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二楼是花添香的闺房,墨朗月不敢大意,攀在窗下静听良久,确定屋子里没人才轻轻推窗而入。
二楼和三楼的房间格局大不相同,只见这间屋子红烛高照,空间大得惊人,似乎占尽了整个二楼的楼层。其陈设装点更是富丽堂皇贵气逼人,帷幔、云榻、屏风、桌几……极尽奢华。两明一暗的房间格局,让墨朗月只有走进去才能窥到全貌。
墨朗月轻手轻脚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里找到了一件宽大的墨色斗篷披风和一方包裹严实的丝帕。墨朗月摊开丝帕一瞧,却见丝帕白的纤尘不染,只在一角绣了个翠绿的‘幽’字。
放下手绢,再次转遍整个房间,却无一丝发现,墨朗月只好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了三楼。
躺在床上,他久久无法入眠,而这本来就时长的冬夜似乎也显得更加漫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忽然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便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人到门口却碰到了花添香和端着餐盘的丑婆婆。
“怎么,墨小哥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墨朗月脸微微一红,道:“阁下不会就这么关着我吧?”
花添香一脸的莫名其妙:“关你做什么?是绑你手了还是绑你脚了?”
“是......”
墨朗月眸光瞧了丑婆婆,花添香会意,道:“你重伤未愈,丑婆婆不让你下去也是为你好。”
墨朗月忙道:“伤不碍事的!”
“那好,就放你下去到处走走看看。”
因花添香的一句话,墨朗月的这一次的待遇大不相同。不但有常欢常乐兄弟笑脸相陪,还可以在隐谷各处来去自由。
转遍了隐谷四处,墨朗月如今才真正知道隐谷是真不需要多少看守的。
这谷中四周山峦环绕,陡峭如云,人力根本无法翻越。而其唯一的出口就是开在一处狭窄山壁上的隧道,可一直通往外面。
隧道口不但由专人把守,而且隧道里还设了极厉害的消息机关,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常欢和常乐兄弟二人也算尽心尽力,他们带着墨朗月仔细走了一圈,能去的地方差不多都走了一遍,并详细介绍了一遍。
话说这隐谷存世已经有百多年了,曾是用来逃避战乱,但一代代传下来,最初的目的已经淡化了,逐渐成为了很多江湖人物的避难之所。比如很多年前,常氏兄弟等人就是这样被招揽进来的。
三人行走间还碰到了初一和十五。这两个姑娘对墨朗月比之前要客气上几分,到让墨朗月很是莫名。
最后,常欢兄弟还特意带着墨朗月去了一处地方。到了之后,墨朗月才发现这里是第一次关他的地方。
走进屋子里,没见到炕头桌几,却只见到铁链刑具和两名短装大汉。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嘿嘿,墨公子稍安勿躁,你瞧那边是谁?”
顺着常欢的眸光,墨朗月瞧见了一个人,一个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的人。这个人长长的发丝凌乱不堪,遮住了多半张脸,身上更是横七竖八有着无数的鞭痕。
“他是谁?”
“墨公子再仔细瞧瞧。”
墨朗月走缓缓上前,却见这人身体单薄,分明还是个少年,乱发下的一张脸虽布满了泥垢,但却轮廓清秀。虽然经受着折磨,但那眼神还是明亮凌厉,似曾相识。
“是祈豫?”
“墨公子好眼力!”常乐及时接口,表情献媚的明显。
“为什么要打他?”
常欢献媚一笑,道:“日前我们兄弟开罪了墨公子,为了让公子顺口气,我们就绑了始作俑者,好好教训一番。”
那一刀是竟是祈豫指使?
“为什么?”
“因他也是熊窟里出来的人。”
墨朗月有些不明白了,同样是阶下囚,还有什么理由让他花心思?不过,瞧这祈豫年纪不大,行事却很老道。只不过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人都可以暗下杀招。
瞧着祈豫已经被折磨的气若游丝,墨朗月不由心中一叹,道:“放回去吧!”
“放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么?毕竟他差点害死了你?”
墨朗月眉宇微皱,道:“我这不是没事么?”
“墨公子不计前嫌,实在大度,我们兄弟这就放了他。”
常欢说着就招呼一旁的大汉动手,临了还上前抽了一鞭子,嚷嚷着骂道:“算你小子走运!”
祈豫的事情就像一出闹剧,过去了,墨朗月也不曾放在心上。他虽然觉得常氏兄弟对他一个阶下囚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有可能代替小五,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若真如此,那就说明花添香在隐谷的威慑力真是足够强悍。
隐谷地广人稀,但就这点人却似乎没有一个庸手,花添香和丑婆婆这两人,光瞧气势便知她们的武功不同寻常。就连初一十五也都貌似有着不俗的身手。常欢和常乐兄弟两人蛰伏数年,功夫绝对比之前强了不少,但他却瞧不出深浅。还有那匆匆一瞥的四个怪人,瞧着就是一副高深的模样。还有一些他不能涉足的地方,每一处都有屋舍隐藏,不用想都知道有人居住,那都是些什么人呢?
白云山白云观
京师以西,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白云山,半山腰有一座白云道观。
传说,在很久以前,白云观里有一个人称老神仙的白云道长。传言,这白云道长已经活过了三百多岁,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