。
后来打他的那一下挺寸的,既没让他整个栽到床上,也没大头冲下杵到地上,而是一半一半的恰巧卡在了腰上,下半生险些就干干脆脆地交代出去了。
阮文铮忍住自己要拿脚把阮菲菲踹开的冲动,耐着性子让她坐到旁边的沙发,而后就手拎起另一边的凳子,对着赵惊雷的腿毫不犹豫砸了下去。
凳子是实木的,阮文铮这一顿下去,且不说赵惊雷的腿怎么样,反正凳子的腿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断了两条。
他借着这个劲儿随即把皮鞋也碾了上去,“刚不还想要我的腿吗?要啊?要啊!”
赵惊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绵延不绝的吼叫,房门旋即被粗暴踹开,先前在外头守着的保镖冲了进来,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阮菲菲。
阮文铮抄起地上的一条凳子腿抵在赵惊雷的脑袋上,“他的命,跟你换。”
药效已经发作,阮菲菲看起来好比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但该有的理智尚且还在,不至于什么人都敢往上靠,只是十分:“小叔叔,我好难受啊!”
阮文铮抿住唇,此刻恨不能伸手过去直接掐死她,“换不换?”
“换啊傻逼,我他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