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兵家大忌?”
“小兵有时会立大功,有时候一个人就是胜败的关键,这象戏之上蕴含有我炎黄子孙的智慧,你太小看它了。”薛韧端起茶杯,这才慢条斯理地饮了起来。
“哈哈!~~”耶律阿保机忽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耶律阿保机今日受教了!”
薛韧面色微变,暗暗点头心中忖道,“此人可成大事。”
耶律阿保机没在象戏上再多言语,正色转言道,“听闻当日薛将军败我契丹大军,麾下只有六千军士,不知是真是假?”
薛韧淡道,“阁下如何得知?”
耶律阿保机道,“旁人相告。”
“那么…”薛韧放下茶杯,盯着耶律阿保机似笑非笑道,“阁下如何判断这旁人所言可信与否?”
“在下不得而知,所以前来赐教。”
“如何赐教?”薛韧道。
耶律阿保机长臂一挥大手指向身后山坡,“我有六千契丹军埋伏于山坡之中,若你麾下兵力当真如此薄弱,本首领愿以对等兵力,拿下这雁门!”
薛韧闻言先是皱眉,随后仰天长笑,伸手点指前者,“阁下当不是朽木才是,想必这是你初来时的想法罢?”
耶律阿保机沉吟一笑道,“薛将军果然非同凡响,我耶律阿保机今日此行受益良多。”耶律阿保机起身拱手。
薛韧亦起身,在中原算得上高大威武的薛韧,如今站在耶律阿保机身前,显得十分袖珍,“薛某得见阁下,也少去一大憾事。”
“来日战场相见,刀剑相迎,在下绝不会如今日这般客气。”耶律阿保机道。
“彼此彼此。”薛韧扬起嘴角。
二人相见与相离,彼此态度相去十万八千里,其各自身后的赤面长者与薛青都是心头不解,但也没敢插话。
毕竟英雄惺惺相惜,非常人可懂。
看着耶律阿保机那七尺长人与赤面长者逐渐远离雁门,消失于视野之外时,薛青才上前不安道,“薛大哥,如今我们雁门之内可调用军士不足千人,若是他此刻发难,即使只有六千军士我等也很难守啊。”
“呵呵,”薛韧盯着耶律阿保机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转身返回雁门笑道,“他今日不会攻城,不过下一次,怕就是总攻了。”
薛青不解,但只听薛韧继而到,“薛青,你与我来一趟,我有要事要你去办。”
另一旁,赤面长者问道,“首领,要发讯号让将士们攻城么?”
耶律阿保机嘴角带笑道,“不,在粮草运回之前,这雁门先不攻了。”
赤面长者虽不知耶律阿保机为何事先将设置好兵力,如今却又弃攻,但他毕竟不懂兵法,便也没再多问,只开口说“是”。
耶律阿保机回想着今日从棋理中领悟到的东西不禁心头感慨,“战场之上,根本没有强弱之分,只有胜败之别,即便百万雄师对千百之众也是对等的战役,双方皆有胜算,兵家早有先训,即便猛虎搏兔,也要全力以赴才是,不过这个姓薛的唐将,为何会刻意点醒我此道理呢,是盘算着什么吗?”
耶律阿保机不禁回首望向雁门,心头忖道,“中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更是人才济济,继李克用之后,又让我识得一英豪,哈哈,痛快!”
“长老!”
“在。”赤面长者回道。
“刚刚内力相碰,竟是连您也吃了暗亏,那个唐将的功力当真如此高深吗?”耶律阿保机疑道。
赤面祭司凝眉思索了下才道,“不清楚。”
“嗯?这是何解?”高手过招,可当即识得彼此深浅,赤面长者这一回答着实让耶律阿保机大为疑惑。
赤面长者回道,“此人似乎识得我这方术异法,那一掌相交,并未与我硬拼内力,而是将内力卸去使我一时内力翻涌,再以巧劲将我推回。”
“哦?这他如何做到?”内家法门本可相生相克,一经接触便可探知彼此虚实,但显然薛韧用了什么特殊方法。
“此等功法老身也不曾见过,不过记得上一任大祭司在世时曾遇过此事,且因而身负重伤,损了十年阳寿。”
“哦?”耶律阿保机皱眉道,“我在中原生活数年,不曾听说有哪家门派有此等玄妙内功心法啊,是哪家的人伤的大祭司?”
“此人非中土人士。”赤面长者道。
“哦?”耶律阿保机双瞳乱转,思前想后,“武学修为尤以中土为尊,女真与党项人绝无门派会有如此高手可伤大祭司,其余小族更不用提,莫非……”
赤面长者颔首道,“那高人师出方丈山。”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皱,“又是三仙岛的人…”
回到雁门,薛韧写好书信一封,交予薛青,“你替我走一趟涿州城,务必将此信交予我贤弟长生子手上,待其书信一封,自会嘱你接下来如何作为,此事事关重大,不容闪失。”
薛青双手接过信沉声道,“是!”
看着薛青离去,薛韧才起身双手负背徘徊屋内,“想不到契丹军此行竟带上了红面方士,”薛韧抬起自己的手掌,回想着刚刚那一掌心头忖道,“还好此人道行未足,若是再出现那等紫面方士,怕是只得请师父出山才好。”
薛韧打开门走到屋外,仰望苍穹心头慨道,“纯阳门下的弟子不但与我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