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彤手一抖,手里掉出一枚幺鸡,小心翼翼地看向金折桂,“金妹妹……我那时候糊涂……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叫别人也不顺……”那时候她里像现在这般知晓留在塞外也是美事一桩,至少,在塞外,她沉迷于赌博,挥霍千金,也有人给银子,“我再给母亲去信,说说你的好话……”
“王妃还在信里建议玉夫人直接将人娶进门,叫玉少侠想不认也不行。” 俟吕邻云火上浇油。
玉妙彤一直悬在心头的大刀终于重重地砍下来,来来回回地看着金折桂、玉破禅,“我不是有意的,是缃蕤……”看俟吕邻云幸灾乐祸,就道:“你这小人!竟然害我!”
“自摸,快拿银子来。”金折桂将麻将一推,摊着手问戚珑雪、月娘、玉妙彤要银子。
“……金妹妹没听见王上的话?”玉妙彤又问。
金折桂数着银子,待数清楚了,才说:“我们原本就打算明年回西陵城回京,没你那口子那话,我们也要回去。”
玉妙彤见金折桂对她淡淡的,又看向玉破禅。
玉破禅脸色不大好,毕竟金折桂虽不喜欢玉妙彤,但也没做对不起玉妙彤的事,听她连声喊八哥,最后才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而问玉入禅:“老九也跟着我们回去吗?”
玉入禅赶紧点头,如今子规城小有规模,该是他进京领功的时候了,想起阿烈,又觉阿烈是他驯服的,不能就这么弃了她,也该将她带上。
“那就这么定了,过年后,我们三人,还有严颂一起回西陵城,其他的人好好守着西陵城。”玉破禅略有些紧张,毕竟要回西陵城去见金将晚、沈氏,而那两位对他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不喜欢。
过年后,玉妙彤连着几日讨好玉破禅,可惜玉破禅总是对她淡淡的,三月里,当真有喜后,玉破禅对她的态度才稍稍变了一些。
四月里,金折桂、玉破禅、玉入禅、严颂带着一百多家兵赶着马车离开子规城。
出城后,见有许多部落为了冬日里好去子规城过冬,就在附近的草地上驻扎,离着西陵城近一些,就瞧见许多商队、镖局向子规城去。
“咱们子规城的招牌也算打响了。”严颂高兴地道。
玉入禅身后跟着阿烈,此时没工夫搭理严颂,反复地对阿烈说:“你只管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就说我被人下毒后,你也立时为了我服毒,放心,我定会说服母亲留下你。”
阿烈听玉入禅提起往日自己做过的事,瞅了瞅玉破禅,早先种种就如做梦一样,回头瞅着玉入禅,对他一笑,她原以为玉入禅回甩开她,没想到他当真要把她带回家去。
玉入禅、金折桂二人心里也十分诧异,闹不明白玉入禅怎地对阿烈不是打就是骂,偏偏还要留着她在身边。
“严颂,见了金将军,不可胡言乱语。”玉破禅叮嘱严颂,想起沈氏更偏爱严颂,立时又道:“……非常之时,你大可以做一些猥琐之事。”
严颂先敷衍着点头,闻言立时摇头,“不可,我也到娶妻的时候了,若传扬出去,我娶不到好人该怎么办?”
玉破禅道:“你放心,金将军、金夫人是厚道人,定不会外传。”见严颂还是不肯答应,又说:“你答应了,以后你有事,我也帮着你。”
金折桂远远地瞧见西陵城城门,一扭头看玉破禅越发紧张,抿着嘴笑道:“你长得又不丑,还有座城做聘礼,紧张个什么呀?”
玉破禅道:“你哪里懂得这个?”虽时不时地能跟金折桂亲亲抱抱,但到底那些都是背着人的,如今要去见金将晚,又知道金将晚不喜欢他,哪里会不紧张。
临近西陵城,瞧见金将晚、柳四逋还有一顶轿子过来,赶紧迎上去,寒暄后,看着柳四逋怀前拥着一个小儿,只记得他们走的时候,柳四逋的儿子还是个婴孩,就过去道:“一走几年,小外甥也长大了。”伸手摸了摸那小儿的脸蛋,连声赞道:“好小子,好结实。”见那小儿嗷呜叫着要咬他的手,又在小儿脸上掐了一把。
金将晚才一脸激动地看着金折桂,听见玉破禅的话,脸色铁青地道:“那是小星星。澄儿有些咳嗽,没出来。”
玉破禅一怔,再三看向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柳四逋抱着的小儿虎头虎脑像是男孩,“……折桂小时候能长这样?”不是说很相似的吗?
金将晚脸色越发难看,携着金折桂的手,看金折桂稚气全脱,一时间心里难受,眼睛又湿了湿,懒得搭理玉破禅,只拉着金折桂,一边走向轿子,一边说:“你舅舅都告诉我们了,糊涂孩子,你且瞧瞧父亲替你在西陵城里安排了什么事,再做决定。”
“父亲……”金折桂先去抱小星星,怎么瞧着小星星都比同龄的孩子长的高大,来回叫了两次,见小星星只是睁大黑黝黝的眼睛安静地看她,狐疑地看向金将晚。
金将晚赶紧将小星星接过来,“你妹妹只长个头了,如今才只会喊爹、娘。快回去吧,你母亲等着呢。”有意不去看凑过来的玉破禅,对金折桂道:“为父想好了,你祖母也答应了。咱们挑一个有好孩子给你做夫君,为父在西陵城一日,就替你们安排一日,等我回京了,我也会替你安排妥当,叫西陵城脱不了你的手。”
“岳父,我们已经有子规城了。”玉破禅插嘴,看金折桂抱着小星星有些吃力,就把小星星接过来,站在金折桂身后道,“岳父,西陵城虽山高皇帝远,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