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介绍了锦歌影视培养新人的一些事,还特意花了一大段吹捧那位幕后老板卫玩。
“还是没照片……网络时代走神秘路线,不知能坚持多久。”
她关掉网页,并没太上心。
手机响起时,思寂正犯困,迷糊地接听,唐咚咚哀嚎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她从办公椅翻下地毯。
膝盖磕到,实打实地疼,却顾不得哼一声,急忙确认:“你说你快到我这了?”
“嗯……joyce,我今天超倒霉,跑到这里没跟到新闻还翻臭水沟了,想到看过你简历提到的公寓在这附近,只好投奔你来啦。”
“你到哪了?”
听咚咚说的车站名,思寂想找理由拒绝,可唐咚咚声音带哭腔,怎么都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她只好应允收留她一晚。
一说完,思寂便放下手机,急冲上楼。
二楼浴室的灯光还亮着,水声依旧。
她在外面唤安笙清,半天没得到回应,担心他睡着了,只好推门而入。
雾气蒙蒙之中,水声突然停了,她呆呆看着安笙清背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看了过来,发丝掩住眼睛,也遮住了他眼底那抹无奈。
“怎么了?”他问,伸手拿过大毛巾围在腰上,转身,面朝着她。
思寂盯着他的背,想问,又看他一脸疲倦地开始穿浴袍,一直蹙着眉,似乎是不耐她的闯入,她只好吞了疑问,催促他赶紧离开这。
“你说好让我在这休息。”安笙清拿毛巾擦头发,走向她,一脸无辜。
“我工作上的朋友要过来暂住一宿,她不知道我结婚了,你到外面找间宾馆休息吧。”思寂说。
他眼睛有水光,微微发亮,像夜幕沉沉中的星辰,却有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似在打量,也好像在思索。
思寂忽而想起了他背脊的伤疤,大概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就像此刻他们距离不过半步,明明触手可及,却似天各一方。
等了许久,她都怀疑他是否要等头发擦干了才搭理自己,安笙清突然开口:“用撒娇的语气求我。”
快三十岁的男人,还有着少年时期的顽劣。
思寂低头,咬牙切齿说了句:
“……老公帮帮忙!”
“收到。”
安笙清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口,往她房间走去。
思寂以为他要回去拿他的衣服,跟过去一看,这人直接躺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她催他起身,楼下门铃声响,安笙清如果下楼肯定会被发现,她只好过去提醒:“你在房间里呆着,别吭声,听到没?”
“嗯。”安笙清默默将被子拽过头顶,一手比划了个v形。
知道他困了会安分,思寂松了口气,关灯,出了房间后给门上锁。
过了会儿,安笙清放床头柜的手机不停震动。
看到来电人是丁锥,他俊颜浮现冷笑。
“要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