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排走在街道之上,路过的人有些还主动给两位捕头打个招呼。然而,此时的两位捕头好象都心怀心事,邢普心中有疑虑是正常的,但肖紫衣却也眉头皱起,不停的叹气,摇头。
“丁开山为什么装死,难道他认为他死了,我们就不会查下去了吗?还有他的女儿,是怎么死的。难道丁开山怕女儿泄露自己的秘密而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女儿?”邢普终于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的疑点提了出来。
肖紫衣没有回头,继续缓步向前,口中却道:“浴盆失盗计划失败,丁开山只好再想他法。他不是怕我们查下去,而是怕我们没了线索,所以他自导了一幕被杀的惨剧。他故意将李玉的灵蛇剑暴露在我们面前,好让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刘子风和李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们跟踪他女儿找到了李玉,其实丁晴是一个可怜之人,她为了自己的父亲,最终丢了性命。谁杀了她?当然是刘子风,第一,刘子风不想让我们从丁晴口中知道太多的内幕,包括刘子风这个人的存在,第二,他要报复一下丁开山,因为丁开山戏耍了他。”
前面已是丁府,肖紫衣竟然带着邢普又来到了丁府。现在的丁府一片素孝,丁开山的灵堂内仿佛还传出二娘的哭声。
邢普有些愤愤不平,“姓丁的又没有死,还摆个灵堂充什么样子。”
“哼哼,也许二娘并不知内情,在她心中,丁开山已经死了。走吧,我们也去吊一吊吧。”
“吊一个活着的人,这不成笑话了吗?”
“哈哈哈,邢捕头这几日怨气太重了。”
邢普嘴上虽然气愤,但还是跟着肖紫衣进了丁府。
丁家的下人一律素衣白孝,二娘跪在灵堂之内,满面愁容。二人吊过纸,给二娘行过礼便来到院中。
肖紫衣道:“邢捕头,你饿了吗?”
邢普一怔,不知肖紫衣怎么会这么问,便回道:“也到了晌午,确实有点饿了。”
“那好,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小饮几杯如何?案子既然结了,我们也要轻松轻松。”
“这个….”
“不要这个那个的,丁府对面就是一家小酒馆,我去过,酒还不错,走吧。”说完径自前行。
邢普苦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这个小酒馆确实很小,酒并不是很好,但肖紫衣却喝的津津有味。
“肖捕头,我知道你不是来喝酒的。”
“噢,那你说我是来作什么的?”
“你一定在等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你能等来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和刘子风有关。”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都有职业病了,我只是想放松一下,饮上几杯而矣。”
“哼哼,我们虽然认识才几天,但我相信我两眼不瞎,你现在决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否则你就对不起你这个玉捕的名头。”
肖紫衣又饮了一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黑玉腰牌,这只玉牌正面有一个大大的捕字,包裹在云山黑水之间,背面则是两只黑龙,盘旋而上,两行小字刻在其中,“玉捕紫衣,大公无私”。
邢普舔了舔嘴唇,道:“这就是圣上赐你的玉牌吗?我能摸一下吗?”
肖紫衣笑了一下,将玉牌递给邢普,邢普双手平举,小心的接过来,细细的看,象是一不小心,玉牌就会不见。足足
看了小个半时辰,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还给肖紫衣。
“只要无愧于心,你也会有这样一只玉牌的。”
“算了,我哪有那种本事,在这个小县城当好我的捕头,我已经心满意足,哪还敢奢想。”邢普悻悻的饮了一大口。
肖紫衣已喝的有些睁不开眼,这场酒已喝了近两个时辰,结过帐,肖紫衣布履阑珊,被邢普连拖带拉出了酒馆,向衙门班房走去。边走肖紫衣边说,要睡一个大觉,这几天太累了,今晚会有好梦云云,只是口齿已经不清。
他们刚刚离去,杨轩从丁府中缓缓走出,向二人的身影看了几眼,转身也离去了,可能杨大人是来给丁开山吊唁的。
今天是九月初十,深夜,有云,残月朦胧,夜深人静。
肖紫衣突然睁开眼睛,迅速从床上下来,小心的开门出了房间。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现在一点醉意也没有。
自从丁开山死后,整个丁府已经外强中干,下人都在议论,丁家现在是不是还能雇的起他们,听说丁家的财产都被凶手偷去,护院已经有人偷偷的离开,奴仆也有人逃走。二娘每天愁苦不堪,总体来说,丁家要完玩了,所以,以前的繁华,现在的凄凉,成了鲜明的对比。夜晚来临,丁家连巡查的家丁也开始偷懒,一入夜,丁家就成了空院。
一条人影出现在屋脊之上,蒙面巾下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他先向四周看了看,确认丁府内没有危险,才小心的展开身形,这个黑衣人轻功很高,如狸猫一样,来去无声。
丁开山的书房内,血迹已经干涸,腥味早随风淡化,散落在地上的书也已经收起。墙上的群马戏波木雕还是分开在墙的两边,露出墙上的甬道,自从上次打开后,就没有再关上,但是书房的宫灯却是点亮的,将书房照亮。
黑衣人轻轻的进到书房之中,慢慢的来到巨大的木雕之前,先在木雕前细看了一下,伸手在木雕的水波之上一阵摸索,木雕瞬间起动,合拢在一起,一幅完整的木雕呈现在黑衣人眼前。他两只眼睛更亮,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颤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