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仅容一个人出入,肖紫衣在前,邢普在后,二人都将铁尺拿在手中,慢慢的顺着墙内的台阶向下摸去。
约走了五十多个台阶,其间有两只点燃的铜灯照明。
肖紫衣突然道:“邢捕头,这座庙是什么时候建成的,谁建的?”
邢普边走边道:“是丁开山的父亲,当时与丁府一起建成,因为丁家是大户,所以全部资金也全是丁家出的。”
“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邢普有点不解。
“你难道没有看出这条甬道与丁府的暗道结构一样吗?还有这铜灯,与丁府中的完全是一个造型。”
邢普这才注意到,果然如肖紫衣所说,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果然与丁府的如出一辙。
现在他们应该在佛像正下方,前边出现了一间石室,石阶也到了尽头。
一阵铁索拖地的声音传过来,只见这间石室的一角,一个衣衫破烂的人正坐在那里,一手拿着一个馒头正在大口吃着,地上还散落着几根咸菜。一根手指粗细的铁索穿过这人的肩胛骨,随着这人的动作,不停的撞击着地面,铁索的另一头,深深的镶到石墙之中。不远处污秽堆堆,散发着臭气。
那人见有人进来,茫然的抬起头来,表情木呐。
“丁生?是你吗?”邢普看清这人的脸后叫道。
“你….,是邢捕头,….救命呀,邢捕头,快救救我,他们将我关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那个人激动起来。
邢普一边将那人扶起,一边对肖紫衣道:“这才是真正的丁生。”
衙门后院的书房中,杨轩一边揉着头,一边听邢普将发生的事说完。
杨大人也是有点吃惊,道:“你是说丁晴化装成丁生,又将丁生囚禁在破庙的地下密室中,那被分尸的不是丁晴了?“
“肯定不是。那只不过是丁开山找来一个无辜之人,冒充丁晴的。”邢普充满了信心,语气也肯定起来。
“只因长的和丁晴很象,便被丁开山杀了,这个丁开山也太狠了些。”
邢普便把肖紫衣的分析讲了一遍。
肖紫衣在旁边没有插嘴,也没有补充,只是用布慢慢擦拭着自己的铁尺。
听完分析,杨轩道:“想不到居然是为了一份传说中的藏宝图。那么现在这个浴盆在哪里?”
邢普道:“抓住了丁晴,还怕找不到浴盆,她一定知道浴盆藏在哪里。”
杨轩也兴奋起来,道:“马上提审丁晴,找到浴盆的下落。”
邢普道:“丁晴现在就在本县大牢内。”
“一起去大牢,本大人要亲自审问。”
二人向外走去,肖紫衣也起身跟了上来,脸上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好象本案与他无关一样。
三人到了大牢之时,天已大亮。
牢门之上一只怪兽之首悬在那里,两只大眼瞪着来人。这是守牢灵兽,象一只虎,却叫狴犴。
牢门漆黑,上嵌铜钉的铁门,象征着正义的威严,还有一片肃杀的气氛。
两名看守见是杨大人,忙将门打开,把三人让进去。
“丁晴关在哪?”
“回大人,丙字五号。”
“带我去。”
“是大人。”
顺着牢内的过道,两边是铁栏围成的牢狱。见有人进来,一时呼声四声,倒也关押了不少人。牢头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铁尺击打着铁栏,同时喝叱着,让他们安静。
每拐一个弯,便有一道铁栏门,门边都有两名狱卒看守,见杨大人来了,其中一名狱卒从腰间取下一盘钥匙,将铁栏门打开。过了两道门,牢头才指着左手边一间道:“大人,就是这间了。”
三人透过铁栏杆向内看去,只见丁晴坐在牢内一角,两眼呆呆,不知正想些什么。
“大胆犯妇,见到本县杨大人还不快快起身。”到了这里,邢普的声音显的格外大,威风也见长。
只是丁晴还是一动不动。
肖紫衣却一个跨步到了
栏杆跟前,伸长脖子向丁晴看去。只见丁晴虽然睁着双眼,但那眼珠之上早蒙上了一层灰尘。
“不好,快打开牢门。”肖紫衣道。
丁晴早已死去,没有倒下来,只是因为墙壁。肖紫衣仔细观看着尸体,上边还有些体温,显然丁晴刚死不久。
杨轩已吩咐去叫仵作。邢普也在牢内仔细查看。
肖紫衣突然道:“杨大人,你将丁生安置在哪里?”
杨轩道:“作完笔录,已让其回家养伤。”
“不好,快走。”肖紫衣竟不管杨轩诧异的神情,一路疾奔出去。
邢普稍稍一怔,道:“大人,我跟去看看。”说完急追下去。
村北的篱笆院内,两间房的房门全部打开着,一切都完好如初,但就是没有丁生的影子。
邢普赶到时,肖紫衣正在左边的一间房内,蹲在地上不知在作什么。
“肖捕头,发现了什么?丁生呢?”
对于邢普的提问,肖紫衣置若罔闻,头也没抬一下。
在这间屋内的地上,有一个大坑,坑上本来用木板盖着,如今木板早被揭开,扔到一边。坑内,一只大红的浴盆,正躺在那里。邢普也看到了。
“凤凰啼血。”邢普一下兴奋了。
肖紫衣叹了口气,道:“取上来吧。“
邢普奇怪的看着肖紫衣,问道:“你好象不太高兴?”
“一切都是为了个浴盆,如今这个浴盆堂而皇之的摆在这,丝毫不加掩饰,你说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