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芒一面听着,一面暗暗点头,华裔的经济能力,在东南亚是有目共睹的。但同时,他也有着担心,就跟印尼一样,担心华裔在经济上占据主导地位后,无法控制。而到那时候,华裔夺权,东帝汶就会成为华裔的天下了。
凌宇看着古斯芒的神情变化,就知道古斯芒在担心什么,急忙引领起古斯芒的思路道:
“古斯芒先生,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是怕华裔势大后,无法控制对吗?如果您这么想,就又走进误区了。要知道,合并之后,华裔和东帝汶人都是一国人,还有区别吗?美国之所以趋起得这么快,就是看透这一点,大方的接纳移民者,让国力飞快增强。”
说完这话后,凌宇不给古斯芒思索的时间,加上一把劲道:“如果东帝汶不接受外人,就等于闭关锁国。而历史早有鉴证,闭关锁国的国内,没有发展前途,只会走向衰亡。所以我请问您,您难道想东帝汶越来越没落?换一个角度说,如果东帝汶独立,发展倒退,印尼在旁看着,会不会笑掉大牙?东帝汶的人民又会怎么想,怎么看待革命战线?”
古斯芒越听越心惊,感觉凌宇的每一句话,都像警钟般震撼他的心房。
东帝汶获得独立,不是完成使命,只是一个使命的开始。如果东帝汶独立后,在他的手中没落,被印尼耻笑,被人民质疑,他就是东帝汶历史上的罪人了。
猛然间,古斯芒回想到凌宇之前说的一番话,“东帝汶获得独立固然是好事,但独立后,国民的生活得不到改善,或是越来越差,那么自由独立还有什么意义?”
不错,如果不能将东帝汶人的生活改善,不能将东帝汶发展得比印尼殖民时期更好,独立还有什么意义?
凌宇看着古斯芒在深思后,便缓缓起身,走到古斯芒身前,轻拍起古斯芒的肩头道:
“古斯芒先生,你去东帝汶四处看看,东帝汶人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在这里,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这间酒店重新装修时,我想让工人加班赶工,给出五倍的报酬,你知道那个东帝汶小伙子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怎么回答的。”古斯芒茫然的问道,心里已经感觉到不妥。毕竟东帝汶人的生活如何,他很清楚,只能用疾苦来形容。按理说,五倍的报酬很可观,不会有谁会拒绝,但听凌宇的意思,那个东帝汶小伙子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呵,他告诉我,妈妈说,赚再多的钱也没用,一旦出现暴乱,什么都没了。”凌宇有感而发的苦笑道,心里感觉荒凉凉的,这种话,只能表明这里人对生活已经不抱希望了。
古斯芒听出这番话的意味,眼睛不禁湿润起来。“尊敬的使者,如果我们同意合并,您打算怎么合并,又该由谁来领导?”
听到这话,凌宇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下,总算是把古斯芒给忽悠住了。
要知道,凌宇之前所说的一切虽然很有道理,但凌宇自己很清楚,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东帝汶政权稳定的基础上。如不然,东帝汶的政权就会被瓜分,而他的目的也是在此。
遥想华夏建国初起,虽然没有对外宣布闭关锁国,但各种举措其实跟闭关没什么区别,而这就是华夏高层聪明之处。
毕竟华夏刚刚平定建国,所有的一切都在起步阶段,高层还没有整理出一套治国经验,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摸索,所以闭关是很需要的,不能让外人渗透进来。而经过二三十年的努力后,经验积累了,政权稳固了,这才敢重新复关,吸引外人进入国内发展。在东帝汶,绝大部分人都是主的信徒,他们对主很虔诚,古斯芒也不例外。凌宇以主的使者出现,古斯芒起初也有过怀疑,但当凌宇的预言应验,又慷慨的为革命战线提供物资与武器后,古斯芒的怀疑心便动摇了。
可以说,古斯芒对凌宇是尊敬的,所以凌宇的约见,他不能不去。但他心里也很忐忑,很怕凌宇提出合并后,不知该如何回绝。
古斯芒与革命战线各高层人员经过一整夜的讨论后,带着满腹说辞前往凌宇所住的酒店。
凌宇在酒店房间内接待古斯芒,而凌宇的年轻,让古斯芒惊讶不已。“您……您是主的使者?”
凌宇料到古斯芒会是这副惊讶表情,耸肩笑道:“古斯芒先生,您好,我叫凌宇,您也可以叫我大卫,请坐吧。”
古斯芒一面怔怔出神的看着凌宇,一面入坐,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尊敬的使者,请原谅我之前的唐突,不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凌宇没有急着回答古斯芒,走到窗前,指向他的岛屿方向道:
“在那里有四座岛屿,岛屿上生活着几十万印尼华裔,我想救他们出苦难,同样也想帮助东帝汶走出苦难。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合并的事,将东帝汶跟四座岛屿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国度,这也是主派给我的任务。”
古斯芒的眉头凝了凝,主派下来的任务,真的假的呀。但凌宇如果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