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某处宫殿,分明奢华大气,此刻竟连个侍女都寻不得,静悄悄的,纵是冷宫,都比不得它此刻的安静。
“唔……”一声声细小的呻吟声隐隐传来,带着诱人的魅惑,帐帷曼曼,影影绰绰中,有身形窈窕曼妙,细碎的娇气喘息与呻吟声自她口中出来显得尤其可人,让人忍不住想知道究竟是哪般尤物含娇待放……
许久,她总算停止了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慵懒却妩媚多姿,纤纤玉指点着男人的锁骨处,“盟主今日,好生勇猛啊……”
男人好看的眉挑起来,“是吗?那我之前,是对你太温柔了?”
女子哼唧地娇笑了一声,“胡说~人家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呵,那你说,”男子笑了一声,凑近她的耳,似蛊惑般问道,“本主与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哪个更勇猛?嗯?”
女子呵呵地笑开,千娇百媚道,“自然是盟主更胜一筹。”
顿了顿,她柔软的胳膊攀上柳燊的脖颈,委屈地嘟囔道,“可是阿燊,我好不容易寻得的小子如今没了,可如何是好……你要替我讨回公道来。”
柳燊噗嗤笑了,“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没法满足你,如今还要闹腾?”
覃宇琴撒娇道,“人家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子来,还没玩够呢,就被那昭然给打死了,实在不甘心。”
“昭然公主么……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柳燊抚着下巴笑出了与他俊秀容颜不搭的阴险,“就不知经不经得玩儿了……”
覃宇琴哼声道,“不过是个以色待人的丫头片子,竟然伤我的人,自然是要经得起玩儿的。”她素手勾着柳燊的发丝打绕着,“你要不要收拾她去?”
“娘娘吩咐,草民当然是要听从的,”说罢,柳燊又往她脖颈亲昵了几分,道,“说了这么多,娘娘应该休息得够了吧?”
红帷帐暖,春宵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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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歆玲的性子向来是倔的,皇后最终也没能拗得过她,只好由着她去。
次日。
负责守陵的人首先护送太后凤体前往安国寺去,其他人等啧在其后再去礼佛,这是安国寺的规矩,虽不明缘由,但也没人反驳。
一行人就这般浩浩荡荡地先行出发去往安国寺,途中百姓分站两旁,臂膀上皆自觉绑着白布带,见太后凤体来临,下跪高呼“恭送太后”。
如若太后未曾离世,眼前这一幕或许会令她泪目吧。先帝早逝,从扶持年轻的晟帝登基,到不顾百官反对实行听政,再到费尽心思地更改国法,甚至降低税收……谁也不知道当年的太后以一女流之辈,是冒着怎样的阻力和危险来实现这一宏图伟志的。她从未肖想过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却做出了九五之尊该做的大事,也为自己赢得民心;她不曾怨嗔文武百官昔日对她的冷嘲热讽,亦不曾自怨自艾,她像支柱般,为她的继子,晟帝阮措撑起了整片天,她为他铺平了整个天下,帮他把皇位坐稳,在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她又及时收手,袖手旁观,看着她和先帝最中意的孩子一统天下的威武之姿。
她把天下交给了阮措,把后宫凤印交给了皇后,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下,独身一人退回深宫,常伴青灯古佛,闲下则带带子孙,偶尔也养花惹草,只再不问前朝政事……
玉歆玲走在棺边,带着厚重面纱的斗笠遮挡住她的容颜,旁人只能从她行尸般的步伐中窥得她的些许情绪。
也不知走了多久,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那些前阵子被皇后极力打压下去的流言又死灰复燃起来:
“哎哎,那走在太后灵柩边戴斗笠那女孩,是不是昭然公主啊?”
“那可不是,年龄一看便是这队伍中最小的,不是她能是谁?”
“听说她克死了太后娘娘……”
“假的吧,这昭然公主可是国师大人的幺女,怎么会?”
“谁知道呢?”
“哎我听说啊,她连与同辈互相作揖都不肯低一下头,这未免过于无礼?”
“人家是公主,又有陛下特许不用行礼,肯与同辈作揖打招呼已是不错,还要求人家公主跟你点头行礼?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就是,纵然是皇上都没受过她一礼,不过是与她同辈的官宦子弟,有什么资格得她全礼?跟你打招呼都不错了。”
……
玉歆玲藏在面纱后的小脸有些许笑意,原来,她在百姓眼中也没有那么不堪,至少,他们的言语不似宫中那么不堪,她并不是高傲,也并不自大,她不行礼,在有些人眼中,却是正常的行为,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纵然不是皇家血脉,却也是国师的后代,单凭这身份,就足够她在銮阳横着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安国寺,玉歆玲在一边打量着大殿的布局,直到女姑子将太后的灵柩安排到佛像右侧的台上摆放好之后,她才慢腾腾地搬个凳子走过去,一把坐在太后的灵柩边,像前面六天那样安静地看着太后安详的脸。
为首的女姑子走来,躬身行了一礼,“还请公主先行烧香礼佛。”
好一会,玉歆玲才回过神来,看向她道,“义父说只要我不想,我可以不礼佛。”
“这……”女姑子蹙起了好看的眉,眉眼中的不满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公主既然自请要为太后守陵,自当要有诚心才行。”
“我独守这灵柩一年,还不够诚心?”
“礼佛是凡人逝世后第七天必做的一件事,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