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传出的消息?那时候自己正在长安呢。池棠想道,不过氐人没有什么过汉族节i的习惯,以至于自己连上元佳节都忘了。听这地绝门人的说法,自己当初的提议显然得到了各派宗师的首肯,正如甘斐那i所说,这法子对于多铲除为害人间的妖魔亦是大有助势之效,这也是件大好事,只是这地绝门人却为何如此深怀敌意?这地绝门是什么门派?难道也想争一争伏魔道的盟主?可是自己入伏魔道这些时i,只听说天师教、五老观、鹤羽门和紫菡院,从无人说起过地绝门,这只能说明,地绝门在声望上还远远无法和那些名门大派相提并论。
薛漾开口斥道:“笑话!妖魔还没除,自家里倒先勾心斗角起来了。比起谁来争这个伏魔道的盟主,我看还是先担心下是否能顺利铲除妖魔的好。这位地绝门的师兄或者师弟,你说是不是呢?”原本两人还想问一问会盟之议的详细,不过在对方这样的态度下,也没心思再多置喙,反正到了锦屏苑,就可以见到紫菡院的女弟子,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天!我在这里整整埋伏了三天!”那人伸出三根手指,恨恨不已的说道:“三天水米未打牙,就是要找机会除去这山上的妖魔,我知道这里是巡山小妖的必经之地,只要有小妖路过这里,我就挟持着让小妖带我上山,哼哼,苦候了这许久,倒等来你们两个,还在小妖里找了内应,这是抢我现成的功劳吗?”
白面书生首先苦笑:“先得解释一下,这所谓内应,是我主动找上他们的,而不是他们找我。而且你隐藏的实在太好了,我又怎能知道原来三天前已经有伏魔道中人到了这里?不过没有大碍,现在你一样可以有功劳,洞里的妖怪不少,无论如何也有得你去杀的,当然,只要你有能耐杀得了。”
那人抹了抹嘴,看样子是咽了口唾沫,显然三天埋伏之举也是极为辛苦,看这样子,池棠和薛漾又对视一眼,虽是立意有差,但此人终是伏魔心切,倒不忍再多说些非议之语了。
&就先说好,谁杀的就算谁的,可不许混抢。”或许是想到单凭一己之力未必能全数诛杀妖魔,那人终于做出妥协,说出这番话的意思也表明了可以和他们两个联手。
&们不会去争这个,重要的是铲除这些妖魔!”池棠义正言辞的道。
&续说法宝的事,那法宝是什么?”那地绝门的门人立刻切入正题,他不想在别的事情上再多分心。
白面书生沉思了片刻,才缓声说道:“桀须大王是巨蜥成jing,口中唾液含有剧毒,他以其锤炼千年,炼成剧毒内丹,谓之津涎丸,遇敌便张口唾之,凡人往往凝神而视时,却先被津涎丸上妖力摄住jing魄,身不能动,而后毒丸及体,沾者立毙,着实厉害。那两个小妖说他千年神通,倒也不是虚言。其实单以修行而论,我尚堪与其一战,可就是对这津涎丸无克制之术,故而隐忍至今。”白面书生抬起头,直视池棠薛漾:“我把你们带去洞中,只说是巡山带回的活人,那桀须大王饿了几i,必然大喜不防,趁其不备,你们暴起发难,以阁下这般迅捷的身手,我料他猝不及防,必当场授首。只要他的津涎丸不及发出,你们就绝无败理。”
&中小妖为数几何?”地绝门人追问的很详细。
白面书生看了地绝门人一眼,略一停顿,终于还是如实道:“不连我和桀须大王,洞中小妖共四十五个,都是獐狐豺狼之辈,没什么法术,只有几个会变化的……哦,现在应该是只剩四十三个了。”白面书生看到边上已经变回饿狼和山猿的尸体,补充了一句。
&你来带路!”地绝门人有些迫不及待。
&们那个桀须大王,是什么路数?”薛漾另想到一节,沉吟着说道,“我是说,源出何处?是虻山?还是阒水?”
白面书生淡笑道:“是野路数的,既不是虻山之妖也不是阒水之怪。他是在巴蜀深山里自行修炼得道的。啸聚了这些小妖,有点当山大王的意思。以他的脾xing,他耻为人下,不会接受虻山或阒水的号令。所以,除灭了他才没有后患,还这拂芥山一个清平世界。”
&就一言为定!你助我们诛杀此魔,你做你的拂芥山主,再不害人。”薛漾心想,真能如此也不错,像羊怪书生这样的妖jing还有不少,他们没有害人之念,甚至也没有太多是非的立场,他们只想过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如同凡世间大多数人的选择一样,面对强势的一方,他们会屈身委蛇。也就是这羊怪书生看出了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实际上是超过拂芥山妖魔的实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尽管他或许有些可以说得通的理由,但多少也有保全自己的意思。设若自己的实力不够,又或者就是两个普通凡人,那么他还会继续着隐忍不发,甚至为虎作伥的生活。
这不能怪他,整个世间就是这么实际的权衡,像他这样的妖jing如果在妖魔道占优的情势下,就会成为妖魔道的羽翼;如果是在伏魔道胜出的格局中,则会成为伏魔道的助力。由此可见,降妖伏魔的大势所趋,必是强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