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捕头安慰了一下柳青,便从房中出来。司马健吩咐看门的两名捕快,让他们尽心看护好柳青,才跟着肖紫衣向大堂行去。
“你相信柳青的话?”肖紫衣闷了半天才问。
“不相信。”司马健回答很快。
“然则,你认为事情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所以才叫你来。”
“呃….”肖紫衣也无话了。
二人正要穿过游廊,一个中年人从前边大步经过,远远看见二位捕头,竟转身绕开。肖紫衣看在眼中,问司马道:“这人是谁?”
司马健看了一眼才道:“他叫郝朋,是张老太太的外甥,也就是柳飞来的表哥。我听柳飞来讲,郝朋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后投靠到柳府,已两年有余,一直住在庄院之内。”
“哦。我们还是再去会会柳飞来吧。”说着,二人已到前堂不远。
堂内地上,一只被打破的瓷杯正躺在那,丫环正在收拾,柳飞来怒气未消,旁边还有一个妙龄少妇劝慰着什么。柳飞来见两位捕头来,立刻收敛不少。
“少庄主和谁在生气?”肖紫衣看着地个的碎茶杯道。
柳飞来怔了一怔道:“让肖捕头见笑,刚才只不过和表哥有点语言不和,并没什么要紧之事。”
“就是刚才
出去的那个中年人?”
“呃…是的,那是我的表哥郝朋,在我家寄住了两年,有些不把自己当外人,如今我母亲去了,他反而更肆无忌惮了。我看不过眼,刚才说了他两句,他竟将茶具摔了,…..”柳飞来越说越气,竟有些激动了。
肖紫衣并不理会他的气愤,接话道:“我记的你说,老太太出事前,被一只黑猫吓到,有此事否?”
“有,那只黑猫就是表哥带进府的,那天我还见他亲手将猫抱走,…..,肖捕头,你是说,那会变的猫精是表哥…..”柳飞来反应过来。
肖紫衣道:“不要瞎想,我只是问问案情,谁告诉你那只黑猫是猫精?”
“柳青那丫头当时说是黑猫…..”
“不可妄论,什么黑猫化人,我想只是吓晕了,眼花而矣。”肖紫衣打断柳飞来的话。
“是,….是,我想也是无稽之谈,说起来我绿柳山庄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说有猫精杀人,传出去岂不让江湖同仁耻笑。”柳飞来自己找圆场。
“这位是?”肖紫衣差开话题,眼睛瞟向一旁的少妇。
说是少妇,也就二十出头,云鬓高挽,用一根绿丝带束起,两缕青丝垂于胸前,薄施粉黛,红扉若现,如今一身素裹,更是显的楚楚动人。只是两只滴水杏眼有些微
微上翘,略显轻俏。见肖紫衣问起,不等柳飞来介绍,便先行了一个万福,道:“民妇李氏,见过两位捕头。”
既然李氏说了话,柳飞来便不好再说什么,但明显对李氏的主动不满,鼻中长出一口气。
司马健道:“这就是少庄主夫人,闺名李湘君,上次已介绍过。”
“唔,李氏,我来问你,事发当晚,你在什么地方?”
李湘君半掩朱唇道:“那日我听到呼声,便带了随身丫环柳兰,一路急奔过来,到了门前,下人已将门口站满。我家夫君正好到来,于是一同进到老夫人房中。”
“哦,当时夫人没有与少庄主为伴?”
李氏脸上一红道:“当时郎君在书房,而奴家在卧房,因而不在一起。”
“原来如此。”
又随便问了几句,肖紫衣与司马健便告辞出来。
司马健道:“于我了解的毫无二致,事情的经过大约也就这样。”
肖紫衣道:“午时将近,我们是回衙用饭还是在此用饭?”
司马健呵呵一笑道:“大户人家,哪会吝啬这区区饭食,柳飞来早为我们另开了房间,一来为查案便利,二来防止猫精再现。”
“看来他是被黑猫吓破了胆了。走吧,我也确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