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稚嫩的声音,引得众人倏地齐齐回头,此时除了未来、桑无和炎冗以外,其他人皆是满脸惊奇。
这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体型相当于四岁左右的孩子般大小,周身泛着淡淡的金红色光晕,满头火焰般的发丝,星空般的眼眸,时而璀璨夺目,时而深远幽静,变幻莫测,恍如星河的起落、岁月的变迁。这样奇异的眼眸,竟会嵌在一张纯真无邪的小脸上,实在不可思议!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在他右边的肩膀上,居然还趴着一个更小的孩子。那孩子有一头银白色的短发,一对洁白的羽翼,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谁也没料到,流光人的孩子竟是如此的小巧可爱!尤其是趴在肩膀上的那个,比莱佩濂人的幼儿还要小很多,放在手掌内都绰绰有余。
但那个火焰般的孩子并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径自仰头望着炎冗,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今天也是带玩具来的吗?”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呢?”炎冗蹲下身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很小的立花兽木雕,递给了孩子,然后有点歉意地笑道,“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孩子,下次一定会再多带几个玩具。”
“没关系,这是给他的。”孩子摇摇头,将手中的小木雕直接递给了肩上的银发孩子。银发孩子抓着于他而言显然有些大的小木雕,既不像喜欢也不像不喜欢,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咦?这银发孩子难道是……”愒缇斯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不由得望向了苛迷莲祭司。因为,不久前,他曾在莫拉里山谷中见过一颗卵果,并在苛迷莲祭司的引导下,通过灵魂的力量窥视过卵果内的孩子一次。再联想起方才斯魔格祭司手中的那枚卵果外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旁边的迦里也不禁疑惑道:“可是,他们不是说过,没有生命之树给予的养分,卵果内的孩子就无法获得足够的力量破卵而出么?”
“没错,但若是有他在的话,即使没有生命之树,孩子也能够获得破卵而出的力量。”苛迷莲祭司望着那个火焰般的孩子说道。
愒缇斯又疑惑又好奇地问道:“这个红发孩子是什么形态?”
“这个孩子并不是流光人。”苛迷莲祭司答道。
“不是流光人?!”这回不止是愒缇斯,其他人也满脸惊讶。
“难道东大陆还有别的异族人?这么可爱的孩子……咦?!”穆奇不由得伸出了手,正想摸摸那个可爱的孩子,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却摸了个空。他难以置信地蹲下来,双手直接抱了过去……结果却只捞到了趴在红发孩子肩上的银发婴孩。他捧着那个小小的白色躯体,一脸震惊地怔住了。
除了未来、桑无和炎冗,其他人都不敢置信地伸手试了试,毫无例外都扑了个空。
“怎么会这样?这孩子究竟从哪里来?”凯拉斯一脸困惑地向流光祭司求解。
“虽然不是流光人,但他同样来自我们的故土。”苛迷莲祭司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解释道,“所以,流光人都能触及他。”
“原以为流光人已经足够令人惊奇,却没想到,世间还有更多超乎我们想象的存在……”诺罗不禁感慨道。
愒缇斯倒是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尽管无法触碰那个可爱的红发孩子有点可惜,但好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银发孩子触手可及,于是忍不住问道:“我能抱抱这个孩子吗?”
“哦,好的。”穆奇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将手中那个小小的孩子递了过去。
“怎么会这么小呢?真是太可爱了!”愒缇斯小心翼翼地将那银发孩子捧在手里,又好奇地摸了摸那对白色的小羽翼,一脸怜爱。很难相信,这孩子将来会比他高大两三倍。
未来?苏卡兰纳惊叹道:“放在手心里都嫌小的孩子,居然能够破开那个坚固无比的卵果外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愒缇斯看向那个火焰般的孩子,问道:“这孩子在卵果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都无法出来,你是如何给他力量破卵而出的?真了不起!”
“我问他想不想出来,他说想,我就给他力量了。”孩子答道。
“就这样?”穆奇不觉好笑,心想到底只是个孩子,回答跟没回答似的,但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很喜欢这个奇异的孩子,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好奇地盯着他看,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穆奇只好又耐心地问了一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然而,孩子仍是听而不闻,自顾自地打量着这几个陌生的莱佩濂人。见状,罗德疑惑道:“这孩子,会不会是听不懂这句莱佩濂语呢?”
“他能听懂任何语言,只是不会回答意识中不存在或是他不关心的问题。”这时,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为他们解了惑。
闻言,众人转头一看,正是那位严谨而圣洁的西尔文祭司,他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诺罗诧异道:“意识中不存在的问题?难道这孩子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么?”
“不是忘记,是没有。”西尔文祭司答道。
“没有?”众位莱佩濂人更是不解了。其实就连未来、桑无和默谛也一直以为,这孩子可能只是不愿意告诉别人他的名字罢了,从未想过竟会是这个答案。
“为何不给他取一个名字呢?”愒缇斯见这孩子实在可爱,不免感到怜惜。
“‘取名’只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