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大局已定了吗?”
秦烈圣皇身份暴录,如剑出匣。他已无必要继续为秦烈掩藏,大秦国势已成,羽翼已丰。无人能抹灭,也再没有人,能压制得住秦烈之辉。
抬头西望,安睿扼腕一声,便欲起身往祭坛外行去,可没走几步,他的目中,是异芒微闪。
“嗯?大秦国龙气为何往西方游走,阿鼻皇座居然也镇压不住,好生奇怪。”
记得十几年前,安睿还特意利用卦钱才能观地气变化,此刻却无需特殊的法门咒术,就可观览无遗。定立在原地凝思,仅仅就有所得。仅仅只须臾,就已有所得。
“我倒是疏忽了,大秦建国十年,也是时候迁都了。”
灵霄城固然繁华,可到底是只有百万里之地的天龙帝国大陆,与中土大陆相比,格局狭小了些。
如能迁都中土大陆,这一战的收获,已然超出他的预料。
看着城中那座才建成八年的安家华宅。安睿的脸上,苦笑连连,看来又该搬家了。
只是,这次终于可以重返中土大陆,好生怀念!
“夫君,你不必惊慌,安冥兮虽不知是何禁.术,可但凡命格极硬之人,都难受这禁.术所克。比如那冉武天王,一身逼人煞力,使妖邪难侵。夫君也是差不多。”
酒池宫内,秦烈听着安冥兮安慰之语,渐渐放松起来,说起来,元静与安睿也的确说过,自己有圣皇之气护身,是百邪不侵之体来着。
而麒麟在太古时代中,也确实是百邪退散,诸邪辟易。自己身体内除了一股阴寒袭体,也确实无什么其他异样。
放下心事,秦烈再次看向了远处。
等到身体内状况稍微好转之后,秦烈长身立起,身影一个闪身,便行出了这辆辇车。时间不多,此战已到了尾声,那么也该到了他动手之时!
在殷御的御驾之前,云台神情骤然紧张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了那来自秦烈的杀意。
斜目看向远方,正好发现秦烈的真身已经消失。只能凭借自己的神念感知这一位,正提着一口剑,穿行于空,往这边行来。
而其中一道神念,正朝着他云台逼来,他要与申工练手,施展一身秘术,才能迫使此人,无法迅速接近。
可惜身后的数十位大商诸臣,是全然未觉,还在为那道门的真武剑阵而喜不自胜。
“只需一套剑阵,就可牵制住那血云骑。那时我中军,必定数刻之内就可溃敌!”
“也无需这么久,还有一百息时间,重玄国师的阴阳钉心术就可发动。”
“嗯?对面那些人,可是大秦的天阶道兵?”
“天阶道兵?一个蛮夷之国而已,什么样的天阶道兵,可与道门的真武剑士比拟?”
“只七十二人,只及真武剑士的一半。即便战力相当,也毋庸为虑。”
诸臣正议论纷纷,便连殷御的气色,也微微好转。却见那申工,微微俯身道:“情势危急,此时有道门真武剑阵掩护,臣请陛下速离此间!”
那云台真人也忙道:“此战我大商已败!时间不多,迟恐不及!请陛下随我等速离这陨神原。”
殷御怔然,意识里是一片空白。三座北斗真武剑阵介入,阴阳钉心术也是即将完成。战局已迎来转机,甚至可能迎来一场大胜。怎么这两人,却异口同声劝他早早逃离,就这么不看好这一战?
殷御是强自镇定,尽力不使自己的声音发颤。
“云台仙尊,申工尊者,不知二位可否告知朕这是为何?”
“此中缘由,陛下自可知晓。”
那云台一叹,这一百余位大真武剑士介入战场,只是为掩护他与殷御撤离而已,而非是试图去扭转败局。
这时把真相说出来,也不知这位大商元辰皇帝,会否被刺激的神经失常。
殷御不解,还欲再问。却只听不远处‘轰’的一声,惊哗之声四起,定目看去,只见正是他那冀以重望的左翼。那整整四万天魔战骑与五万原始魔灵骑,竟赫然纷纷转向,似逃命一般的往后方飞速奔驰。
把旁边的十数万大商骑军,全扔在了一旁。任由其被冲击而来的苍生玄龙士及剑宗未央剑骑,冲溃击跨。
这左右两翼骑军,竟都是稍触就溃,都不能抵挡对面的大商骑军一时半刻。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茫然不解。不懂这魔门之人,为何要逃。
难到是已与大秦勾结?故意演出这戏码?
可若论到仇恨,魔道更在道门儒门之上。星邪被镇压封印,难有复生之机。太始魔君,据说也因秦烈而伤。
最近魔道中人,更是全力以赴,疯狂袭杀大秦的子民,甚至刺杀官员。
常理而言,双方的仇恨,当是无法化解才是。
不过也难说,魔门之人的想法,常人真是难以测度。
“这么说,我大商是败了?”
“这些魔道邪魔,果然是靠不住!”
“都撤回来!不然全都要葬送这里!”
“能撤得回来么?那些未央剑骑,已经在抄中军的后路。”
“那阴阳钉心术,难道还没好?”
秦枫的三万血骑,已经从大商中军腰腹部破入了进去,依然是所向披靡!
而剑宗的未央剑骑,则是往后方斜插,将几十万步军的后路,彻底组绝。
而一万苍生玄龙士,则是紧随在那数万魔骑之后。衔尾追杀。
两翼之败,也影响到了中军,此刻已是兵败如山倒。
大商这边仿佛是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