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北北一字一句的问他,一双眼睛带着询问,细细的观察着他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眸。
“夏姑娘信鬼神之说?”铜面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那种笑意,带着嘲讽,他是不信她。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信的。”北北饮了一口茶,竟有些觉得不对景。“阁主这里可是有酒?”
铜面人看着推开茶盅的北北,颇感吃惊。但依然还是招来了下人,上了一坛刚刚从土中挖出来的酒。
“这个酒,是银铃当初埋下的,如今年岁还不长。可能还没那么醇香。”铜面人伸出手指,掸掉了上面残留的一点泥土。
北北痴笑,像是未滴先醉。“银铃说过。你虽是没有给过她山盟海誓,但却给了她所有的温暖。虽然我直到现在依旧认为你无情。但这坛酒,却让我觉得你还有了那么一点人味儿。”
“夏姑娘好像知道很多我和银铃之间的故事?”
“只要她说过,我就知道。”北北拆开那红封,给彼此斟上。那酒香醇厚,像是有了很久的年月。而那味道,也让北北有些熟悉,这熟悉,让她惊叹。这一世,她竟爱他到了这般地步么。
“阁主可是常喝酒?”北北放下酒盅,脸上的笑容变的支离破碎。
“不常喝,怎么?这酒不合姑娘口味?”
“阁主是真不知这酒的来历。这酒,是陈酿多年的女儿红。恐怕,是银铃挖出了自己的酒,重新埋下的吧。”
铜面人小酌一口,那酒刚入口,香味便肆虐开来,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尝。
“女儿红是女孩子刚出生时父母酿下的。只有等到女儿出嫁了,才能将酒挖出来同亲友品尝。”
北北说完,便将酒盅中剩下的酒尽数倒回。“这酒,我喝不起。”
“斯人已去,夏姑娘何必耿耿于怀?”铜面人觉得好笑,这丫头,心里到底计划着什么阴谋。
“阁主何必逃避这个问题呢。爱与不爱,只是你欠她的一个答案。她这一世爱你如此,只是不甘心没有得到你的答案。”这个答案让银铃等了很久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看着这一幕,她有没有窝在红衣的怀里叹息。
“姑娘话说至此。那我就给姑娘一个机会。姑娘若是能说出个我与银铃之间的秘密,让在下信你,在下便给你一个答案。”
北北看出了铜面人眼中的调笑,他还是不信她。她说了那么多,他依然不信。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想信,还是不敢信。
“好。”北北点了点头,缓缓道:“你的右眼角,有颗泪痣。”
铜面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脸,这些年间只给银铃看过,她夏北北到底从何而知?!!
“银铃这个名字是你给她取的,银铃脚上的铃铛本是你配剑上的铃铛,银铃的面具也是你送她的,面具上的图案也是你……”
“可以了。”铜面人抬手打断了北北的喋喋不休,深深的吐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你还是不信我。”北北看出了铜面人那一闪即逝的脆弱,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愿意去相信有那样的一个世界,还是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诶……如果你能见到她,就这样告诉她吧:曾经以为,恨大于爱,如今却是悔恨大于恨了。”
铜面人将酒坛重新封好,派人端了出去。“我不太爱喝酒,这命阁只有那么几坛银铃酿的酒,明日我会让人在外买两坛送姑娘屋去。”
“希望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北北冲着铜面人笑了笑,那笑容有安慰他人的力量。“能让我上去跟六刀他们说句话么?我想让他们安心的回去。”
“纳兰公子已经去说过了,他们也住在了这里。我还是让人带你回房吧。”铜面人的疲惫透出面具,让北北感受到了一丝伤感。是错觉吧,一定是。这个人,不应该是无心之人么?
北北走后,铜面人就摘下了那面具。那清冷如月的面容,竟带着一丝内疚和悔恨。
怎能不悔,怎能不恨呢。他恨着自己,恨着这世道。他自认是这世上最会读心的人,可是,却读错了自己的心。可若是重头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样做,否则,便是乱了天伦,便是负了自己。
“皇后娘娘,命阁那边来了贺礼。”心兰将一个木箱子提在手中。东珠伸手轻抚那木箱,心想也不知那男人在搞什么鬼。
东珠轻启那木箱的盖子,只开到一个缝隙,便忍不住转过头去干呕。
“箱子放这,其他人都下去。”东珠因为惧怕而浑身战栗着,待这偌大的坤宁宫只剩她一人的时候,她才捂着嘴巴,一把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啪。”的一声,箱盖翻开,箱子里面并列放着的两颗人头展现在东珠的眼前。随之飘散出来的,还有那浓厚的血腥味。
“呕……呕……”贵为皇后的东珠忍不住掩唇呕吐。拿出锦帕擦了擦唇角,强迫着自己一把将箱子盖上了。
“心兰!!”
“奴才在。”心兰听到皇后带着颤音的喊叫,连忙推门进来。
“去调查一下,纳兰性德是否还在明珠府。”
“是,娘娘。”
“还有,帮本宫将太皇太后赏赐的那颗珍珠包好,拿给我。”
“是,娘娘。”
东珠扫了眼箱子,有些厌恶的扭过了头。“这个箱子怎么来的怎么退回去。告诉他,过几日便将东西送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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