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国录发自肺腑的高兴,彭太守很是欣慰,正是有了这样的人,中国才不会灭亡,才能打败日本侵略者。
魏雨田在旁边说:“陈队长,双棠别动队能随时拉出来吗?”
陈国录问:“是临时拉出来还是永久拉出来?”
魏雨田问:“临时拉出来是怎么个拉法?永久拉出来,又是怎么个拉法?”
陈国录平静地说:“临时把部队拉出来,要看时机,毕竟上面还有蒋洪泉和张晓儒。如果永久拉出来,随时都可以。但以后,我们在哪里活动,后勤怎么解决,就得靠彭处长了。”
彭太守沉吟着说:“还是择机行事吧。”
借着三塘镇自卫团这块招牌,双棠别动队能很好地隐蔽。
如果把部队拉出来,就成了无根之木,恐怕不用日军动手,也无法生存。
陈国录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切以彭处长为是。”
张晓儒当初制定的策略,就是只打双棠别动队的招牌,行七零五民兵连之事。
彭太守坚定地说:“双棠别动队既然成军,自然要发声,要让国人看到,我们还在战斗,我们依然在坚守。”
陈国录问:“怎么个发声法?”
彭太守缓缓地说:“袭击大枫树据点、破坏临双公路、切断日军之通信联络。八路军能做的,我们也要做,还要比他们干得更好。有机会,我们还要清除汉奸和叛徒,让所有汉奸晚上不敢睡觉。”
陈国录诧异地说:“袭击大枫树据点?”
彭太守缓缓地说:“我知道,大枫树大多是淘沙村人,但他们投靠日军,已经当了汉奸。关键时刻,我们要有自己的立场!”
陈国录想了想,沉吟道:“袭击大枫树据点没问题,但武器呢?弹药呢?”
彭太守诧异地说:“自卫团不是有武器吗?”
陈国录摇了摇头:“自卫团的武器都有登记,至于弹药,每一发子弹都有数的。张晓儒很抠门,每次训练,用多少发子弹,开多少枪,都得登记,他都要知道。”
彭太守将目光望向魏雨田,后者点了点头,证实了陈国录的说法。
魏雨田苦笑着说:“这方面张晓儒与张远明很像。”
两人唯一的区别,张晓儒对训练还是舍得用弹药,张远明连训练都不准用子弹。
彭太守缓缓地说:“好吧,武器弹药的问题我来解决。”
陈国录听到彭太守答应解决武器弹药,心情瞬间变得得愉悦,关心地问:“彭处长,你的住处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安排?”
彭太守摇了摇头:“不用,我在北街租了套房子,就是原来徐国臣住的那套。”
魏雨田说:“彭处长带了家眷,你帮着把证件办好就行。”
陈国录满口答应:“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趁着黑色,魏雨田送彭太守去北街的新住处。
彭太守到家门口后,邀请道:“进来坐坐吧。”
“回来啦。”
彭太守正要说话,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彭太守介绍着说:“这是刘子珍,现在是我的生活助理。”
魏雨田打量着刘子珍,长得很标致,留着齐耳的新式短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衣着得体,落落大方,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勾魂摄魄。
魏雨田欠了欠身,恭敬地说:“刘小姐好。”
刘子珍人长得美,声音也很好听,挽着彭太守的胳膊,娇笑着问:“这位是……?”
彭太守说:“这是魏先生,你去休息吧,我跟魏先生说会话。”
刘子珍善解人意地说:“你们聊,我去泡茶。”
魏雨田望着刘子珍的背影,感慨地说:“彭处长,有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彭太守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能遇到她,我也觉得很幸运。”
身为第8师政训处的处长,彭太守完全可以跟着部队撤离,但他却主动提出到敌占区工作,主要就是因为刘子珍。
魏雨田担忧地问:“彭处的一个警备队,凭双棠别动队这点人,能打得下来吗?”
魏雨田笑着说:“打不打得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观察双棠别动队能不能听指挥,敢不敢打炮楼。只要他们开了枪,哪怕只开一枪,我也会向上峰请功。”
魏雨田赞叹着说:“彭处长英明。”
彭太守突然说:“双棠别动队也不能全交到他手里,要安排几个兄弟进去。至少,要能掌握别动队的动向。”
这才是他请魏雨田回来的目的,以后在三塘镇全靠别动队,如果别动队没有自己的人,心里实在没底。
魏雨田说:“我去安排。彭处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刘子珍端着两杯茶进来,见魏雨田起身,连忙说:“魏先生,喝杯茶再走吧。”
魏雨田微笑着说:“下次再来叨扰。”
刘子珍等魏雨田走后,好奇地问:“太守,这位魏先生是什么人啊?”
彭太守随口说:“他原来是精建会的,现在转到了我手下。”
刘子珍吃吃笑道:“这位魏先生脸这么长,晚上看到会吓死个人。”
彭太守笑着说:“虽然长得丑,但对党国还是很忠诚的。”
第二天上午,特务队的上杉英勇和北村一,突然接到永井队长的电话,让他们去田中新太郎的住处。
新队长到了三塘镇,虽然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两人也不敢怠慢,马上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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