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数估计会在一千左右。
“既然这样,我这就去一趟重庆。”邓名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成都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因此有必要到重庆前线去看一眼,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能起到鼓舞明军士气的作用。
临走之前,邓名把成都这里的法规给于佑明详细交代了一遍,让他和提刑官衙门做好沟通,帮助抵达的百姓开荒。此外邓名还担心熊兰会滥发货币,当初熊兰第一次和刘晋戈来见他时,明显没有把百姓的利益和纸币的信用当一回事,因此在带着卫士离开前,邓名又吓唬了熊兰一通,说如果发现物价飞涨,邓名就会把熊兰问罪,给百姓一个交代。
“知道曹操的粮官吗?”邓名问道,见熊兰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
邓名带着卫士匆匆乘船离去。
于佑明开始的时候三天两头地跑提刑衙门,在几次交涉无果后,于佑明终于在成都知府刘晋戈面前大闹起来:“怎么成都这里什么都要欠条?”
本来于佑明觉得组织浙军、楚军开荒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种地嘛,但很快就发现事情完全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刚抵达成都的百姓需要购买很多东西,虽然带来了一些农具,但完全不够用,而更迫切的需要是盐,每天都要消耗。
本来制盐的刘曜、杨有才已经带着他们的辅兵去了都江堰一带,新来的人要吃盐就必须从制盐的商行购买。但这几个商行目前的规模都不大,产量非常有限,就是供应本地人都很吃力。而本地人除了有一些储备外,他们手里还有欠条——各个盐行只接受这种货币。
于佑明本想向刘晋戈的衙门要一些,但刘晋戈说刘曜他们走了后,衙门自己也没有生产盐的能力,对此爱莫能助。于是新来的人就想用粮食去换一些盐,如果盐行肯换的话,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邓名在南京等地收获了不少粮食,于佑明也带来了几万石,起码能拿出一部分来换东西。
但盐店却不肯换,每个盐行都自称债台高筑,欠了银行大批的欠条,衙门的店铺租金、营业的抽税也统统要拿欠条,如果不交欠条就要向银行借更多的欠条,还要付利息。反正现在成都附近的农民手里都还有欠条,盐的产量这么低也不愁卖不出,盐行就拒绝接受粮食。
除了盐以外,农具也是大问题,现在成都的铁匠铺就两家,每天打不出几件东西来。于佑明曾亲自和一个名叫李牧阳的铁匠谈过农具购买问题,李铁匠说他一个月后的产品也都被人定走了,就算浙人和楚人想定他两个月后的东西,也得付欠条做定金,还得付全额的。
“我当时拿出银子给他,”于佑明在刘晋戈面前大叫着:“说请他千万帮忙,每天多干两个时辰帮我们打出些急需的,要多少银子都好商量。”
“那李秀才怎么说?”对李牧阳的答案,刘晋戈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因为借贷给这个铁匠铺的事情,熊兰曾经和他商量过。
“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就要欠条!还说他现在欠了银行、邻居好几万元的欠条,还是利滚利,要是到时候还不上,他就得抱着金银去跳岷江!”于佑明激动地嚷起来。
“嗯,他说得不错,我知道这个李秀才,他真的欠了好几万元的欠条。为了开这个铺子,他把去年开垦出来的地都卖给别人了,每天他还要用欠条去买铁和炭。”刘晋戈点点头:“要是他还不起,那铺子也保不住。”
“对,还有炭!”于佑明顿时又想起来:“就连卖炭的也要收欠条,不要铜钱。这大冷天的,男人也就算了,可还有女人和孩子啊。”
“是啊,因为我们收欠条。”刘晋戈满脸的同情,对于佑明说道:“不过你们可以自己去烧炭嘛。”
“我们不能什么都自己干啊,自己开矿、自己烧炭、自己打铁,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种地?”于佑明大声抱怨道。
“哦,对,我忘记说了,你们不能随便开矿、打铁、烧炭,成都府这里万物都是专卖,你们要给我欠条换许可证。”
“什么!”
“不贵,一百元一份。本来提督说商行不能超过十人,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你们不卖给别人,我就不管。”见于佑明快要爆发了,刘晋戈又退了一步:“算了,许可证的欠条你们也可以先欠着,只要你们不私卖,我就装没看见,两个月后不再干就行。”
……
又过了十几天,刘晋戈派人把袁象和熊兰都喊去他的衙门。
袁象不需要返回建昌了,邓名了解了一番四川行都司的情况后,觉得袁象的提刑官衙门形同虚设,在整个建昌都处于军方的军屯控制下时,这个民政部门存在的意义不大。而且建昌军方实力强大,邓名觉得推行成都这一套的可能性也很小,所以干脆撤掉了这个机构,让袁象也留在成都工作。
邓名觉得之前刘晋戈的权利太大,所以就一分为三,发行货币和借贷交给银行,袁象作为提刑官负责审案,知府刘晋戈负责行政。他们三个人互不统属,但却经常凑在一起商议事情,虽然袁象理论上只有审案的权利,可是刘晋戈同样非常重视他的行政建议。
衙门里除了这三个人以外,还有这些天的常客于佑明。熊兰才一踏进衙门的大堂,刘晋戈就马上指着他对于佑明道:“想要欠条么?问他要!”
“你就是熊行长?”于佑明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