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北北随着那命阁的下人推开了自己房屋的门,却看见容若正坐在桌前等她。
“不放心你,等你回来。”容若抬头迎上北北的目光,北北叹了口气,转身便对那下人说:“带我去别的客房。”
“对不起夏姑娘,这阁中,再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那女人带着一脸的歉意,仿佛他们真是这命阁的贵客,而不是要囚禁的人质。
“那好吧,谢谢你。”北北道了声谢谢,便进屋关上了门。她看到那女人屹立在门口的身影,挺拔而硬气,想必也是这阁中的杀手吧。
“你是有问题想问我吧。”北北坐到容若的对面,翘个二郎腿,心不在焉的样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折腾了一天,我也累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容若隐忍着胸腔中的怒火,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声音的平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北北听着,伤心之余还有些烦躁。这个问题他都问了多少遍了,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不要再过问了呢。
“你该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北北起身来到床边躺下,随手扯过被子便将自己蒙在被里。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是那么清晰。“慢走不送。”北北就这样仓促的下了逐客令。可容若哪会这么轻易的被打发走,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北北床边,将北北连人带被的拉了起来,直面自己。“你是怎么区分的该与不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事情?!”
“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后来的事情太多我给忘了。就比如你初恋**经历的那场大火。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还有一些事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与你我无关,与我们要摆脱的瑞妃无关。我这样回答,你是不是该满意了?”北北的眼角有一丝嘲讽,他凭什么有资格知道所有的事情,凭什么自己就要对他绝对的坦诚?事到如今,若不是瑞妃这件破事连着彼此的命,两人早该恩断义绝,分道扬镳了。
“满意,很满意。”容若说着嘴角竟是溢出了一丝冷笑。说完便去解自己的衣服。这倒是让北北惊呆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翻云覆雨!!而且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虽然以前我......”北北突然顿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了,“天哪......”北北难以置信的看着容若裸露在外,如白玉般光洁的胸膛,上面竟有了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的海螺刻痕。
“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不省人事的时候你随便刻着玩儿的。”
容若将北北眼中流露出来的惊叹看入眼底。自己当初是相信她的,也不过问她什么事。可是后来的事情却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今天见了那深不可测铜面人。他无法再去坐视不理,让北北一个人去背负那巨大的秘密了。他的身上有怎样的刻痕他都不在意,他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像个木偶般被人摆布了。
“它的痕迹怎么会还留着......而且它以前只有小手指般大小......”北北喃喃低语,失神之间,手便覆上容若的胸膛,描摹着那海螺的痕迹,仍旧是难以置信。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知道的更多。”容若被北北摸的胸口痒痒的,便伸手捉住了北北的小手。北北抬起头,看向容若的眼神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
“这个海螺......是红衣给你留下的......”
“红衣是谁?为什么给我留下这个?”
“红衣是个鬼......留下这个......应该是为了给你续命......”
这下,吃惊的变成容若了。他渐渐松开了北北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北北的眼睛,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
“别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很多事才没有告诉你。”北北有些难过的留下
一两滴眼泪,还没等滑到脸颊,便被自己狠狠的擦去了。北北拉过被子倒在了床上,将哽咽声闷在了被子里。
“北北......我......我明天再来找你。”容若沉沉的叹了口气,吹熄了桌上的烛火,推门离开。
在这骤然漆黑的房间里,北北的哭声渐渐变大,终是卷缩成一团,心中一直隐忍下的感情瞬间爆发,伤心,害怕,失落......
容若胸口上的那海螺,就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北北好不容过巩固起来的坚强瞬间击溃。
容若一步一步艰难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心下也因为北北的哭泣而难过。只是这惊叹大于难过。若是北北没有欺骗他,那剩下的事实到底还有多不可相信。她一个人,在自己昏睡不醒的那段时间里,到底背负了什么,让她终于在今晚濒临崩溃。
容若想着,便是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回北北的房间。
北北在被窝中抽泣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门的声响。只是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让自己心上一惊,以为是铜面人要在半夜杀人灭口了。容若将北北蒙住头的被子扯下了一点点,北北听出了那熟悉的呼吸声,顿时挣开了怀抱,坐了起来。
“你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里,来我这做什么。”北北伸手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语气透着一股倔强。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依赖我的样子。”
“以前你是我夫君,我自然是要依赖。而现在,你我再......”
“你要是敢说咱们俩再无瓜葛。夏北北,我就真的生气了。”容若抓过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