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原一点头:“而且这姑娘心眼还好。刚才平十二邀她入伙,你知道她说什么吗?”说着,他不由笑了笑,“她说她喜欢咱们队伍中的每一个人,不想离开。”
刘响笑了:“每一个人?怕只是一个吧。老大,你看这姑娘是不是对楚随天这小子有点意思?”
“哦?”商秋原一怔,“我倒是觉得这小子对白玉好像有点意思,白玉对他,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没看出来。怎么,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平十二那样的情圣了?”
“去你的吧。”刘响一摇头,“反正我觉得这小姑娘看楚随天的眼神,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算了,我也说不准,闹不好就是我在瞎琢磨而已。不过我认为,这姑娘家真和谁闹得挺欢,反倒不一定是喜欢他,但要是和谁本应关系密切,却不十分接近,才是有问题。”
商秋原扑哧一笑:“照你这么说,你和我也都有可能被人家看上了。”刘响瞪了他一眼,也不争辩。
楚随天在地上躺着,旁边两个美人不时问长问短,令他觉得好不惬意,虽说后背和两肋疼得厉害,食管与胃中又似火烧,但与这相比,却也不算什么。大约半个时辰后,那种烧灼感渐渐消失,两肋也已不再疼痛了,他微微活动身子,觉得好像已无大碍,便想要起来,雷四在旁大喝一声:“不要命了?正是接骨的要紧时候,想死就乱动吧!我告诉你,你最少也得躺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起来,知道不知道?”
楚随天吓得一吐舌头:“这老爷子,原来也这么能喊。”
司徒猛缓步走了过来,破天荒地冲楚随天一点头:“听老雷的没错。”便再无话。
楚随天对司徒猛有点发怵,见他过来说话,却先吓了一跳,随后才还以一笑:“老猛你可真厉害,依我看,不用商老大,光是你啊,就能宰了第一个修罗。”
候小成在旁道:“你知道什么,老猛厉害不假,但他那招却只能使用一次,用完后便要全身脱力,得休养六个时辰才能恢复。在此期间,他的力量便连个八九岁的孩子还有不如。”
楚随天和白玉、莫星华三人,闻言都觉惊讶,司徒猛看了他们一眼,道:“小时候练功,受了伤,这辈子就这样了。”最后一句话中,却隐含着无尽的悲伤,说完后,转身而去,走到远处一棵大树下坐定。
雷四看着他,轻叹一声:“唉,他从小打下的底子便好,身体也结实,实应是江湖上威震一方的高手才对,只可惜……天妒英才啊。”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楚随天一皱眉:“雷伯,你医术这么好,也治不好他吗?”
第十一章 大丈夫
雷四呵呵一笑:“我有个屁医术,不过是受了高人的一点点拨,学会了几种药的配方而已,我是只知对症下药,却哪里知道怎么治别人的病?唉,如果幸运地碰到那位高人的是他而不是我就好了。命啊,一切都是命。”
说罢看着司徒猛,一阵摇头,楚随天也在心中为司徒猛感到惋惜。
大车虽毁,好在帐篷等一应物品,分装在不同包袱中,却只是轻微受损。当晚,司徒猛支起帐篷,到周围转了转,却未猎到任何妖兽,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不大高兴,刘响急忙安慰:“我看八成是被那两个修罗都吓跑了。”
众人只得吃带来的干粮和肉干,楚随天因为吃了那药丸,从咽喉到胃,均火烧般难受,却吃不下东西,白玉急得偷偷地哭,却也毫无办法。
吃过晚饭,天却还未黑,白玉陪在楚随天身边照顾他,劝他多少吃些东西,楚随天点头答应,吃得却比咽药还难过。莫星华向商秋原问道:“有没有铁壶?我想烧些水。把干粮用水泡软,说不定,楚大哥便能咽下了。”
白玉哎呀一声:“我怎么没想到?真是……”莫星华一笑:“你是关心则乱,一颗心全用来难过了,自然想不到别的。”白玉脸色一红,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没有铁壶,也没有碗。”商秋原摇摇头,“出门在外,谁会带那些东西?”
楚随天一笑:“别为我劳神,我的肚子里有一团火,什么也吃不下。”
刘响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拿过自己的皮水袋,从靴子中抽出小刀,将水袋口割开,递到商秋原面前:“用不着什么壶啊碗的,把你的手放在里面,加加温就成了。”商秋原一怔,抬头看了看刘响,刘响不耐烦地一皱眉:“你是大哥不是?今天这生死之战都一起打了,难道你还对他们三个不放心?你那东西早被平十二点破了,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你那手甲是了不起的东西了。”
商秋原并不说话,只默默地将戴着手甲的右手伸进水袋里,不一会,那袋里的水便冒出了热气。商秋原将手拿开,无数水气自他手甲上升起,顷刻间,手甲上便滴水皆无。
刘响从白玉手中接过干粮,放在水袋中泡了一会儿,然后递到楚随天面前,楚随天刚要伸手,白玉已先一步抢过,掰下一块浸润了的干粮,送到楚随天嘴边,楚随天看着白玉,无声地一笑,张口将那干粮吃了下去。
雷四在旁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啊。我老头儿一把年纪了,可还没享过这福呢!”
莫星华一笑:“雷伯,要不我伺侯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