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饮边谈,正酣时,就见欧成与春妮走了进来。那春妮见了刘尚,一时竟激动得不知所以,呆了半天才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刘尚一见,笑道“春妮妹子,几年不见,越发显年青水灵了,还能记得我这位大哥”春妮不觉热泪盈眶,道“大哥是我的大恩人,哪能不记得只是这些年我也不能去看大哥,天天在挂念,哪想今日能相见。”忙拉了拉欧成上来,对刘尚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讲的恩人刘大哥。”又对刘尚道“这就是我夫君,他叫欧成。”
刘尚大喜,忙拉二人一同坐下,道“好极好极这样我们就亲上加亲了。”又向欧成夫妻介绍了刘道成。欧成夫妻忙双双向刘道成敬了酒,刘道成见了,也是欢喜异常,对欧明道“大哥,侄儿侄媳什么时候成的亲,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二弟一声,你看今天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两手空空的,就喝了这酒。”欧明哈哈笑道“二弟,我看你今天是得意忘形,你忘记你我身份了吧,老夫在这城里,到如今还只能隐姓埋名,不敢张扬。犬儿成亲,难道还敢大张旗鼓,请你们这帮土匪山贼下山喝喜酒不成”刘尚刘道成听了,也不觉哈哈大笑起来。刘道成却又道“大哥,你与四弟这称呼,倒使我糊涂了。侄媳妇妹子叫四弟为大哥,而四弟又叫你大哥,这叫来叫去,四弟算那个辈分”
欧明笑道“江湖绿林,称兄道弟的多了,哪顾得许多其实春妮与四弟岁数也就相差一两岁,他们称兄道弟,也在情理之中。说不定他们两家的儿女长大了,还要成为亲家。老夫吃了些亏,二弟三弟也随老夫受委屈吧。”刘道成摇着头笑道“这么称呼,总觉得别扭。”春妮道“爹爹和二叔没什么,你们叫你们的,我们叫我们的,不碍事。”
众人一时笑谈不休,不觉天色已晚,欧明便对刘尚道“本想今晚要与贤弟好好畅谈,但想你还没有见着梅秀,我也就不敢留你了,去见梅秀和你那两位贤侄罢,明日我去你府上再聚就是了。”忙吩咐李管家,送刘尚府,留刘道成继续叙话。春妮道“有二叔在这里,李管家哪能离开,还是我送刘大哥吧。”欧明头依了。
春妮送了刘尚出得门来,天便黑了下来,见各家已起了灯,春妮亲自了灯笼,在刘尚前面领路。春妮便向刘尚说了些梅秀家事及心事,道“大哥,这些年,春妮也在心里埋怨大哥哩,这么久了,你也不家来看看嫂子,我听说大哥在山上又有了夫人,早把嫂子都忘了,可苦了嫂子了。”刘尚听了,也叹息道“你哪里晓得你大哥的苦衷也不是三言二句同你说得清楚的。我只想告诉你,我至今这心里,只装着梅秀,再没有别的人。我要负了她,天理难容。”春妮含泪了头,道“小妹想,大哥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像嫂子这么好的人,这世上有几个比得上,要是大哥负了她,我都不甘心,想这老天爷太不公道了。”
二人一路叙话,到了梅府,春妮上前叩门,正是李管家娘子出来开门,见是春妮,忙要迎进,春妮道“你先莫慌,你晓得我身边这位是哪个么”李管家娘子仔细一瞧,哪里认得,摇着头,春妮笑了笑道“你把嫂子叫出来,就说是贵客来了,让她亲自出门来认吧。”李管家娘子只得进去了。不一会,就见梅秀疑疑惑惑出来,见了春妮,笑骂道“你正经些带的什么人来,还要我亲自来迎”见了刘尚,怔了一怔,刘尚见了,心里一酸,双眼就红了,正喊了一声梅秀,却见梅秀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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