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帝汶,绝大部分人都是主的信徒,他们对主很虔诚,古斯芒也不例外。凌宇以主的使者出现,古斯芒起初也有过怀疑,但当凌宇的预言应验,又慷慨的为革命战线提供物资与武器后,古斯芒的怀疑心便动摇了。
可以说,古斯芒对凌宇是尊敬的,所以凌宇的约见,他不能不去。但他心里也很忐忑,很怕凌宇提出合并后,不知该如何回绝。
古斯芒与革命战线各高层人员经过一整夜的讨论后,带着满腹说辞前往凌宇所住的酒店。
凌宇在酒店房间内接待古斯芒,而凌宇的年轻,让古斯芒惊讶不已。“您……您是主的使者?”
凌宇料到古斯芒会是这副惊讶表情,耸肩笑道:“古斯芒先生,您好,我叫凌宇,您也可以叫我大卫,请坐吧。”
古斯芒一面怔怔出神的看着凌宇,一面入坐,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尊敬的使者,请原谅我之前的唐突,不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凌宇没有急着回答古斯芒,走到窗前,指向他的岛屿方向道:
“在那里有四座岛屿,岛屿上生活着几十万印尼华裔,我想救他们出苦难,同样也想帮助东帝汶走出苦难。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合并的事,将东帝汶跟四座岛屿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国度,这也是主派给我的任务。”
古斯芒的眉头凝了凝,主派下来的任务,真的假的呀。但凌宇如果不是主的使者,又怎么可能在一年前预知到一切呢?
古斯芒是虔诚的信徒,内心深信主是存在的,主会保佑东帝汶度过危难,而这也是他即便入狱,也一直在坚持的动力源泉。
如今,印尼终于妥协,终于同意东帝汶对独立进行公投,而以革命战线的力量是办不到的,所以古斯芒深信,这是主的恩泽降临了。
然而,就算古斯芒深信一切都是主的恩泽,但凌宇提出的合并,还是让他很为难。毕竟他不是个盲目的信徒,内心有着自己的理想,就算是主也不能驾临在民族利益之上。
“尊敬的使者,很抱歉,不瞒您说,在来之前,我们革命战线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绝大部分人都反对合并。”
凌宇讶异的看向古斯芒,没想到革命战线的人挺聪明的,竟然猜到他的来意,提前做好准备了。而如此一来,他想给古斯芒一个措手不及的打算,可谓的完全落空,情况似乎正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
“古斯芒先生,我能知道原因吗?要知道,我是代着诚意而来,我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一下。”凌宇笑问道。
古斯芒为难道:“尊敬使者,从一年前收到您的传话,我就相信您对东帝汶的友好与诚意。但我们东帝汶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一直在磨难中抗争,为的就是民族独立与自由,而不是与其他民族共存。”
凌宇闻言失笑道:“哈哈,您错了,错得很远。我请问您,自由独立与共存,有什么冲突吗?如今的世界已经变了,您的观念也得改改成行。您想想,在过去欧洲是不是最强盛的,可如今美国却将欧洲甩在身后,这是为什么?就因为美国能海纳百川,共存才能给国家提供更充足的养分,如此才能让国民变得更富强。”
古斯芒闻言一惊,不禁自我反思起来,似乎凌宇的观点也没有错。如今的世界,移民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各国都以移民人数的多寡为荣。
凌宇见古斯芒露出思索之色,急忙加把劲道:
“古斯芒先生,我刚刚所说的只是您错的其一,其二是您还没弄清楚争取自由独立的意义。您想想,自由独立是为了什么?东帝汶获得独立固然是好事,但独立后,国民的生活得不到改善,或是越来越差,那么自由独立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您不能光想着自由独立,得为东帝汶的发展考虑,得为民族的将来考虑。”
说完这话后,凌宇见古斯芒露出震惊之色,就知道自己估计的不错,革命战线只想着怎么闹革命,怎么争取东帝汶独立,却从没想过独立后该怎么办。而这种心态很正常,不是革命战线的人不去想,是他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根本不懂得该怎么治理国家。
华夏有句古话说得好,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指的就是东帝汶的情况,有心却无力。
凌宇是重生者,对东帝汶的情况有所了解,知道东帝汶的领导层缺乏治理国家的才干,以至于在联合国管理组织撤出后,东帝汶又重回乱像,国力不仅不能得到提升,相反还时常出现乱局呢。
古斯芒听完凌宇的话后,内心颤抖不已,感觉凌宇比他看得透彻,不禁虚心求教道:“尊敬的使者,依您看,我该如果发展东帝汶,才能给人民带来富足的生活?”
凌宇心里松了口大气,总算是把古斯芒给忽悠住了。至于该怎么发展东帝汶,怎么给东帝汶人带来富足的生活,操,哥哪懂这些呀!
还别说,在古斯芒的询问下,凌宇才知道什么叫“不在其位,不知其难”。治理一个地方,治理一个国家,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真要让他设想着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也是茫然无头绪,根本不知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好。
然而,就算凌宇没这方面的经验,他也得硬着头皮上不是。谁叫他想建国,谁叫他想说服古斯芒,就算再不懂,也得撑下去,就算忽悠也得把古斯芒忽悠住,反正古斯芒跟他差不多,也没多少经验。
“嗯,说到这个问题,就要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