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宫未敢再走汴梁的方向,江宁也不敢走,折道向安庆绕去,这一绕却是绕了许久,但是路途却未起波澜。韩宫见得无人追来却是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安庆虽比不得江宁繁华,可也是重要水路必经之地,比得庐江却是强多了。
韩宫见得无人追来,索性倒准备在安庆逛一圈,他一直以来在冶父山,甚少下山,也不过这几日才下山。而下山后虽经过江宁、扬州,可要么在杀人,要么被人打,倒也无什么心情好好玩一玩。
这一日,韩宫却在客栈见到了一个女孩,大约七岁模样左右,韩宫本不欲多事,只是三天过后仍是小姑娘一个人,韩宫觉得她甚是可怜,便忍不住问道:“你家大人去哪了?”
那小姑娘却是怯生生的看着他,不敢多言,旁边的小二见着他问,忍不住道:“这小孩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前几日跑到此地,我家主人见其可怜,便安置了这,也不知她家大人去哪了,许是走丢了吧,不过老安置这也不是个事。”
韩宫心道:许是于家里大人走丢了,见小姑娘怕生,也不再多问,只是想起了幼年时自己等韩忠的时景,怕也是这副望穿秋水的模样。叹了口气,也未在多问。
又过了两日,韩宫见得这小姑娘却在偷偷的抹眼泪,便忍不住问到,那小姑娘许是见他面善,自己又孤苦无助,便与他道了过来。
原来这小姑娘本是这往来客商的商却是遭了水贼,船工却四散逃亡,她也一并跑了出来,幸得被客栈老板收留。
韩宫问她怎会想到来此地,那小孩道,以前听我父亲说道过安庆这家的客栈,便来了此处。韩宫问她将来准备怎么办,那小孩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韩宫忙安慰道:我此行却是要前往京兆,不知你家可是何处,若是与我顺路,便随我一块前去。
那小姑娘却是不吱声,半晌支支吾吾道:我家却是正好在京兆。
韩宫问她愿不愿意随他一起走,那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却是点点头。韩宫转身招呼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了,我却是要前往京兆,这小姑娘与我一道顺路,我便送她回家罢了,只是这小姑娘却是你家主人收留,还请你帮忙传个话,不知可行?”
那小二自是答应,过了一会,身后却随着一人下来,韩宫观那掌柜大腹便便,却是乐呵的样,一脸慈善之意。那掌柜见着韩宫打扮,开口道:“少侠古道心肠,却是令人钦佩,可若是这小孩与你同去,她家人若是寻来,恐寻不到,不知少侠可否留个名号,方便与个?”
韩宫听他说的在理,道:“掌柜说的正是,我唤作韩宫,却是这庐江冶父山的弟子,此行前往京兆,若是我至京兆,未寻到这小姑娘家人,便托付于成道宫,不置可否?”
那掌柜听他开口便是名门大派,立刻肃然起敬,自是应允。
路上,韩宫牵着小毛驴,那小姑娘坐在驴背上,两人慢悠悠的走着,在渡口二人寻了船只。
这一路上,韩宫和这小姑娘也渐渐熟络起来,那小姑娘名叫秦小椿,说话却是带着京兆口音,今年七岁。本想着此次随家人一道出来玩一玩,谁知路上却遇到匪患了,小椿哭到:“我时常在京兆听那些夫子说,这天下一片太平,怎来得匪患?”
韩宫听她如此说,也不知该讲什么,这小孩估计不知道,这江南附近已经有一伙人已经存了起事的心思,只待时机一到,便揭竿而起!韩宫也不太明白,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说这个圣明,那个是贤相,可这官府却是蔡知府那样的人当政,若是君上贤明,父亲与忠叔怎么遭受横祸,却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