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侯爷放心便是,如果没有五百人以上,是很难对我们造成灭顶之灾的。下官已经在四周派了斥候,只要是有大队人马奔袭过来,一定逃不开我们的眼线的!”
段素义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其实我想那些刺客真要是和我们对拼,是敌不过我们的。你想想,那个弯道能藏多少人,最多恐怕也就是七八十人吧!还要注意隐蔽,不被咱们发现,人数还会更少一些。只怪我们自己一时粗心,若是我们不堕入他们的彀中,以他们这点人马,如何能偷袭我们这些精兵?”
诺得岩本想接话,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口。
段素义却看清楚了他这个表情,便说道:“诺詹事,此次你我二人同时遇险,虽然都逃得性命,但也总该算是曾经同生共死了吧?你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呢?偏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诺得岩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侯爷,请借一步说话!”
段素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群,这些年轻人几乎个个身上都带着血迹,有的甚至是袒着身子,身上被包扎得有些骇人。但所有人的脸上却依旧刚毅,看起来并没有人觉得前途会有多少惊险。
他不禁放下心来,知道这些都不愧是太子府和皇宫的精锐,一点挫折并不能令他们有所担心。
当下,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着诺得岩来到前面一个僻静的地方,这双双才坐了下来。
诺得岩稍稍凑近了一些,说道:“侯爷,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今次出行,有些奇怪吗?”
段素义心下一动,终于明白诺得岩想要说什么了,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说说!”
诺得岩苦笑道:“首先,是我们得到的那幅画像,来得简直是太容易了,没费吹灰之力。我们且不说这画的是太子要找的人,即使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这幅画也算得上价值连城啊。人家凭什么毫无所求地送给我们?如今看来,他们恐怕是早就算定了这幅画可以把我们调出求睑,然后再在路上进行刺杀!
其次,是这次刺杀本身,设计得十分完美,地点把握得极好。而且,他们好像预知到我们会在那个时刻经过那里的一样,几十个人隐藏在这里,居然毫无破绽。若不是铁汉机警,发现弯道中有尘土飞出,断定里面必有埋伏,我们这次说不定已经全军覆没了!”
也许是这次刺杀对他来说太过惊心了,如今说起来,他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段素义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这次的这群刺杀之人和给你送画像的人是同一批人,而且,我们中间的那个内奸和他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泄露了咱们经过这娇娘湾的准确时间?”
诺得岩苦笑着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段素义继续说道:“老诺,你就不要再忧心了,既然我们这次大难不死,我想我们就一定会有看见真相的那一天的。诶,我说,铁汉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他的人影?总不会是死了,被你们埋了吧?”
诺得岩却没有笑,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道:“侯爷说笑了,真没有想到您的手下居然会有铁汉这样的英雄人物。昨天若不是铁汉一力承担,把侯爷您给……我想,我们说不定损失会更为惨重的——”
段素义听得一阵惭愧。其实,他现在回头想想,遇到危险的时候,以他的身份确实是不应该头脑发热,一定要和其他人并肩作战的。
因为他虽然会两下拳脚,但说实在的,最多也就是能敌得过两个成|人,在昨天的那种局面下,根本对自己这一方毫无帮助。相反的,他留在了场上,其他人就要留心保护他,更加无法施展出全部战力。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自己不先撤,非但帮不了其他人,反而会成为其他人的累赘。
想到这里,他不由歉然地笑了笑。
诺得岩也体谅地笑了笑,说实话,他对于段素义的表现还是很欣赏的,因为他不自私,不胆怯——尽管他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对的。
他又继续往下说道:“铁汉——做了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命人护着侯爷你撤了出来。而铁汉则是一马当先,向对面的那些刺客杀了过去,其他人也被他凛冽的杀气所感染,都忘记了生死,向刺客冲了过去。
可惜的是,刺客并不和我们直接交手,我们还没有杀到,立即就跳上马逃走了。侯爷你也知道,那娇娘湾的对面是一片开阔的大草地,我们根本无法追击。不过,能击退刺客,铁汉是立下了头等大功的。
后来,我和铁汉一商议,觉得刺客既然敢在娇娘湾设伏,还可能会在前面设伏,所以,他便自告奋勇地前去威楚节度使府找人接引了。按照时间推算,如今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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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代水兔的风度
渠帅府。
鲁又又从包袱中取出一枝碧玉箫来。她的包袱如今被“安装”在墙上,若是不懂得密码,即使是用尽力气,也是拽不下来的。除非,打个洞连着墙壁一块拖走。而且,包袱本身又是经过特殊加密的,不论是火烧还是刀劈,没有密码和相应的指纹,是万万打不开的。
因此,鲁又又对它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