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自勇问明情况后,来到薛虎的家里,告诉他父亲,对于农村孩子来说,参军是好出路,就算不能入党提干,考不上军校,只要表现出色,混个志愿兵,多服役几年,复员时还有一笔钱,修房造屋,娶媳妇绝无问题。他父亲当即就很愉快地同意他参军,因为相对其他的农村家长,部队的干部主动上门说服家长让孩子当兵,那是非常罕见的事。
薛虎来到部队后,潜力很快就爆发出来,由于自幼习武,体质极佳,无论五公里武装越野,还是四百米越障,他都不在话下,不管是刺杀格斗,还是步枪射击,样样得心应手,在新兵团中脱颖而出,深得班长和连长的垂青。
听洪自勇讲完薛虎的故事后,邓安国对这个新兵战士产生出浓厚的兴趣,很想跟他过过招,试试他的身手。
洪自勇显然看穿了邓安国的心思,微笑道:“小邓,好几年没见到你比划拳脚了,不妨去跟薛虎比试比试,这小子的拳头很硬的。”
邓安国不假思索,双手一拊掌,豪迈地道:“那敢情好。”
两人大步流星地向训练场走去,邓安国小声地叮嘱洪自勇,不要告诉战士们,我在军区侦察大队当副连长的事。
一连的战士们正展开队形,各人手持一把木头枪,准备进行刺杀训练。
两人来到训练场,一连长转向洪自勇,一敬军礼,洪声道:“营长同志,全连正准备进行刺杀训练,请指示。”
还了一礼,洪自勇洪声道:“马上集合。”
一连长一声令下,战士们动若脱兔,散开的队形迅速收拢起来。
洪自勇向一连长摆了摆手,一连长立即回到队列中。
看着战士们表情严肃,目光炯炯,邓安国觉得战士们很有阳刚之气,但缺少几分杀气。
洪自勇走到指挥位置上,一指肃立在旁边的邓安国,洪声道:“同志们,这位是陆院高才生邓安国,是来咱们部队观摩学习的,大家欢迎。”
战士们一齐鼓掌,邓安国跨前一步,向战士们敬礼。
战士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注到邓安国身上,包括一连长在内的不少老兵,听到邓安国的名字都觉得耳熟,依稀地记得几年前师出了一个叫邓安国的一级战斗英雄,但眼前这个邓安国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又是个学生官,不可能和当年名噪一时的战斗英雄是同一人。
老兵们诧异地打量着邓安国,洪自勇微微一笑,旋即恢复严肃的面孔,大声道:“邓安国同志在陆院学习期间,曾参加过军区大比武,获得徒手搏击冠军。”
有几个老兵参加过当年的军区大比武,模糊的印象中,是有个叫邓安国的军校生连挫众多高手,在好几个项目上夺魁,在当时引起过不小的轰动,不过时过境迁,很难确定眼前这个白面书生是否和当年那个在大比武中频频夺冠的小英雄,是否同一人。
洪自勇扫视着整齐的队列,冷不丁地洪声喊道:“薛虎。”
“到。”
“出列。”
“是。”
薛虎跑步出列,在洪自勇面前立定。
伸右手一指神色冷峻的邓安国,洪自勇正颜厉色地向薛虎道:“邓安国同志是军区大比武中的徒手搏击冠军,他听说你来自武术世家,特意想和你比试一下,你愿意吗?”
薛虎自入伍以来,各项军事训练课目一直在连里名列前茅,很多军事素质过硬的老兵都望尘莫及,尤其是刺杀与格斗,更是无人匹敌,不免产生自负的情绪,但毕竟是农村孩子,又是新兵,要他和军官比试武艺,还真有些胆怯。
“邓安国同志要和你比试拳脚功夫,你是否愿意?”洪自勇见薛虎兀自迟疑不决,又用征询的口气问了一遍。
在邓安国期许的目光注视下,他不再犹豫,大声说愿意。
洪自勇向队列大喊道:“全体都有,坐下。”
战士们一齐盘腿坐下,昂首挺胸,木头枪靠在右肩膀上面,还是那么整齐划一。
洪自勇用柔和的语气对战士们说道:“大家都放松一点。”
说完,他便退到一边,把现场交给邓安国和薛虎。
邓安国大马金刀地欺至薛虎跟前两米远,神色冷峻地注视着他,直截了当地道:“出招吧!”
在他那风刀霜剑一般的目光注视下,薛虎不由得全身一震,隐隐地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杀气迫压过来,背脊陡然生寒,双腿微微酥软。
薛虎感到很奇怪,眼前这个学生官虽然身形瘦削单薄,面容俊朗秀气,但不知为何,往他面前一站,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一股无形杀气便会袭上身来,使人心惊胆寒。
凝视着胆怯的薛虎,邓安国身形不动如峰,冷若冰霜地道:“出招吧!你还愣着干啥?赶快出招,像个男子汉一点。”
邓安国故意用言语一激,薛虎的豪气大起,钢牙一咬,虎吼一声,箭步向前蹿出,右手握拳,一记直拳劈头盖脸地击向邓安国的胸脯,出手当真迅如厉电。
身形一侧,邓安国堪堪让过,呼的一下破风声,对方打来的右直拳擦着他的胸襟,掠了过去。
在电石火间,薛虎左手一拳跟着打到,这是一记钩拳,直指邓安国的右肩膀,这两拳尽管迅捷无比,但是拳劲却明显柔弱,欠缺刚猛。
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