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昏君!安敢伤吾主?受死!”
秦烈寻声斜视下方,当即目光一凛,那是一个大型的祭坛,祭坛中央,大商国师重玄满是怒容。而在周围处,还有数千孩童。
咒法?秦烈想起了安冥兮说起过的言语,此咒至阴至邪!
那么这些孩童?心中才升起了阻止的念头。就见那三千孩童,都尽数粉碎。
一股巨大的阴邪死气,蓦地冲击入心脏。
“哇!”秦烈吃痛,忍不住惨呼出口。
啸日也忽然一声怒吼。从远处的大秦后方,冲腾而起。身躯膨胀十倍,身上现出白玉独角及紫麟金甲,遁空至秦烈身侧。
全身燃烧着金色火焰,辉耀百里地域,就仿佛是一个小太阳一般,悬与半空。
秦烈艰难的抬起头,只觉一股至阳真力,朝着自己灌输了过来,笼罩着他的周身上下。使那阴寒邪气,瞬时就淡化了一半!
可那红玉项链,却是再支撑不住,“轰然炸裂”。邪气异力,全数往心脏中刺入了进来。才刚刚进入他的身躯,秦烈就听得了一声龙凤交鸣之声,更仿佛是天地意志的咆哮。
一道夺目璀璨的纯白气柱,就从他的身躯之内,冲腾而起。
那些阴邪死气,在须臾之间就冲溃开来,更直入云霄,使天地浮动。
“麒麟?”
咒术被破,重玄瞬间就被反噬,口中一口黑血吐出,眼神惊惧到了极点,也满是不敢置信。
“圣皇白气?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妖国之君。行事怪诞,不遵礼法,尊卑不分!”
一字一顿的自语着,重玄的整个身体开始迅速灰败。尽管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却知此时的秦烈,真正是百邪不侵,被天道护持庇佑。
那云台损失了半个身躯,这个时候也恢复过来。段云掌血月刀神器,战力可与圣境一重媲美,却还非是他对手。
见状,云台悠悠一声叹息。
“麒麟伴驾,圣气护体,确实是圣皇象征。”他来之前清玄曾有所感知,告知众圣,可远远比不过此时亲眼目睹证实来的震撼!
申工面色阴沉,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善后。看着秦烈方向,眼神是阴翳无比。
心里感觉是无比的荒谬!眼前这个与儒门教义,天下儒子,几乎背道而驰的妖君,居然是被天地认可的圣皇。
难道这是东荒的天道意志,对儒门教义的否定?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念,自己此刻正在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或者当初朱子,确实有些独断专行,太过莽撞了。也知晓无论此间战事是何结局,至今日之后,他们儒家都将迎来最艰难困苦之时!
而殷御此时,更是眼神怔愕。他未想太多,更认不得什么是圣皇之气,什么是龙凤交鸣,直到片刻之后,才意识到那头火焰缠身的异兽,乃是传闻中的瑞兽麒麟。
“那个竖子,居然是圣主!”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了道门那六万余的紫麟焰枪骑,为何好端端会坐骑失控,以至于全军覆没。
为何申工与云台的态度,方才会那般的怪异,料定了重玄的阴阳钉心咒,会毫无作用,他也的确有听说,太古时代的古皇,有圣皇之体,百邪不如,怔忡之后,殷御的面上,又立时浮起了潮红之色。
妒恨、艳羡、不解,种种复杂的情绪,冲入到了心头。
“这天地不公!”
他殷御勤政不倦,百年治国,没误过一日早朝。这秦烈却消极殆政,把所有的政事,都推于下臣处理。
他事事遵守礼法,遵儒门教诲,厚待士子,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为维持国运,几乎耗尽了心力。
这秦烈却是日日悠哉游哉,权柄尽付他人。明知过内宗派巨商林立,却不加压制,反而是多方扶植。
使国内宗派强横,武人繁多,巨商无数,留下无数的隐患。
怎么可能拿来与他相比?为何这秦烈,却能得天地认可,圣气盈身?
面如死灰,殷御的唇角,更一丝丝黑血留下。
而此时整个战场,也是忽然寂静了下来,不单是秦军停下了厮杀。
就连残余的数十万大商兵将,也都纷纷住手,停止了抵抗,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那是麒麟?我没有看错?”
“麒麟!传说中的瑞兽麒麟!”
“食善气而生,只有极盛之世,圣明君王在位,才可能现身!所过之处,必定风调雨顺,天下丰收。”
“传闻中,不是太古三皇才有么?所以儒门那些酸腐儒生,老说是要复上古三代之治!说那才是我东荒人族,极盛时代。”
初时只是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的议论,随后不久,就扩展到了全军上下。
“如此说来,那儒门的什么朱子先圣,说国主是暴君,是昏主!倒行逆施,祸乱礼法,其实都是假的?”
“君上怎么可能是昏君?这天下人都被那些儒生欺骗!”
“你们说,是那朱子先圣错了,还是这天地错了?”
“天龙帝国大陆以前战乱频频,我们连吃都吃不饱。可如今自君上一统之后,如今诸城之富,连中土之人都要羡慕。”
“中土战乱,不知有多少豪商,到我大秦定居。分明是人心所向。”
“据说陛下在外,已经扩地七十六处世界,建立了大秦仙朝。可谓是雄图霸业。”
“我大秦那些商贾,如今都在造云舰,准备把生意做到外域去!那时日子多半还能更富庶些。”
整个战场,由寂静转为哗然,仅仅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