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需要小心,那个桀须大王有一件法宝,一旦……”白面书生恍然未觉,还在继续述说。
薛漾举手一止,示意白面书生暂时不要说话,白面书生见状一愕,却很乖觉的住了口。
池棠也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这股杀气,事实上,若不是他先前被白面书生自述的话语打动,他应该比薛漾更快的发现这种异样,江湖中人,不知经历了多少刀光剑影的厮杀,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
池棠的眼神快速的在那片树林中扫过,同时心中暗自盘算,在他们一进入这片荒弃的村落时,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这股杀气的存在,但是在白面书生叙述那桀须大王对村民的屠戮残杀时,那股杀气应景而生,这只能说明,那发出杀气的人早就隐藏在那片树林中,并且隐藏的极好,甚至在那些小妖现身时都没有露出任何端倪。而那些鼻子极灵的小妖也未能察觉,可见此人是有备而来,不仅隐藏的好,并且对于身上的气味也在事先做了防范措施。
这里荒无人烟,有人埋伏,只能说明他的目标就是这里时常出没的妖魔,那么他也必然是伏魔道中之人,只是,何以自己和这妖怪所化的白面书生对话良久,此人仍然坚不现身?一番审视之下,却全然未看出那人的藏身所在。
薛漾和池棠的凝神表情落在白面书生眼中,白面书生先是有些错愕,而后似乎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闭起眼睛,深深一嗅,池棠可以看见一道淡淡的白气扩散到了树林里。
不一时,那白面书生又睁开眼,现出笑容,缓声道:“想来好事成双,竟另有高人伏身在此。拂芥山在今i是来了三位伏魔之士么?”
薛漾看了看白面书生:“你察觉出来了?”
&不是你们这般神情,我几乎浑然不觉。不过既然有心前去探查,自然能见破绽。正如伏魔之士对妖魔的气味极为敏感一样,我们修行为妖的对于人的气味也是察知甚密。”白面书生忽然压低声音:“左首向内数第五棵树边的岩石之侧,那片灌木丛下,有人的呼吸之声。”
白面书生说的没错,能够对生人隐匿所在如此体察入微,这可不是伏魔之士的强项。
薛漾按着白面书生所说,向那所在躬身拱手:“未知何方伏魔高士,不如现身一见?”
那片灌木丛不为人觉的轻轻一动,池棠就看到地下泥土松动,沿着一条直线自远而近的行来,在将至二人身前时,土屑四散,一个人影从地下倏的跃出。
即便在武学之中,也有jing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物会这种地行之术,池棠倒没觉得有多奇怪,可薛漾却立刻从这种方式中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在那人跃出地面,双足还未及地之时,薛漾便已经拱手笑道:“原来是地绝门中高士,荆楚乾家弟子薛漾有礼。”
那人立住身形,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薛漾和池棠,用粗涩干哑的嗓音说道:“好眼力,竟被你们瞧出吾之所在。是吾对那妖魔起的杀心暴露吾的吗?”
池棠看这人模样,见他尽是用荆棘树皮所制的伪装裹住全身,显得身形极为粗壮,满脸的污垢土se,瞧不出本来面目,只露出一双晶光烁烁的眼睛来。又听薛漾说什么地绝门中高士,池棠入伏魔道不久,除了几个伏魔道的名门大派,对其他伏魔道宗所知甚少,不过料想这什么地绝门也必是伏魔道中的一支,于是也拱手道:“荆楚乾家弟子池棠,见过地绝门高士。”
&哼,想不到伏魔道会盟之议不过旬i,竟连荆楚乾家的人也深入到这巴蜀腹地来了。”那人没有回礼,只是冷笑着,然后一转头,直冲着那白面书生说道:“妖孽!继续说下去,那桀须大王的法宝如何了?”
那人的态度颇不友善,池棠双眉一轩:“尊驾藏头露尾这半晌,何以现身之后不说详细,视我乾家弟子为无睹,全无同道礼仪,焉有是理?”
那人的双眸she出凶光,白面书生在他目光的盯视下不由骇然退了一步,那人又转而瞪着池棠,池棠以怒目相对,他极重士人礼节,想那时在落霞山紫菡院,以鹤羽门孤山先生如此尊崇的身份,诘非刁难之下,自己仍据理相争,几乎大打出手,眼前这什么地绝门的门人如此无礼,自己岂有不问之理?
薛漾也是个不忿不平的xing子,那时在落霞山紫菡院,他和池棠一样,在孤山先生的咄咄逼人之下毫不退缩,此刻自然嘴上不饶人:“嘿,地绝门好大的架子,作壁上观且不说,怎么连同道见礼也看不上了?”
那人从池棠脸上一直看到薛漾脸上,恨恨的道:“别以为吾不知,你们乾家的手伸的好长啊,怎么?知道了会盟的事情后,你们乾家也想争这个盟主当当?到处的降妖伏魔,多列数量?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勤快?”
池棠心中一动,略一思索,恍然大悟,转头对薛漾道:“师弟,莫不是那i会盟之议成了?你听他所说,不正是我那i的提法?”
在从乾家出发的前一天,正是紫菡院的秦嫔和两位师妹前来相告,说伏魔道有结为一体,同声共气的联盟之议,当时池棠曾给了个很好的建议,让伏魔道联盟的盟主以除妖数量为凭,各家以此推选而出。那时秦嫔曾说回去禀告家师紫菡夫人,看此议是否可行。这倏忽一月,池棠经历长安之行,诛除魔君,漂泊在外,倒一时忘却了此事,此刻听这地绝门人说起,旧事重上心头,不由脱口说出。
那人冷笑道:“别跟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