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听到“永井队长”这几个字时,眉毛跳了跳,心想,这位神秘的特务队长,终于露面了。
张晓儒疑惑地问:“永井队长来了,怎么没通知我去拜见?”
上杉英勇解释道:“永井队长打了电话,暂时不来特务队,让我们密切注意三塘镇最近出现的陌生人。”
张晓儒惊诧地问:“三塘镇有抗日分子了吗?”
上杉英勇说:“不管有没有,都要随时关注镇上出现的陌生人等。永井队长上任第一件事,肯定要肃清三塘镇所有的抗日分子。”
张晓儒坚定地说:“我马上安排,让警察所配合特务队,严密监视镇上出现的任何生人。三塘镇如果有抗日分子,我第一个饶不过!”
三塘镇最近的生人,彭太守和他带的家眷绝对算一份,还有新街从附近各村找来的劳工。这其中,包括了淘沙村调来的十二名战士。
七零五民兵连的战士,都有合法身份,经得起任何调查。
至于彭太守,陈国录给他们办理了正规证件,暂时也能瞒得过去。
永井队长为何人还没到,就让密切注意最近出现的陌生人呢?
是得到了准确情报?还是要考验特务队的办事能力?
张晓儒也不清楚,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三塘镇紧锣密鼓调查全镇的生人时,大枫树据点突然遭到“袭击”。
“哒哒哒……”
“砰砰!”
“轰隆!”
机枪、长短枪、手榴弹轮番上阵,战斗很是“激烈”。
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双方都杀红了眼。
进攻的一方,将愤怒的子弹射在炮楼上,而里面的日伪,反击得很果断。
进攻的一方,正是陈景文率领的双棠别动队,今天晚上是他们在彭太守面前的首秀。
战斗打响后不久,陈国录跑到后方,向彭太守报告:“彭处长,我们没有进攻炮楼的经验,也缺少重武器,撕不开口子啊。”
彭太守虽是最高长官,但他还没胆上战场,只在后面远远躲着,连头都不敢伸出来,生怕被流弹误伤。
陈国录给他找了条沟,让他和魏雨田躲在里面。
彭太守问:“你是怎么想的?”
陈国录想了想,说:“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白来。让兄弟们轮番上阵,熟悉怎么端炮楼,就当实弹演习了。”
彭太守也知道炮楼不好端,无奈地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陈国录坚定地说:“我让兄弟们马上发起进攻,就算打不下来,也要让里面的日伪吓破胆!”
魏雨田偶尔伸出头,迅速往炮楼处看一眼,又将头缩了回来:“彭处长,炮楼外面有壕沟,吊桥收起来,兄弟们近不了身,确实很难攻下来。”
虽然打不下大枫树据点,但看到子弹横飞,手榴弹的爆炸,也觉得热血沸腾。这才是抗战,这才是打仗,以后可以向别人吹嘘了。
彭太守点了根烟,说:“今晚的袭击,本就不是为了打下大枫树据点,只是要检验双棠别动队的战斗力罢了。从现在开始,他们才称得上真正的双棠别动队。”
陈国录和他的双棠别动队,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们是坚决抗日的。
今天晚上就算没打下大枫树据点,并不代表双棠别动队的战斗力就不行。
相反,他们敢向日伪主动发起进攻,并且打得日伪没还手之力,已经比大多数国军强得多。
如果彭太守和魏雨田能靠近战场,一定能发现,双棠别动队的子弹,几乎没以射击孔为目标,而炮楼还击的火力,也打在了旁边的空白的区域。
刚才陈国录有句话没说错,今晚的战斗,确实是一次实弹演练,只不过双方的指挥官都不知道罢了。
炮楼内的关兴文,跑着向山田正雄报告:“山田队长,游击队的火力很猛,我们需要弹药。”
山田正雄担忧地说:“守得住吗?”
外面的枪声很密集,不像一般的游击队,炮楼的部队不多,如果被他们砸开一个缺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
关兴文斩钉截铁地说:“守住得。警备队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他们进炮楼一步!”
山田正雄欣慰地说:“哟西,辛苦了,打退了敌人,大大有赏。”
外面的枪声,只要耳朵不聋,都知道有多么激烈。
警备队能临危不乱,还主动还击,实在令他很欣慰。
事实证明,淘沙村自卫团转化而来的这支警备队,战斗力并不弱,他们效忠皇军的决心也很大。
关兴文领了四箱子弹,搬到炮楼后,有人问:“关队长,这么多子弹,打得完吗?”
关兴文骂道:“谁让你们都打完?留一大半支援家里。”
每次作战,都可以积攒弹药,今天晚上的消耗更是惊人,至少可以支援家里几百发子弹。
炮楼外面的陈国录,也有意识地在节约弹药,用个铁桶,里面扔一挂鞭炮,效果跟打枪,也没什么区别。
半个钟头后,陈国录再次请示彭太守,得到了撤离的命令,他们打完炮楼,还得回三塘镇,明天还要以自卫团的身份出现呢。
外面的双棠别动队一撤,关兴文也立刻向山田正雄报功。
关兴文“兴奋”地说:“山田队长,敌人被成功击退。”
山田正雄松了口气:“哟西,关队长,你的大大的有功。”
关兴文奉承着说:“皇军战无不胜,敌人害怕只能逃离。”
张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