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听到这个声音,抬眼望去,只见说话的是御史大人石大人,这位石大人在京城风评甚佳,只因他铁面无私,京城的勋贵,无论哪一位都不敢得罪他,因为一旦让他抓住了把柄,他就会拼着一条命在皇上面前上书,一定要让那个人得到惩罚,得到制裁才会罢休。
但是这位石大人也是一项保持中立的状态,不依附于任何一股势力,所以今日他乍然开口,徐王倒是惊讶了一番。
却不料,只听那位石大人继续说道:“臣听闻,昨日,千秋宴饭后,徐王的两位姑娘却不知为何在皇宫逗留甚久,大姑娘被请去了皇后的翊坤宫,二姑娘更是奇特,这生生的又回到了千秋宴,消失了一段时间,只是不知对于此事,徐王又有何看法啊?”
那位石大人突然话锋一转,就指向自己,徐光内心更加诧异,尚来不及多思量,他立马出列行礼道:“这却是臣不知的,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昨日千秋宴会,男客和女客分坐两列,臣千秋宴会散了之后,便径直回了徐王府,至于小女,是皇宫里派人来了口谕,说是皇后娘娘要求我的大姑娘留在了翊坤宫,而二姑娘则是由太子殿下亲自送回了府上,并无不妥,不知石大人从何听到这消息?”
因为石大人的一番话,满朝文武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位手握重兵的徐王,端看他要怎样分辨。
感受到这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徐王不禁背后冷汗直流,该死,竟然突然在这种时候露出锋芒,这可让人如何是好?
不过幸好,此时有人开口为徐王解围,而此人正是太子,只听到太子淡淡的声音响起:“石大人恐怕是消息有误吧,昨日徐大姑娘是因为等我母后喜爱,所以留在了翊坤宫休息一夜,至于说徐二姑娘是因为丢失了玉佩,才会千秋宴去寻找,然后又是我亲自送她回了徐王府,这个过程并无不妥,石大人莫非是草木皆兵了?”
只见那位石大人听到太子和徐王都这样回复,倒是也未做纠缠,只是点了点头道:“即使这样,那便是我多疑了,不过因是皇上的事情,严格一番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望徐王不要怪罪。”
那石大人口口声声都是为皇上,为江山社稷,徐王又怎好责怪他?只能讪讪的笑道:“石大人言重了,我自然知道你一番忠君爱国的心思。也一定不会责怪于你的,而且说到底也是小女行事,屡有出格,所以才会引来非议。”
只见那石大人听到这话,竟然也没有再多谦虚几句,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便站了回去。
此后的朝堂上,徐王一直都在暗暗心惊,看来这京城的水极其深,他哪怕是要静观其变,却也总是会被人拖入潭水之中。等到下朝之后,徐王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看来这从龙之功,也不是好挣的啊,徐王不由内心暗自感叹。
下了桥之后,徐王没有在宫中继续纠缠,反而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徐王府。
一回到徐王府,徐王爷的脸色就已经阴沉沉的了,他厉声对府里的下人吩咐道:“立马叫二小姐到我这里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徐兰脸上也是一惊,她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叫自己过去,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往父亲的书房去了。
“父亲,您叫我来,可是有何吩咐?”徐兰进去之后,只看到父亲背对着她,站在书房的窗子面前,一时之间也摸不清父亲的意图,只能小声问道。
“兰儿,我只问你,昨夜千秋宴之后,你去了哪里?”
徐兰一听到这话,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急速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这样问,难道说昨夜她的行踪已经败露了吗?
但是徐兰嘴上仍然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早就编好的答案:“女儿的玉佩落在了千秋宴上,因为那个玉佩是母亲所赠,所以兰儿不敢丢了,所以变回千秋宴上寻找去了。”
“胡说!“徐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徐王爷就狠狠的打断了她,只见徐王爷扭过身子来,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徐兰道:“到眼下了,你还要骗我,玉佩丢了?你何时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快说,昨晚去千秋宴到底干了什么!”
徐兰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脸色都吓得苍白了几分,眼泪也几乎一瞬间就涌了上来,徐兰连忙跪下,哭泣的说道:“父亲!女儿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玉佩落在了千秋宴,所以才回去取了!”
“好哇,你现在连我也敢骗了,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行事滴水不漏,当旁人都是傻子吧,你若只是规规矩矩的回千秋宴会取了玉佩,那你告诉我,为何今日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昨夜千秋宴散后,反而是鬼鬼祟祟的在宫里游荡?”
听到这话,徐兰感觉内心更是惊恐万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辩驳,只是一味的说到:“女儿没有……女儿没有……父亲,兰儿真的只是回去找玉佩了,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
徐王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他的面孔逆着光,晦涩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徐兰才听到徐王的声音响起来:“我一向以为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冥顽不灵,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你饷婀蜃虐桑跪到你肯说实话为止。来人啊,将小姐拖出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太过迅猛,徐兰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跪在了饷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