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微微一动,苏绚已经感觉到这个要求的严苛,加入对方的阵营,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有句俗话叫做“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恐怕是对共同阵营最针砭时弊的阐释,他不想给自己找没有必要的累赘,更不想跟基纽的工具一样活得没有一点自我。
“抱歉,这个要求我无法接受!”看到泰伦斯脸上的失望,他又补充道:“但是我以微笑华尔兹的身份保证永远不会站到你们对立的那方,这个,算是我的一个附赠……”
一个诱饵,能激荡起一群鱼儿,一个添头,也不是画地为牢!
午夜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新年的第一天来临了。
“好吧,我需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第二十六章 标准教科书
苏绚将抽了半支的黄鹤楼掐灭,暴殄天物地扔在烟缸里。
“泰伦斯先生,请说!但愿我听到的事情不是将我绕进去的死循环!”
钟声响过的午夜,雪花漫天飞舞,街角的意大利餐馆落下了店门,守在外面的红发吉普赛妞背上琴箱,点了一支烟,跟女侍说说笑笑地消失在雪雾中,泰伦斯放下了黑色天鹅绒窗帘,将莫扎特的唱片放入唱片机,摆出了彻夜长谈的架势。
咖啡依旧是蓝山,点心依旧是曲奇。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为何一直藏在暗处的你要走出黑暗,比如为何你会如此年轻?这样的问题你应该不会拒绝!”
“泰伦,按照微笑华尔兹互不试探的一贯作风,我本来可以不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破例回答你……我之所以暴露身份是因为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可以称为颠覆的事,于情于理需要我站出来回应,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至于,为何我如此年轻,呵呵……如果十年后你仍旧如此健硕,也许会发现我更年轻!”
“别想,除非你是布拉德皮特或者约翰比林斯雷!”泰伦斯抿着咖啡,翻着纽约时报的娱乐版块,“叶月依织很不错,如果进军影坛,会是下一个奥黛丽赫本,说起来,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上帝愿意亲吻脸颊的女人了,你感觉呢?”
“艾萨克牛顿是唯一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也是唯一的,奥黛丽赫本是唯一的,叶月依织也是唯一的,泰伦,何必非要将每一个追求自我的人笼罩在前人的光环中?不过,说起好莱坞,我自私的以为那些吻戏床戏不适合她!呵呵……”
“告诉你一个秘密,苏绚!我跟奥黛丽赫本交往过一段时间……当然,是最美丽的那种来往,”泰伦斯指了指西装上别着的钢笔,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得的少年风骚,“若不是因为我必须东奔西走,或许能与这位美人共结连理!”
苏绚意外地审视着这个出身神秘的游医,倒没想到这老头也有柔情蜜意的一面,不由的悠然神往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泰伦!我跟叶月依织同居过一段时间……当然,是最令人怀念往昔的那种纯洁邻居,若不是因为我必须藏在幕后,或许能给她套上戒指!”
“所以,为了美人连微笑华尔兹都不愿意藏在达芬奇画像后面了?”泰伦斯九分玩笑地看着苏绚,递上一杯煮好的咖啡。他自然不相信他的话。
喝咖啡不是苏绚的习惯,但是放着上好的蓝山不喝倒也不似潘神物为己用的作风。
“好了泰伦,既然我们放下了芥蒂,那么同样我也需要问你一个问题!”苏绚品了一口咖啡道。
“很公平,请讲!”
“什么时候帮我完成手术?”
“第一件事做完!”
“那第一件事什么时候做完?”
“明晚六点四十五分至五十分!”
“这么容易?”
“哈哈!这只是我们良好合作的开始,不需要费什么劲,而且我有帮手!微笑华尔兹,第一件事需要你做的只是辅助!”
“到底什么事?我需要有心理准备!”
“很简单,帮助我们找到标准教科书!”
……
………
伟大的激进主义抨击主义唯心主义论调派思想家尼采说过:“当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神秘时,我只想到了布拉格。”
将近傍晚六点,布拉格广场青铜雕像下,闲散的游客并没有因为昨夜的雪而丧失热情,一个个卖力地展示着自己艺术家气质,甚至连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放弃,于是闪光灯爆闪下的苏绚无奈地给了镜头一个后脑勺。
大义凛然的扬胡斯沉重无比地望着前方,那一双眼眸里充斥着与现代享乐文明格格不入的悲悯,却被人群带着欢快的气氛收入焦距,够味也够神秘。
和泰伦斯约好在这个地方等待,苏绚一站就是两个钟头,除了对面泰恩大教堂,就是后面的天文钟,这两个小时里挤在天文钟下的人面带神秘,手里藏着捏着握着各式各样的相机,让人疑似千年后的又有神棍预言末日的场景。教堂林立的布拉格本就够神秘的,但是被这些神神叨叨的游客渲染之下,只能以更诡异的气息来涂抹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倒是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天文钟给了他点惊喜,当十二门徒随着耶稣登场的时候,苏绚不可免俗地去摸他那只30万像素的手机,结果忽然想起来早已作为一个耳光的筹码扔给了美丽的江大校花。
“嗨,久等了!”
就在大家一哄而散的时候,泰伦斯静悄悄地出现。后面还跟着一身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