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徐兰尚且在病中,就被下人拖到了祠堂之中。
她茫然无助的瘫坐在蒲团之上,听到家丁将门狠狠的锁上,脚步声也越来越小,想必是走远了。
徐兰感觉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也不大清楚,他直到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祠堂之中。
徐兰扭过头,看向了这祠堂上面的牌位,虽说是祠堂,但其实供奉着的人也只不过是历代几位徐王爷罢了。
而且徐王一家刚刚从边塞搬到了京城之中,很多牌位并不会一块迁徙过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祠堂依然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徐兰感觉自己刚刚在雪地中感受到的那种寒冷,又一次卷土重来了。
冷得越来越瑟瑟发抖,徐兰甚至心里产生了数不尽的怨恨: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只不过徐兰一向乖巧,虽然说她自己刚刚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一丝怨怼之情,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在徐兰的眼睛里,她的家人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的依靠。
所以徐兰满满的也就是以为父亲只是怪他擅自行事,害怕她出事,所以这一次才会重重的惩罚徐兰。
这样想着,徐兰到时觉得这个祠堂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从蒲团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了这祠堂里面唯一的桌椅。
只是那桌子格外简陋,桌子上面也只不过放这几样简陋的文房四宝,墨倒是被下人们都已经磨好了,倒省去了徐兰的一番功夫。
徐兰跌坐在椅子中。好长时间才慢慢的回过神儿来,她想起父皇对自己的吩咐,要求她今日抄一部佛经。
徐兰只能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头,让自己努力清醒了一点,接着便拿起了笔,一笔一画的开始抄写佛经。
或许是因为那佛经能让人神清气爽,徐兰慢慢的感觉自己身子也好了一点,头脑也越加清醒了很多。
这样徐兰就慢慢的有功夫来回想这一天遭遇的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刚刚在书房里,他听到父亲对她的斥责,但好像是她昨夜在宫殿里偷偷摸摸的行为,被别人知道了,进而在满朝文武的面前都宣扬了出来。
就算徐兰不在朝廷上但也知道,如今当今皇上病重,各位皇子子之间明争暗夺,京城的局势越发紧张,而偏偏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也难怪父亲会大发雷霆之怒。
这样想下来,徐兰就越发感觉父亲惩罚自己,实在是因为自己做得太过了。心里对父亲的怨怼又少了几分。
只不过,徐兰抄写着佛经,脑海中却是千回百转,自己昨夜在太子宫殿乱转,并没有人发现,而且按照白术的说法来说,也没有人质疑白术昨夜在千秋宴附近晃荡,那么又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外人的呢?
徐兰细细的回想了昨夜的经历,知道此事的只有自己和白术,还有就是四皇子嵇宸。
自己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白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说是四皇子嵇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刚刚从徐兰的脑子里冒出来,徐兰下一秒却马上否定了这个结论:不,不可能是他,如果是他告诉别人的话,那么他就是想要害我和父亲,既然如此他今日又何必来阻挡我,他只消静观其变看着我进了皇宫那岂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是谁知道了这件事并告诉别人的呢?
徐兰越想越不明白,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乱了。
“呀!”徐兰突然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刚刚走神不小心把墨水滴在了自己刚刚写好的一页佛经上,偏偏那纸很薄,所以这一滴墨水下去,几乎大半的佛经都毁了。
徐兰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更加懊悔,不由得恨恨说道:“左右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想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写这个佛经,早日写完早日出去,也是更好的查明真相呢。”
这样想着,徐兰就不再多想了,她反而凝神聚气,认认真真的开始写起了佛经。
就在徐兰辛辛苦苦的还在祠堂里抄写佛经的时候,徐王府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启禀王爷,楚王来了。”徐王爷原本正躺在书房的躺椅上,悠闲的看着书。却不料下人突然匆匆忙忙的进来了,而且一张口就回禀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徐王爷听到这话,立马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什么?是谁人来了?”
那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禀王爷,是楚王,楚王爷来了厅候着呢。”
徐王听到这话,也不再磨叽了,匆匆忙忙的把书扔在桌子上,便对小厮说道:“快去准备上好的茶叶来。”
徐王爷一踏入客厅,便看到楚王正在悠闲的观看着他客厅里的花瓶古董。
“原来是楚王爷大驾光临,到是我失礼了。”徐王看到那楚王爷,脸上几乎一瞬间就挂上了满脸的笑容,满面春风的走进这客厅,他对着楚王爷一拱手说道。
楚王听到这动静,也转过身来了,看到徐王爷如此热情爽朗,楚王也不由得谦虚道:“哪里,哪里,也是我唐突了,贸然造访,而且徐王爷不要怪罪才好。”
“这是哪里的话?您楚王来我府上那才是徐王府蓬荜生辉呢。”
两个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