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吴清河去村子西边大山里寻漆树,行至半山腰,一座白石崖横在山间,在崖底一颗松树的树杈间,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青年,吴清河深知单凭自己无法救人,便急忙返回村里叫上村里两个壮年,将青年从树上取下抬回了家中。
回到家里,只见这青年脸色惨白,嘴唇干枯,呼吸微弱,眼看就要活不成了,若是去县里请郎中,一去一回好几个时辰,怕是来不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吴清河褪去他身上衣衫,发现了右大腿一个小小黑洞,似乎是被什么暗器所伤,伤口已停止流血。吴清河乍舌,难怪脸无血色,原来是能流的血都流尽了。
老人采了些草药回来,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每日熬小米粥喂青年喝下,虽然昏迷着,但多少还有些意识,出于求生本能倒也知道蠕动喉咙,将粥咽下,如此这般竟是活了下来。
足足昏迷了七日,青年醒转过来,管吴清河借了剪刀,针线,棉花,白酒,木棍,又让老人备了些止血药草后,便让他移步至门外,以免吓着老人。
一阵又一阵的低吼自屋内传来,门外的吴清河听得心惊肉跳,虽是有些着急,却也不敢贸然进屋惊扰。
过了一个时辰,屋内早已死一般寂静,他终是按捺不住,推门而入,发现那青年早已昏厥过去,但见那起伏的胸口,便知其还活着,待走近一看,便惊呆了,那青年腿上的小黑洞竟然用针线生生地缝合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敷上草药,床单上满是鲜血,剪刀半悬于床边,刀尖一滴鲜血落下。
吴清河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这青年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