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楼。
“月儿,这是娘为你备下的十五首琴曲,多半是欢快的节奏。”麦朵朵将一卷绢帛交与秋月。
“月儿,这是爹为你备下的八首笙歌,你喜欢哪首就练习哪首呗。”听山也将一卷绢帛交与秋月。
麦朵朵狠狠的瞪着听山,低喝道:“就这么个事儿,你也要来和我争!”
秋月一边翻着绢帛一边高兴的道:“你们就别争了好不好?这些曲子,月儿一首都没见过,太喜欢了。”
“嗯嗯。”两人果然不争了,孩子般兴奋的围了上来。
秋月选了听山一支《幸福畅想曲》,将抱笙捧在嘴边就陶醉了进去。
听山慈爱的看着秋月忘我演奏的样子,感觉画面特美特美。
麦朵朵见秋月高兴,也不管是听山还是自己的曲儿了,也幸福的看着秋月。
兴许是心内高兴,听着这曲儿,麦朵朵感觉体内的气流特别活跃,顺畅。
突然,屋角扑的一声,从上面掉下一人。
听山闪电般瞬移过去,双掌齐发,浑厚至极的内力卷起一阵飓风,誓要将对方碾为齑粉。
麦朵朵反应则是慢多了,当看清掉下来的正是苦大仇深的刑医时,也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刑医本欲以更为雄浑的内力震开听山双掌,没料到听山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用的是江湖上最忌讳的“粘”字法。
“粘”字法几乎每门每派都会学,但却极少人敢用于实战,而且功力越是浑厚则越是凶险。
一但粘上,便容不得你轻易撤退,谁先撤退谁就会受到己方和对方功力的双倍反噬。
但若功力差的主动使用“粘”字法,那便是自寻死路,因为一旦粘上,拼的是绝对实力,容不得你投机取巧。
“找死!”刑医大怒,他本是想来掳走秋月,没想到听山居然会拼命。
这也是他在为自己找退路,一旦段栖凤没死在师沛然手里,有秋月在手,段栖凤才会投鼠忌器。
这一较量,高下立分,听山胸中气血翻滚,若不是强大的意志支撑着,只怕早就喷出一口血来。
“恶贼,拿命来!”麦朵朵见听山一出手就是粘字法,又惊又怒,急忙也是双掌齐出,向刑医另一侧轰去。
刑医多年前就达到了终极六段的恐怖功力,麦朵朵仅仅超级九段巅峰,放在以前,他完全可以硬扛她几掌,但在拼听山内力时他却绝不敢硬扛对方一掌。
毕竟,麦朵朵在超级巅峰浸淫了十年,超级以下无敌手,即便是终极初段,亦曾有被其斩于掌下的战绩。
麦朵朵这一掌虽要不了他的命,但引得他气血震荡却是肯定的。而气血不稳,完全可能被听山一举压垮,甚至碾杀。
听山虽自毁两段功力,但终极六段的底子毕竟摆在那儿,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区区蝼蚁也敢放肆!”刑医大怒,不得不腾出左掌来拍向麦朵朵。
他这一拍不敢分力太多,仅仅用了一成的内力,本意是要拍开麦朵朵的双掌,没料到麦朵朵也是疯了,同样不要命的使用了“粘”字法。
若他用上二成内力,凭麦朵朵的功力绝对粘不成功,但刑医哪敢分力过多,左掌即被粘住,被迫与麦朵朵也拼起内力来。
“朵朵,你要找死也不该当作月儿找死!”听山大惊,“难道你不知道,秋月万万不能难过啊!”
“老东西,你以为你死了秋月就不会难过吗?”麦朵朵怒骂。
麦朵朵这一粘上,三方再也脱身不得。
刑医则是又惊又怒,趁他二人互骂之际,左掌突然加重。
麦朵朵哪承受得住,随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急忙将左掌按上右掌背,拼力抵挡。
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一头白发疯狂飞舞。
听山大怒,亦是左掌拼命抵上右掌背,刑医胸中气血猛然翻滚,不得不将内力又放回九成到右掌。
然而到了终极这一恐怖的级别,哪怕低一段也是巨大的鸿沟。很快,刑医双臂愈伸愈有力,压得听山与麦朵朵浑身颤栗,险象环生。
“月儿不要过来!”听山瞅见月儿高举抱笙要冲过来,猛加一把力,然后趁势猛喝一声“《幸福畅想曲》,可助你娘突破!”
秋月一愣,心道自己没有功力,只怕这一抱笙砸下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听爹的,如果娘真的突破了,那兴许有赢的希望。
轻快、悠扬的笙乐如山涧溪流般淌了出来,很快,溪流汇成小河,欢快的歌唱着明媚,阳光,春风,和花朵。
整个屋子都在流淌,流淌着的,是秋月对幸福的向往。
笙曲,亦弥漫进了五层楼,淡而宜人。
“条件?”师沛然一愣,她倒是从没想过和段栖凤谈条件,好一会才叹道,“我的条件是要活下去,但是,这世上除了刑医,谁也办不到。”
“但刑医给我的条件,便是你得死!”师沛然悲哀的道,“我知道杀你不容易,所以,我只能赌一赌。”
“赌资,便是舒心爽?”
“是的,天下仅此一份。而且,我得警告你,你,你们!”师沛然指向屋内的所有人,“这瓶药只能由段峰主来取,否则,谁来我都会瞬间捏爆这瓶药!”
“你已经告诉我,你的目的便是杀我,那你为何还笃定,我一定会来取?”
“换作任何一个人,我不敢赌,但我,赌你一定会!”
“栖凤姐,我来!”三夜急道。
“站住!”师沛然急忙沉喝一声,“你假装仗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