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沛然在哪儿?”栖凤回到十面玲珑,坐在角落里,冷不丁的问道。
“五层楼。”
“刑医呢?”
“也在五层楼。”高澄道,“你不会现在就要上去吧?”
“再等一会,丑时上去。”
“对,等你的灼魂之殇解锁了,刑医也得死。”
“嗯,丑时到,捆绑你的锁心之恋也失效了。”栖凤冷道,“你不用暗自得意,如果你嫌活够了的话,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如愿。”
此时,悠扬的抱笙乐音从二层楼传来,音色秀美而温暖,动人心弦。
“秋月!”三夜冷若冰霜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激动的叫出了声。
“嗯,秋月醒过来了。”栖凤也欣喜的道。
是的,这是秋月吹奏的,因为,乐曲中除了快乐的音符外,没有听山的杀气。
仿佛在欣赏着蔚蓝的天空、苍茫的大海,还有春天般迷人的景致;又仿佛诉说着演奏者愉快的心情,以及春天里欢乐的笑语。
秋月,这可怜的孩子,终于享受到了家的温馨。
乐曲静静的流淌,音色明亮甜美,极易让人如痴如醉。
其声,美而不华,其色,华而不艳,让人有如踏歌而行,含露而歌,不经意间就沉醉其中。
一曲既罢,栖凤思维更加清晰,缓缓道:“现在,我要将你敲晕,但绝不会要了你的命。若你胆敢用内力反抗,则是自寻死路!”
“你,你想干啥?”高澄脸色大变。
“南小瓜,动手!”
“好嘞!”南小瓜举着金色南瓜锤,绕到高澄面前,在他眼前慢慢的晃了好几个圈,“嘻嘻,本瓜现在要砸你了,你猜猜我是砸你脑袋呢还是砸你个头?”
高澄眼珠随着南瓜转动,恐惧得想反抗却又不敢,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南小瓜将南瓜锤举过了他的头顶,只好索性豁出去闭了眼,然后,头上猛的一痛便没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后,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但当发觉锁心之恋已没有了,换上的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后,心内暗喜。
“好笑么?”栖凤依然坐在角落,似乎根本就没移动过。
“不,不好笑。”锁心之恋虽然去除了,但她还有一发仍然可以随时启动,高澄忙胆战心惊的回复道。
“是不是在想,这根麻绳,好多余,轻轻一挣不就断了吗?”栖凤笑道,“这的确是我从二层楼带过来的普通麻绳,只可惜,你现在连根普通的麻绳都挣不断了。”
“我本来功力就弱,挣不断不奇怪啊。”高澄很想挣断,但没得到允许,他不敢。
“嗯,你还是挺喜欢隐瞒实力嘛,所以,本峰主干脆就废掉了你的功力。”栖凤淡淡的道,“可惜啊,几十年的功力就这么全废了,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啦。”
“你,你说什么?”高澄大惊,急忙一运功,不但没运起力来,而且浑身酸痛难忍,哪挣得脱在往常看来就如纸条一般的麻绳,心中大急,“你,你竟然敢废了本相的功力,这,这是犯上!你,你不知道后果很严重吗?”
高澄又悲又怒,语无伦次的大吼起来。
“怎么?本瓜可告诉你,你的筋脉全是三夜震断的,你要报仇找他去,可别赖本瓜身上啊。”南小瓜用瓜锤敲敲他的脑袋,“长点记性啊,找三夜报仇,可别找本瓜,本瓜最不喜欢有仇人惦记啦!”
“你到底想怎么样?”高澄忍着头疼,不理嘻笑着的南小瓜,和面无表情的三夜,只狠狠瞪着栖凤。
“还是那句话,配合我,我保证你不死。”栖凤瞪回去,高澄一个啰嗦,急忙收回目光。
“而且,你的筋脉不是震断,而是震伤,否则你哪有这般轻松?”栖凤站起身来,“就算用点普通的药,好好养着,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便可恢复全部功力。”
栖凤虽然语气平静,但这话却让高澄激动不已,原来,自己的筋脉并没断啊,一时间几乎感恩得快流下眼泪来,急忙道:“好,好,只要能保我无虞,我一定配合你们。”
“时间差不多了,带路,上五层楼!”栖凤道。
十面玲珑上升到五楼,门打开,高澄习惯性的要原地纵起,可哪使得上半点力。
三夜和南小瓜一左一右,挟着他纵身而上。
刚推开门,就见屋角的楼板突然塌下一个洞,一个人影闪电般钻了下去。
而楼板,眨眼间便恢复了原样。
栖凤跟着纵上五层楼,将高澄推在前面,大步迈入屋内。
“刚才,刑医从这里逃走了!”三夜上来时看得真实,忙奔过去道。
栖凤盯着高澄,心生警惕:“去打开!”
高澄摇头,无奈的道:“这是延时启动机关,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再次启动。”
“还有机关可以下去或上来吗?”
“只此一个活动机关。现在,要下去或上来,除非坐外面的十面玲珑。”
“好,走前面。替本峰主杀了师沛然!”栖凤上来虽迟一步,但却最先将屋子里的情况扫了个遍。
屋角的床上,躺着一人,脸色惨白,显然,其伤势甚重,行动亦必不自然。
此人,正是她此行必须要解决的对象,师沛然。
刑医逃掉了,但这也正是杀掉师沛然的最佳时机。
而且,即便一个普通人,似乎也能杀了她。
若高澄杀不掉,还有南小瓜和三夜,她的三宝都可节省着不用。
“不,不要!”高澄忽然双腿一软,就势跪了下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